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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書暖上眼藥

“為何要讓著她一些?”顧成錦不解地看向陸書暖巴掌大的小臉,正好瞧見她尖尖的下巴,看著就惹人憐愛。

“啊?沒……沒什麼。”陸書暖忙搖頭否認。可顧成錦哪裡肯依,不死心地追問。陸書暖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好無奈道:“珍珠覺得她是你的妾室,便心高氣傲起來,對我不怎麼恭敬呢。”

守在書房門外的丫鬟豎起耳朵聽到此,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跟珍珠可是好朋友,陸書暖竟然在侯爺面前告狀給珍珠上眼藥,不行,她得趕緊告知珍珠,否則以侯爺對陸二小姐的疼愛,珍珠搞不好會落得個被拋棄,甚至死的下場。

珍珠待在佈置奢華講究的香荷院內,正飲著陸靈犀賞給她的龍井茶,心中對這個大度的夫人很是感激,就見好姐妹阿香急匆匆進屋來。珍珠也不管什麼主僕尊卑,忙起身過去拉著她坐下,將茶杯塞進她手中,道:“來我這兒就大大方方來,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哎呀,你大禍臨頭啦。”阿香急忙將茶杯放到桌上去,嘴湊到珍珠耳邊,將方才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全部告訴她,著急道:“你比我聰明,得趕緊想辦法啊,我得回去了,我本來就是偷偷摸摸來的。”

“好,你快回去,別讓人發現。”珍珠冷著一張臉,咬緊牙,彷彿已經看到陸書暖那張招人恨的臉了。突然,她回過神來,道:“不對啊?陸二小姐怎麼會跟侯爺在書房卿卿我我?”

珍珠眼中冷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她急忙抬起雙掌死死捂住嘴,仔細想著這半年的情況。

的確,陸二小姐的確是每月都要來顧家好多次,每次的名義都是看望夫人。可每次來,陸二小姐送給老夫人的禮物都貴重的不言而喻,她那時候還當陸二小姐這樣做是為了討老夫人歡心,讓夫人在侯府能少受些婆婆的刁難。

可如今仔細一想,不對啊,若是要讓夫人少受刁難,那陸二小姐為何不說這些東西是夫人給她的,讓她代為轉交給老夫人盡孝,這樣不是更好聽嗎?

而且陸書暖來顧家的次數的確是太多了,很多時候甚至就住在侯府,雖然說是看望姐姐,但結合方才阿香的話來想,只怕……夫人的頭上綠了。

珍珠放下捂嘴的雙手,而今當務之急是陸書暖在侯爺面前上的眼藥,這該死的陸書暖,自己還沒做什麼呢,她倒是急不可耐想要除掉自己了。

珍珠立即走進屋子,換了一身淺粉色襦裙,卸下雙腕的玉鐲,頭上也只戴了一支銀釵,收拾打扮的看起來十分謙卑。她滿意地看向銅鏡中的自己,這才走出門,來到西花園這邊。因為走出侯爺的書房沒幾步,就是此地。

大約半個時辰後,僻靜的西花園響起顧成錦歡快的笑聲和陸書暖矜持的淺笑。

陸書暖道:“誰要你送?我自己認路,我知道回去,才不要你送呢。”說著話,陸書暖如燕子凌風般往前走,正好撞見站在前方的珍珠。

珍珠心中大喜,臉上立即換上一副恭敬謙卑的面龐,走到她面前三尺遠,屈膝行禮,道:“奴婢給陸二小姐請安。”

“珍珠……”陸書暖驚訝看向突然出現在此的人,心中正疑惑,剛要問,珍珠卻壓低聲音嘲諷道:“珍珠也是你配叫的嗎?要叫珍姨娘,我好歹是侯爺的妾室,過了明路的,還是老夫人親自賞下的呢,你以為你是貴妾就能在我面前高人一等?呵呵,貴妾也只是妾,與我這樣的賤妾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賣身契在顧家,而你是清白人家出身,可那又怎麼樣?都是妾,哪天侯爺不高興了,或夫人不高興了,照樣能將你賣掉。”

“你——”

珍珠看向陸書暖氣到猙獰的臉,竟然跪下,正常嗓音道:“陸二小姐,這西花園偏僻又潮溼,你裙襬被稀泥弄髒了,奴婢給你擦了吧!”珍珠一面伸手用袖子去擦陸書暖的裙襬,一面低聲道:“你也不過是個妾,在夫人面前,你也得跪下來給夫人擦裙襬。”

“賤人!”陸書暖受不了珍珠的嘲諷,一腳踹向珍珠肩膀將人踹倒在地。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紆尊降貴在陸靈犀面前下跪!

“啊!陸二小姐請息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珍珠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跪好,不斷磕頭認罪。

“書暖!”顧成錦一張笑臉消失,轉而是冷著臉走出來,道:“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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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成錦大聲呵斥,陸書暖一時間傻了眼,在她面前,顧成錦什麼時候不是小心翼翼地哄著她?如今竟然敢大聲吼她?

珍珠依舊跪在地上,急忙道:“回侯爺,是奴婢該死,奴婢見陸二小姐裙襬被稀泥弄髒了,要給陸二小姐擦乾淨,但陸二小姐嫌棄奴婢沒擦乾淨,所以才教訓奴婢的。”

顧成錦看向陸書暖裙襬上果然沾了些稀泥,但這也正常,西花園這邊本就多花木,況且如今是早春,昨兒晚上又下了一個時辰雨,地上有淤泥很正常,道:“裙襬沾了稀泥,回頭交給丫鬟去洗乾淨也就是了,怎麼能踹人呢?”

顧成錦說了陸書暖,又扭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珍珠,道:“你如今已不是丫鬟,不需要誰都伺候著,怎麼還做著跟丫鬟一樣的事?”

“啊?”珍珠臉色一愣,隨之不好意思笑道:“奴婢忘了。”頓了頓,珍珠又道:“不過陸二小姐進門就是貴妾,妾身只是賤妾,伺候陸二小姐也是應該的。”

顧成錦看向懂事又能吃虧的珍珠,臉色漸漸和緩下來。

“侯爺!”陸書暖震驚看向顧成錦,道:“明明是她用難聽的話罵我,所以我才才踹她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我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可能踹人?若非珍珠欺人太甚,我又怎麼會被氣得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