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胭緊緊咬著自已的下唇,甚至咬出了些血腥味。
顧涼川現在已經有女友,看起來二人很是甜蜜,他們此刻應該就在樓下。
虞胭一邊痛苦的閉著眼,一邊腦子裡總能幻想出一些二人的親吻畫面。
她怕是無意當中打擾人家。
畢竟這麼多年她從未主動聯絡過顧涼川,微信她沒有拉黑。
還是能接收的顧涼川日復一日的資訊,那般哄著她,那般卑微。
電話也是近兩日盯著黑名單失了神拉出來的。
沒想到就被怎麼無意當中撥出了電話,怎麼還能妄圖顧涼川來在次救自已呢?
“虞胭,你在什麼呢?
都這個時候,你難道還在想江桀?
人家都已經結婚了,現在能不能要點臉?”
秦朗聲音帶著呵斥,纖細的手指掐著虞胭的下巴通紅。
虞胭就這麼淚眼婆娑的看著秦朗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發瘋。
她要怪也就怪自已當初有眼無珠,不懂得識人。
“秦朗,你到底想怎樣?”
虞胭像掛在樹幹上的那天,絕望而無助,無望又平靜問秦朗。
她回想起把顧涼川當做秦朗的那些日子,沒想到那才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候。
她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那麼個人影又看不清秦朗,她不懂,秦朗現在又是在鬧哪樣?
“虞胭,既然你已經答應當我女朋友了,
那就,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想著別的男人,
我每天兢兢業業的學習就為了給你治病,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秦朗好似勸她,他就是要讓虞胭覺得自已對她好,在幫她,而她還是那個懂事的女人。
“可是,我覺得沒意思了,我不愛你了秦朗。
我也不想知道你表妹還是什麼女人的,反正就是當我沒說,
你想和誰在一起都可以,我不想和你好了!”
秦朗聞聲而落下了一個巴掌,虞胭的臉火辣辣的疼,但又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在那裡如若無骨,好像自暴自棄,對自已都充滿了厭倦。
“呵,女人還是得揍,這不就老實了。
虞胭告訴你,我當初在學校裡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你母親是有錢,可你家庭支離破碎,當初又成過別人的‘媳婦’,
只有我願意要你,而且我有個研究,只要咱們兩個聯合起來你出錢我出技術,
以後的小日子你還怕過得不滋潤嗎?”
秦朗伸出一截細長的手指給虞胭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珠,這話說的他自已都快信了似的。
“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秦朗我告訴你,我是再也不會給你花一分錢的,
還有,我沒有當過那個人的媳婦!”
虞胭大聲疾呼,耿著嗓子扯出。
她好似終於又“活了過來”,那些話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心果然還沒有死透。
她眼中的淚水慢慢淡去,看清了這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現在這人碰她一下都覺得噁心,果然,顧涼川當初還是對自已過於友好了。
秦朗都將她鉗制的不能動彈。否則就顧涼川的體格當初語音那麼逼瘋他,她哪兒能又完好呢?
“好好好,這些都好說,
你這麼多年應該掙了不少錢吧?
以前就那麼捨得給我花錢,現在給男朋友500萬當投資,你怎麼也不會虧的。”
秦朗聲音說的很輕柔,但其中又透露出狼子野心,假惺惺的樣子還是他真正的內心世界。
“呸,你休想!”
虞胭來了精神,她絕不能讓這個人雙雙佔了自已便宜。
虞胭眼睛中的果決看的秦朗很不適。
“哦,怎麼怪我沒盡男朋友的義務?”
秦朗用手指挑起了她一根像海藻一般捲曲的黑長髮,眼神中忽發的情動讓虞胭感覺到不寒而慄。
胃中有一股酸水想要吐出來。
秦朗這次雙手扣穩了虞胭,就要吻上。
“叮咚叮咚。”
虞胭家的門鈴響了。
“嘖,是誰呀?這麼掃興。”
秦朗不耐煩的問,但沒有得到回答。
他起身將虞胭反鎖於臥室中,一個人去貓眼那邊尋看。
“虞胭?”
一邊按門鈴一邊喊的人是秦朗今天見過的叫劉璇的女人。
他本是不想理的,但手中搶來虞胭的手機卻有個陌生號碼。
秦朗又看了看貓眼外的動靜,恰巧是這個女人在打電話。
鈴聲大作。
門口的人聽到了動靜,秦朗也無法不開門,他收起了陰冷的表情,帶著一個清淡的笑開了門。
“你好,我叫秦朗,虞胭的男朋友。”
秦朗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紹。
他只見剛才明明只有劉璇一人,可他話音剛落,從門側邊出來一個身形高大,全身散發著矜貴寒冷氣質的男人。
他也是認識的,虞胭前繼弟,他抽空查過,現在在海城做人工智慧,反正比他有錢。
“你好,我叫劉璇,我有點事兒要找虞胭,你能叫她出來一趟嗎?”
劉璇說的很客氣,眼睛卻一直在往裡探。
她身後的顧涼川就顯得不那麼客氣了。
“阿璇,客氣什麼,就算現在她不是我姐,也是我公司的股東一員,
咱們婚禮籌辦你想問問她,女人們肯定都很有話題聊,去吧。”
顧涼川說這話的時候撇了撇秦朗,他周身的寒意有增無減。
眼眸是一個男人看去都內心會惶恐的那種冷,語氣也如冰刀,彷彿吊在秦朗的頭上。
這門秦朗就算找藉口不讓他們進也不可,何況他還清楚地捕捉到那句。
股東。
秦朗眼睛笑的彎彎,很有理的帶他們進來,由於也不太清楚茶水在哪裡。
他之後將能眼瞅到現成的咖啡取來招待二人。
秦朗背過去的笑快咧到了耳後跟,虞胭果真有錢,投資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顧涼川和劉璇在客廳沙發中坐著,顧涼川冷冷的打量著忙前忙後將他自已當做男主人樣貌的秦朗。
眼底的晦暗不明沒有輕易顯露。
不過顧涼川看得出個人對這個家裡分明並不是很熟悉。
他腳上穿著之前虞胭給他準備的拖鞋還是自已親手當著秦朗的面拿出來的。
也許是因為秦朗覺得二人曾經有過姐弟關係,所以也並未產生懷疑。
“請吧,寒舍也沒什麼可招待的見諒啊!”
秦朗尷尬的抓了抓腦後,畢恭畢敬的跟二人說道。
“虞胭呢?”
劉璇迷茫的眼神,奇怪的問,因為半天沒有見人出來,果然有些蹊蹺。
“她,睡著了。
我去叫她”
秦朗不假思索的回道,假話張口就來。
顧涼川將手中把玩著的罐裝咖啡左手倒右手,骨節分明的大掌就這樣丟過來,丟過去。
內心不規律的跳動著,她兩?
果然就不應該來這趟。
咖啡罐停止跳動,在他寬厚的手掌中變了形,眸色更深,更加濃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