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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星空的人(3)

禾夏發現,沈星柏可能真的有病,讓他洗洗,他是真洗。

半點不顧自已額頭那條傷口,本來血止住了的,給他洗得又開始流血了。

禾夏直言不諱:“你是不是有病?”

沈星柏死皮賴臉:“對,相思病。”

禾夏抿唇,她眼底清明,是沈星柏最討厭的冷淡,她再次說出了那句話,半點不留戀,“沈星柏,我們已經分手了。”

沈星柏又開始覺得心臟有種被壓縮的痛,沈少爺從小到大從沒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人,為數不多地低頭全用面前這人身上有。

“夏夏,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想……”

禾夏冷靜地打斷他的哭訴:

“說分手都勉強,我們在一起過嗎?”

“沈少爺,上過床不代表在一起,你親口說的各取所需現在裝什麼深情?”她歪了歪頭,那張臉是真的漂亮,能把眼前人迷的顛三倒四,而她這張嘴也是真的冷漠,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能扎進眼前人的心裡,“你自已說的,你又不缺女人。”

沈星柏看著禾夏,他總是很討厭她那從來都沒有表情的臉,那雙眼睛像是死了一樣半點波動都沒有。

只有在某些時候,他才能看見她眼尾發紅,素來面無表情的臉染上因為他而帶來的情慾。

“夏夏,那天我說的都是氣話,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沒有把你當做……”沈星柏頓了頓,把剩下兩個字嚥了回去,“夏夏,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只是希望你承認我們的關係,我……”

沈星柏冷淡了快二十年,自從陷入這個叫禾夏的陷阱裡,他才發現他引以為傲的自持力什麼都不是,她單是站在那裡,就足夠吸引他。

明明最開始,是禾夏先招惹他的……

“什麼關係?炮友?”禾夏扯了扯唇角,她把手裡拿著的創可貼遞過去,聲線平穩:“沈星柏,好聚好散,別再做這麼掉價的事情。”

“不是炮友!”沈星柏順著她的手一把把人扯進懷裡,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般用了極大的力道,他急促的呼吸掠過禾夏髮梢,焦急的解釋讓他的語速極快,語調裡帶著央求:

“夏夏,我那天說的都是氣話,我只是為了氣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追你,可以嗎?”

禾夏的臉埋在他肩上,她嘆了口氣。

她和沈星柏的初識平淡無波,再次見面也依舊素不相識,可是第三次見面就有些荒唐了。

禾夏在“飛仙”工作,那張臉太突兀,總免不了被騷擾刁難,她有時候懶得應付就索性隨了那些人的意。

那天剛好不知道是哪家的浪蕩公子,刁難她讓她喝酒,禾夏那時覺得自已可能有點發燒感冒,只想早點下班,她沒力氣應付,就順著喝了那杯酒,她也沒想到那人在她喝完後居然直接讓她走了。

混沌的腦子暫停了思考,她沒多想,直到走出去一段距離,她才驚覺不對,原本就因為發燒在發熱的身體開始發燙,是極其不正常的溫度,她的意識也開始不清醒。

禾夏當時其實挺冷靜的,她非常合理地得出一個結論,她被下藥了。

然後她看見了沈星柏。

在後面那長得不怎麼樣的人和容貌絕佳的沈星柏之間,她選擇後者。

剛開始她以為沈星柏會拒絕,她也就想試試,沒想到這人還真幫了她一手。

但是後續她不太清楚,等她意識清醒的時候,她是在陌生的床上醒過來的,身體像散架了一樣痠痛,而她身上,紅痕斑駁得沒眼看,當時禾夏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沈星柏屬狗的嗎?

她衣服看起來不太能穿了,所以就在沈星柏衣櫃裡隨手薅了一件當裙子穿,結果臥室門剛開她居然看見了趙彥。

禾夏頂著趙彥極其震驚的目光,面無表情地關門,她等了好一會兒沈星柏才進來,她開門見山:“意外情況,你不用負責。”

沈星柏原本準備說什麼的樣子,聽到她這句話,目光陡然變得有些危險,說出來的話讓禾夏一愣一愣的:“你很缺錢嗎?”

禾夏:?

“不用去飛仙了,我找你的時候你過來,價格你開?”

禾夏:?

禾夏疑惑歪頭:“你是不是有病?”

沈星柏看她的目光帶著赤裸裸的慾望:“各取所需,你擔心也不用應付那群人不是嗎?”

禾夏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思考了一會兒,“我有個條件。”

沈星柏:“你說。”

“別讓任何人知道,外面看見我當作不認識,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禾夏看起來沒什麼太大反應,“另外——”

她停了一下,清冷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你技術不太行,有點痛。”

沈星柏:“……”

沈星柏氣笑了。

後來禾夏一直覺得,可能沈少爺是看上她的臉了,剛開始除了在床上兩個人沒有任何交集,但是當他發現禾夏還在“飛仙”工作的時候,經常莫名其妙地去騷擾她。

莫名其妙地來啃她兩口然後又跑了。

甚至在一些奇怪的時候送她一些莫名其妙的粉的很怪異的東西。

禾夏覺得沈星柏有病,所以她想結束這莫名其妙開始的炮友關係。

只是很巧合的,她去找沈星柏的時候,恰好聽到他在打電話,不知道跟誰,但是說得話讓禾夏挺樂意聽的。

“玩玩而已,怎麼可能真心。”

“什麼關係?炮友?床上的玩物?大概就這樣。”

“以前對這事不感興趣而已,現在不能感興趣嗎?何況,我的小床伴確實很漂亮。”

禾夏知道沈星柏家裡的密碼,她直接進來的,然後站在書房門口聽著他說完,她原本就是來結束關係的。

所以她忽略了他轉過身時眼睛裡的震驚,慌亂,以及無措。

沈星柏看起來很緊張,他走上前兩步,“夏夏……你都……聽到了?”

禾夏不記得沈星柏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叫她夏夏的,沒關注,這個稱呼黏糊糊的,她不太喜歡,但是也不能阻止他叫。

所以她覺得這個人顫著聲音叫她“夏夏”的時候還挺稀奇。

禾夏還記得自已是來幹什麼的,她一直都是那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所以她說出“沈星柏,我們結束吧”的時候,顯得格外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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