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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煉體與練氣

青衫少年再度遭受一擊,口中飛濺出數顆皓齒,再也不敢吭聲,拽著赤袍少年與白袍少年疾若脫兔般逃離現場。

觀此情景,那位中年修士也覺不宜久留,再度向聞人前輩拱手致謝後,疾步而去。

“聞人老前輩,您可是招惹了什麼人?”李元陽含笑詢問道。

“何出此言?”聞人前輩並未直接回應,反問一句。

“適才那人分明無病,卻故意裝病前來,顯然是有意敲詐於您。”李元陽悠然坐於椅上,面帶笑意。

“此前我還未能察覺,直到你出手之後我才看出些許端倪。”聞人前輩點頭承認,“說起來,此事皆因我那孫女而起。唉,這世間美貌有時亦是罪過。那幾個小子應是附近虎屍宗之人,為首之人喚作‘青盅’,對我孫女心懷不軌。前次他登門,被我痛斥一番,恐怕因此懷恨在心。”

“原來如此,又是一出紅顏惹禍的戲碼啊!”李元陽揶揄一笑。

“正是如此,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聞人前輩苦澀一笑,繼而目光轉向李元陽,眼中閃爍著好奇之色,“李元陽,你已深得汝師真傳?”

“你指的是功法還是藥道?”李元陽反問。

“在我看來,兩者兼有。”聞人前輩雙目熠熠生輝,讚許道:“你的領悟力實在超乎我預料,年紀輕輕,在這兩方面的造詣已頗為不凡。”

“這個嘛,確實難以界定。”李元陽搖頭淡笑。

在這片天地間,實則隱藏著諸多鮮為人知的秘密世界,雖然修真者凌駕凡人之上,但諸如古巫修行、體修秘術、馭獸之術等諸多古老傳承還是令人驚歎。

在大多數人眼裡,體修僅是武術,而真正的體修則是內外兼修,外練橫剛,以力證道,可以以力破萬法。這一點卻是尋常修士所不知曉,甚至不願相信的事實。

至於古巫修行、馭獸之術等,儘管更加神秘柳測,但它們確確實實地存於世。

李元陽的恩師,鬼谷尊者乃是一位雙修宗師,不僅僅修真內丹達到大成,外修體術——純陽霸體更是凝成金身不破的一代奇才,更不用說其藥理針術出神入化。

據他師傅所說,練氣和煉體雖說都是逆天而行,但練氣前期卻是納入天地靈氣於已身,達到自然圓滿之道,而煉體卻是從一開始便將人體比作頑石打磨,與宇宙執行之理相悖,所以體術的修習之道便更加艱難,體術一途分為:

鐵骨,銅皮,易筋,洗髓從而達到金身不破之境,他的師傅便是金身不破之境,身體達到一種金色的堅硬狀態,具有強大的防禦力,而他目前依舊在易筋中期,而後面還有什麼高深之境界,他的師傅卻沒有闡述而是叫他不要好高騖遠。

李元陽所修習修真之法傳承的並非來自於鬼谷真人,而是其師尊早年機緣所得,可追溯至上古時期的遠古傳承修真法則——五雷正法。

根據傳承所述,此法來源一氣化三清上古道德宗。五雷正法是一種強大而古老的修真法門,修煉後期可以引發天雷,達到掌控雷霆的境界,同時因為雷法剛猛霸道所以李元陽必須要修煉體術來提高身體耐性與韌性,他練氣的境界必須要慢於煉體境界,這樣才能他修習這一法門。李元陽十年前便已經築基之境界,但應為體術修煉原因,他的練氣便處於半停滯的狀態。

至於醫術,他並未從師傅處系統學習,也未有足夠的時間。而是在其師傅的藥練之室經書中所學,但也是一知半解,未有其師的三分。

“哈哈,天色已晚,你長途跋涉而來,先去沐浴一番,我去準備晚飯。”

聞人前輩深知其師行事神秘,便不再追問。他本是普通修士,而其尊師與李元陽卻非同凡響,有些事情自然不便直言。

......

夜幕降臨之際,燕京繁華之地,錦繡別院中主廳之中。

柳夢璃與柳如煙兩人身心疲憊地回到別院,忽覺氣氛異常,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只見主位之上,她的祖父柳恆嶽、父親柳凌雲、母親夏雨柔均面色冰冷地坐著,用冷漠的目光盯著她,整個空間瀰漫著壓抑的氣息。

柳夢璃明白所為何事,不敢疏忽,連忙走到柳恆嶽面前,低頭問道:“祖父,爹爹,孃親,這麼晚了,你們怎會來到此處?”

“哼,你還好意思問?”柳恆嶽冷哼一聲,質問道:“我孫婿遠道而來,你是如何待他的?”

“我……”柳夢璃心中微痛,回道:“祖父,此事不能全怪我,是李元陽他不懂禮數,令我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我身為南疆仙盟的執掌者,而他作為我的夫君,理應注重自身形象,而非如山野粗漢般出現,使我成為他人笑柄。”

“區區小事值得掛齒?”柳恆嶽面色陰沉地反問。

“雖是小事,但我認為僅此一點便能看出李元陽的品性。”柳夢璃平靜地反駁道:“李元陽作為我的夫君,十年未曾相見,前來尋我之時,豈能不顧自身形象?何況在公眾場合,他怎能不顧及我的感受?我認為他行事全無考慮。”

“哼,那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且過於世俗,不足以為你任性使氣的理由。”柳恆嶽不屑冷笑,道:“李元陽常年伴隨尊師隱居深山,所追求的與我們迥然不同,怎會如你這般在意凡俗眼光?再者,你怎能斷定他只會令你蒙羞?你對他又有多少了解?”

“我……”柳夢璃一時語塞。

“事已至此,我暫且不追究此事,你速將元陽接回來。”柳恆嶽站起身來,語氣堅定。

“我不想再去……”柳夢璃側過頭去。

“必須去!”柳恆嶽厲聲道。

“祖父,我已是長大成人,有自已的想法,有自已的生活,您不應將自已的意願強加於我身上,我不會就此屈服。”柳夢璃情緒激動地反駁道:“我已不再是任由您擺佈的玩偶,我要追求自已應有的權利,我的私生活不應受到您的干涉,我的人生應由我自已做主。”

“你......咳咳......”柳恆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丫頭,你想氣死我嗎?”

“爹爹,您別激動。”夏雨柔驚恐萬分,忙扶住柳恆嶽。

“柳夢璃,你胡說什麼?這就是你作為孫女應有的態度?立刻給祖父道歉!”柳凌雲勃然大怒。

“我沒有錯,我只是在捍衛自已作為孫女應有的權益,祖父不該插手我的私生活,左右我的人生選擇。”柳夢璃倔強不已。

“柳夢璃,你爺爺為了此事提前出關,行氣出錯,身體欠佳,你別鬧小孩子脾氣,快給爺爺道歉。”夏雨柔慍怒責備。

“我......”柳夢璃見柳恆嶽氣息急促,臉色漲紅,不敢再強硬,急忙奔上前去攙扶,“祖父,您別生氣,請先坐下。”

“好啊!翅膀硬了就想飛?那我就讓你自已去飛。”柳恆嶽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情緒後,冷然道:“柳夢璃,從今日起,撤銷你南疆仙盟的副宮主職務,今後不再隸屬於南疆仙盟。何時你能將李元陽帶回,何時你才能恢復原職。”

“祖父......”柳夢璃瞠目結舌。

柳如煙、柳凌雲、夏雨柔皆心驚不已。柳老此舉無疑是要動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