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獸怎麼似有靈智一樣,表情都那麼擬人?等等靈智!這是獸、獸、獸王!符靈顫顫巍巍說出了自已心中的猜想。
可是那妖獸只是瞥了符靈一眼,便不再理會,爪子一揮,一群小獸上來簇擁著妖獸,來到一處洞壁前虔誠的跪拜起來。
符靈這才注意到,那嵌滿發光石頭的崖壁中,鑲嵌著一尊巨大的男人石像,類似行者一般的袍子,閉著眼,手上掐著奇怪的手訣,明明是死寂的石像,卻好似有某種道韻在其上流轉,讓石像生出些許封神如玉,飄逸出塵的氣質。
真是日了狗了,一群妖獸居然朝一個人類跪拜!
隨著群妖跪拜的持續,那石像中,似乎真的有淡淡的光暈流轉出來,頃刻間便佈滿了整個山洞,沐浴在這種氤氳的神華中的獸群,皆是雙目緊閉,呼吸吞吐,似乎是格外享受。
連符靈盤坐於虛空中的神魂,似乎都格外沉醉這種神華,雖是被綁住手腳,可絲毫不影響那些神華在身體間運轉,身體不自覺的就運轉起薄冊呼吸法,整個山洞都充滿了那種如擂鼓的的心跳聲,絲絲飛灰都被震落。
無錯書吧那虛空中的第一顆星辰,更是在拼命汲取,直到滿洞的神華被吸食乾淨,符靈才睜開眼,就見一群妖獸齜牙咧嘴的盯著自已,那眼神,似乎要把符靈生吞活剝,甚至都看見那群小獸纖細獠牙上的絲絲口水。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麼?此刻符靈都快哭出來了,原本還想趁它們吞吐神華的時候偷偷逃走,可這綁著自已手腳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符靈偷摸咬過,連半分印子都沒有。
還是那獸王的攔住了那群暴走的小妖獸,直直盯著符靈,獸目中似有絲絲不解,一揮爪子,捆綁住符靈手腳的東西就被劃斷,很快有小獸上前將符靈按到平躺,而後那隻爪子的對著符靈的腹部就是一個大力劃下。
我命休矣!符靈絕望閉上了雙眼…
似乎身上並無疼痛傳來,只是下身感覺涼颼颼的,符靈睜開眼,見自已褲子已經被扒得精光,急忙大喊,喂!喂!喂!我是人!我是人!
獸王也不理會符靈的嘶喊,目光中有幾分戲謔,將爪子按在符靈肚臍上,閉眼稍微感應,很快又鬆開,而後一招手,那群小獸也不顧光著的下身的符靈,將它拖到了那座石像前,某些部位和地面親密接觸,帶來的劇烈疼痛差點讓符靈背過氣去。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就獸王的智商,絕對知道折磨兩個字!
巨疼過後,符靈這才注意石像下還有一張矮塌的石桌,這哪裡是在跪拜啊,這分明就是在祭祀啊!難怪要抓那麼多流民過來,符靈此刻完全明白了,為啥妖獸們沒著急吃掉自已和流民,自已這群流民就是一群祭品!
獸王盤坐下來,符靈不敢有絲毫鬆懈,這又是做什麼么蛾子?心裡已經升起了八倍警惕。
一隻迷離版的獸王自盤坐的獸王頭上躍出,眨眼間便鑽進了符靈的眉心。
很快迷你獸王就衝到了符靈神魂盤坐的那片空間,似乎是被識海的龐大宏偉震驚到了,愣神了片刻,凶神惡煞的殺向那個盤坐的神魂。
早在獸王入侵符靈識海的第一時間,那盤坐的符靈神魂便有感應,短暫的慌亂過後,一招手,自那虛空的穹頂之上招下來一道金黃的符籙,符籙剛入體,便化為一個巨大的閃著金光的罩子,將符靈籠罩,那獸王一口就咬到了罩子上,頓時四顆獠牙就被繃斷,獸王吃疼飛速後退。
小樣,外面對付不了你,裡面還能讓你再囂張!賤賤的笑和外面的符靈如出一轍。
獸王見少年神魂不好對付,雙爪結了一串複雜的手印,而後神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大,直到快接近那穹頂,才停下來,抬起獸腳,狠狠的跺下。
符靈絲毫不慌張,一抬手,又召開一道符籙,剛入體,一道巨大的地刺又自那光罩中伸出,那踩下的獸腳還沒臨近光罩,便被這道巨大的地刺刺穿腳爪,獸王大驚,趕緊抬腳,那龐大的身軀就像瀉了氣般,迅速變小,神情都萎靡了不少。
獸王大怒,開始盤坐起來,很快,一群不著寸縷的美人伴隨著靡靡之音,出現在光召周圍,雖說進不來,可是那一聲聲的輕聲呢喃,像是擂鼓般就敲進符靈心裡,符靈趕忙悟上眼,大罵獸王無恥,可那本能的渴望似乎又是偷偷留了一絲縫隙,忍不住的偷偷打量那些不斷摩擦著光召的曼妙身影……
符靈道心微顫,連帶著光罩都很快破裂,那群美人很快便來到符靈身邊,更有美人送出了柔軟的香舌,符靈道心巨顫,一口鮮血吐出,神魂頓時黯淡了不少。
那盤坐著的獸王,時不時的還睜開眼睛探查符靈神魂的情況,眼見符靈似乎要沉淪,爪子一揮,靡靡之音更勝了,美人撩撥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就在獸王以為要得逞之時,那穹頂之上的一顆星辰光芒大作,照耀之下的幻境很快破滅,一道道符籙自虛空落下,瞬間就將獸王包裹。
獸王大驚,知道再也奈何不了這少年,可是自身又被神符包裹,退無可退,那虛空中似乎又傳來隱隱的雷聲,獸王神魂知道自已將難逃這一劫,吐出一大口鮮血,雙手不停結印,很快結成一個血陣,而後一臉祈求的望著那片虛空。
虛空中那道雷霆終是沒有落下,只是從虛空中落下幾道神華沒入血陣中,血陣很快縮小遁入了符靈體內,那獸王見血色法陣沒入了符靈的神魂,鬆了一口氣,只是那道本就不怎麼高大的獸王神魂,頓時就只剩十分之一。剩下的小隻神魂很快從符靈識海中退走,沒入了自已本體之中,連帶著本體,也縮小得只剩巴掌大小。
就在獸王本體縮小的瞬間,符靈也自神魂狀態清醒過來,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只剩巴掌大小的獸王,本能就要一腳踩死,心頭突然又生出些許不忍,只得將腳跺向了別處
那獸王悄迷將眼睜開一條縫,見那隻大腳沒有落在自已身上,用兩隻小爪子不斷拍著胸脯,一幅如釋重負的表情,與先前凶神惡煞的樣子大相徑庭。
其他的小獸見自已大王已成如此模樣,頓時就做鳥獸散了,烏泱泱的就朝那黑暗中遁去,符靈這才撿起先前被劃爛的褲子,遮住了自已的靈兒響叮噹,又摸摸躺在地下流民的氣息,還好只是昏迷,這才向黑暗中走過去,去尋訊號槍和包裹。
等符靈走出土丘,天已經大亮,將訊號槍舉向天空,扣動了扳機,這才敢癱在地上,喘上兩口粗氣。
一隻小東西,趁符靈喘氣的間歇,悄悄拉開揹包的拉鍊,鑽了進去,還不忘用小爪子合上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