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候,作為霓虹除妖師家族最傑出的一個,安倍景過得可謂是順風順水。他皮相好,嘴巴甜,實力又強,家中長輩溺愛,同齡人或崇拜,或敬畏。
而同樣作為玄門的華國道家,年輕一輩最優秀的孩子虞孤影,卻是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因為玉照山是一個相當孤僻且與世隔絕的一個門派,他們除了基本的生活需要,從不下山,裡面的人一個個古板守舊的不行。
這樣一個門派,養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小古板。雖然實力出眾,可沉默寡言,循規蹈矩,自然不如安倍景少年意氣,光彩奪目。
在十年一次的兩國交流會上,雙方雖打了個平手,但他偷偷喜歡的女孩卻喜歡上了安倍景。
自此,兩人結下樑子。
後來的幾十年裡,又因為種種緣故,樑子越結越大。
……
有一個不靠譜的叔叔,尚在上學的安倍悠羅一點也不知道今天自家外公就要來了。
她按部就班的上課、下課,然後去網球社坐著當個門神。
值得一說的是,今天的小板凳是她自已搬的,昨天跟著收拾衛生順便記了倉庫的位置,今天就不用再麻煩別人了。
雖然小白,但別人的情緒悠羅還是能隱隱約約察覺得到,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別人。
坐了半個小時,完全沒看比賽的悠羅有點躁動,中午的菜有點鹹,她喝了好多水,有點憋不住了。
雖然還是不熟悉學校的路,但好在社團這邊空曠,廁所很明顯。
他們比賽比的如火如荼,參賽者的吶喊,摻雜著粉絲密密麻麻的歡呼雀躍,也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發呆的悠羅。
悠羅想了想,反正她很快就回來,又不會出什麼事,這種小事也沒必要特地說一聲,然後果斷離開了。
正好早去早回。
她的離開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
怎麼說呢 ,悠羅其實有點無語。
知道網球社是青學的名牌,但沒必要這麼區別對待吧。一個樹林旁邊的網球社,憑什麼廁所比教室那邊的還大還豪華啊?!
不合理,這個學校是不是有毛病啊?
算了,悠羅搖了搖頭,反正造福的是她,哪管那麼多,隨便吧。
一走進去悠羅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個空間比外邊看起來要大多了。
不好,是障眼法!中計了!
悠羅沒有嘗試出去,既然是障眼法,那出口自然不是真的,試也是白試。
這周圍有柳樹,柳樹屬陰,能滋魂養魄,常年居於柳樹邊,這傢伙實力一定不弱。
不過,悠羅猶豫了一下。
雖同屬玄門,不過陰陽師和道士還是不一樣的。陰陽師主要針對的是化形的妖怪,道士的正氣剋制沒有形體的鬼魂,兩者殊途。
看這情況,怕是鬼魂的機率大些。
可悠羅一個正經陰陽師,不會道家的道法啊。
“嘀嗒”
安靜的空間裡,水滴的聲音變得特別明顯。
“嘀嗒”
洗手檯上生鏽的水龍頭正一點一點的滴水,蓄滿的水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小水坑。
無錯書吧悠羅直覺不對,她看著那場景,覺得頭很暈。使勁晃了晃腦袋,悠羅搖晃著走向洗手檯,這東西不對勁,先關了再說。
一陣妖風襲來,悠羅頓覺手腳冰涼,呼吸一下變得困難,手腳變得很重,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禁錮著她,讓她連動作一下都變得艱難起來。
水滴,手腳無力還冰冷,無法呼吸……
是水!是水鬼!
被擠壓的感覺太難受了,悠羅眨了一下眼睛,再睜眼的時候看到自已正在水裡,慢慢下沉,而水面近在咫止,她第一反應是掙扎著往上。
可剛冒頭,就感覺一記重棒狠狠敲在她的頭上,悠羅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頭也疼得不行,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慢慢地,慢慢地,看著頭頂的水面越來越遠,幾張模糊的面容浮現在水面上。
悠羅死死睜著眼睛,不甘心的情緒化作怨恨充斥著身體的每一處。
好恨……
我好恨!憑什麼她們高高在上,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憑什麼?!
這些不屬於她的情緒和經歷顯然屬於那個水鬼。
在這個幻境裡,悠羅變成了她,經歷了她死前所經歷的一切。
這就是她想要的,讓人懷著怨恨和不甘死去,化為她的能量。
但悠羅不是她,即使陌生的情緒再強烈,她也絕不會放棄!
她就像被抽離了情緒的看客,哪怕已經無法呼吸,卻還是冷靜的看完了全場,仔細尋找著破解的辦法。
浸了水的式神無法在召喚,悠羅一把扯下胸口前被防水防火材質包好的護身符。
紅線一扯就斷,小布袋漏口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整個水下被照得亮如白晝。
悠羅把布袋扔出去。
“道法永珍,一力破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