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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書暖擔憂

“庶長子……”陸書暖只覺得腦袋暈暈沉沉,虛弱的身子承受不住這個訊息的打擊,一頭靠在陸靈犀肩上,恨恨道:“她一個賤婢!也配生下孩子?!”

“如今我肚子沒動靜,老夫人又急著抱孫子,雖說珍珠只是個賤妾,但生下的也是顧家的血脈啊,老夫人一樣會喜歡的。”陸靈犀說到最後,語氣中盡是沉沉的失落。

陸書暖沒有放過這一絲失落,忙問道:“姐姐不願意珍珠生下孩子?”

“哪有?!”陸靈犀脫口否認,一臉欲蓋彌彰,道:“這是婆婆的意思,我一個做媳婦的,哪兒輪得到我說話。”

陸書暖見她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便明白了,抬珍珠做姨娘是死老太婆的意思!這該死的死老太婆,又要她成為妾室,又在她進門前先抬了一個奴婢做姨娘,這該死的死老太婆,她怎麼不去死啊?

陸靈犀瞧見陸書暖那恨毒了老夫人的目光,冷眸中盡是看好戲的得逞。

“那姐姐。”陸書暖擔憂珍珠真的搶先生下庶長子,這畢竟是死老太婆的第一個孫子,她比誰都更清楚死老婆子有多盼望抱孫子,便問道:“那你可有給珍珠送避子湯?”

“妹妹!”陸靈犀一臉無奈道:“老夫人抬珍珠為姨娘,目的就是為了開枝散葉,我要是敢給珍珠送避子湯,那老夫人還不活剮了我?”

“這……”陸書暖心中著急,一面恨死老太婆,一面又恨珍珠,恨到最後,卻發現如今的她什麼也做不了,畢竟死老太婆是顧成錦的母親,珍珠如今好歹是顧家的姨娘,而她終究只是個外人啊,哪兒有小姨子管姐夫家裡事的?

陸書暖一顆心被珍珠有可能搶先生下庶長子的訊息刺激的恨火升騰,雙手早在不知不覺中揉爛了錦帕。直到蕊兒道:“夫人,二小姐,嫁妝已經全部裝好,奴婢這就叫人抬上馬車去。”

陸書暖回過神,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她總不能衝過去將珍珠殺死吧?她得仔細分析分析,想辦法才是,迫不及待站起身,道:“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妹妹慢走。”陸靈犀也不挽留,笑吟吟看向她急得緊皺成一團的五官。

陸書暖著急忙慌走出青竹院,一面仔細想,不管怎麼說,問題的關鍵終究在顧成錦身上。他畢竟是死老太婆唯一的兒子,唯一的依靠,只要他真心要弄死珍珠,死老太婆還能為了一個丫鬟,一個姨娘跟兒子撕破臉不成?

想明白這個關鍵,陸書暖腳步一停,一顆心頓時放鬆,信心十足的目光掃過四周,原來她已經來到牡丹花園,只如今還是早春,牡丹還未開放,瞧不見花王的風姿。

陸書暖轉身看向身後的紅珠,道:“你立即去打聽一下侯爺在哪兒,然後來告訴我。”

“是。”紅珠也不意外,畢竟她是陸書暖的心腹,陸書暖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她可是全部都清楚知道的。只是……每當想到這些,紅珠心中就打鼓。

一個可以勾引姐夫,傷害姐姐的女人,那該是何等的蛇蠍心腸啊?連姐夫都可以勾引,連姐姐都可以傷害,那她這個丫鬟呢?

陸書暖安心地在牡丹花園等著,可紅珠去了好久還沒回來,她心中正生氣呢,剛要發火,就見紅珠小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回二小姐,侯爺今兒一大早就出門去拜訪先生了。”

“什麼?”陸書暖不滿意這個回覆,道;“他馬上就要殿試了,這個時候不在府中好好唸書,到處跑做什麼?”

紅珠道:“侯爺去拜訪的這位先生,乃是一位大儒,這對侯爺的科舉很有好處。”

“這……”陸書暖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氣道:“那侯爺今晚回來嗎?”

紅珠搖頭,道:“伺候侯爺的小廝說了,說這位大儒並不住在京城,侯爺這一趟大概要明天或後天才能回來。”

“明天或後天啊。”陸書暖想了想,罷了,也不急這一兩日,便邁開蓮步往前走,道:“行了,那先回陸家吧!”真的是,若非陸家門戶太低,她何至於如此汲汲營營算計?

第二天黃昏時分,陸書暖又來顧家,得知顧成錦並未回來,扭頭就走,連去青竹院看陸靈犀也不肯便徑直回了陸家。此事被陸靈犀知道也只是一笑而過。

直到第三天,陸書暖終於見到回府的顧成錦,兩人立即默契地來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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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顧成錦立即將陸書暖抱在懷中,右手溫柔地撫摸她柔軟光滑的青絲,道:“書暖,我好想你啊,你可知這段時間我不見你,我一顆心是怎麼煎熬的?”

顧成錦看不上滿身銅臭的陸靈犀,雖然珍珠妖嬈嫵媚,可惜卻只是略略讀過一點書,與陸書暖的滿腹詩書相比,簡直是不堪一擊。所以雖然珍珠在他心中已經留下了一道痕跡,但他這顆心,終究還是全部放著陸書暖。

“你哪裡煎熬了?”陸書暖珠淚滾下,生氣地後退一步逃出他的懷抱,淚眼朦朧,看得人一顆心揪著疼。

陸書暖道:“你不是已經納了珍珠為姨娘嗎?而且珍珠還……”

“這……”顧成錦看向傷心欲絕的陸書暖,忙哄道:“我也沒辦法,那是母親給我安排的,難道要我拒絕嗎?這可是不孝的大罪啊。”

陸書暖聽到此便知道要剷除珍珠的確有點棘手,關鍵點就在於她是顧成錦的母親所賜。但她可是連陸靈犀這個原配結髮妻子都能有辦法讓她坐冷板,更何況是一個珍珠?

“也是,你是個孝子,對老夫人一片孝心,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陸書暖通情達理點頭承認,但掛在臉上的珠淚,仍舊宣示著她的傷心。

顧成錦見她理解,再次張開雙臂溫柔將人抱在懷中,道:“我愛的人只有你,珍珠不過是母親送給我的一個玩意兒,我哪裡會在意?”

這次,陸書暖沒有再逃脫她的懷抱,嘆息一聲,道:“珍珠……哎,也是,她畢竟是老夫人賞賜的,罷了,以後我再見到她,我讓著她一些也就是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長相廝守,我什麼也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