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哭著去找葉夫人,“母親,怎麼辦。”
葉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夫人。
葉夫人心裡詫異,竟然還真被這賤丫頭勾搭上了鎮北侯。
呵,連你母親我都能收拾了,還收拾不了葉綰這個小丫頭片子了,葉夫人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
葉夫人安撫好葉蓉,“蓉兒乖,她一介庶女,就算侯爺真看上她了,嫁進侯府也是個侍妾罷了。”
葉蓉靠在葉夫人懷中,眼神幽暗,一股惡氣湧上來,“侍妾她也不配。”
一旦怨恨的種子埋下,就很難拔除了。
每月初一初十五都要去拜見葉老夫人。
葉綰剛一進門,葉老夫人就笑意吟吟的問,“綰兒,最近可好?”一臉關切的看著葉綰。
讓人給葉綰搬來了凳子,天曉得葉綰都是站著聽葉老夫人教導的,這回竟然破天荒的有了凳子。
葉綰覺得渾身難受極了,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心裡再怎麼難受,表面也不能表現出來。
“綰兒一切都好,勞祖母掛念了。”葉綰恭敬順從的模樣取悅了葉老夫人。
葉老夫人隨即笑的更高興了。
葉蓉對於葉老夫人對葉綰的態度是極為不滿的,惡狠狠的瞪著葉綰,恨不得把葉綰給吃了。
葉蓉雙手攪弄手帕,二公主那邊是靠不上了,還得靠自已。
皇后出事後,連帶著二公主也備受冷落,葉蓉去瞧過一次二公主,連個粗使婆子都能對二公主不敬,哪還有半分從前的模樣。
葉蓉去瞧過一次二公主,從那之後就沒再去過了,這般的公主對葉蓉是無用了,葉蓉哪還有閒心去看望她呢。
葉綰瞧著葉蓉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憋什麼好主意,吩咐春桃最近仔細著點,看好葉蓉那邊。
葉綰坐在座位上,數著柳逸風給的銀錢,一邊數一邊喃喃自語道,“發財了發財了。”
正當葉綰高興的時候,春桃火急火燎的從外面進來。
“小姐….二….小姐果真…..沒安好心。”春桃一邊粗喘著氣一邊說。
葉綰倒了杯水放入春桃手中,拍拍春桃後背,給她順氣,“彆著急,慢慢說。”
春桃把水一口氣都喝了,放下杯子,“小姐,我這幾日一直盯著二小姐那裡,看見他身邊的丫頭出去,我便跟著,誰知道她竟去了藥鋪買了這種藥,我一看郎中,才知道這是媚藥。”
春桃從懷中掏出藥來交給葉綰。
葉綰看著眼,心中覺得好笑,冷冷開口道,“同樣的招數用兩次,說葉蓉傻呢還是傻呢。”
葉綰隨即抓了一把銀票,讓春桃去買通葉蓉身邊的丫頭。
“師父給的銀錢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葉綰舔舔嘴唇說道。
世上沒幾個人能經得住金錢的誘惑,如果有人能經得住,只能說明給的不夠多。
而葉綰現在就是不缺錢了。
不出幾天,還真讓春桃給買通了個丫頭,是打掃葉蓉屋子的粗使丫頭。
葉蓉與明杏商量怎麼陷害葉綰時,這丫頭正巧在打掃屋子,葉蓉也絲毫不避諱著。
春桃把那個丫頭帶到葉綰面前。
“二小姐是想怎麼陷害我們小姐的,你說。”春桃咬牙切齒的說。
“二小姐是想找人玷汙了您的清白,二小姐說….”那丫頭說到這停了下頭,抬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葉綰的神情。
“無事,你說就是。”葉綰閉了閉眼,吩咐道。
“二小姐說,您如果沒了清白,看鎮北侯還怎麼看得上您。”那丫頭說完接著低下頭去。
葉綰心裡也不意外,從自已把顧離的腰牌露出去的那一刻,她就該明白,葉蓉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葉綰問。
“回三小姐,二小姐打算等老爺回府那一天,二小姐找好了人,打算到那天給您下了藥,然後直接把您送到那小廝手中,那小廝也是被下了藥的,然後再讓老爺看到。”那丫頭一五一十的都交代清楚了。
葉綰點了點頭,衝春桃點了點頭。
春桃從懷中掏出一把銀錢,塞到那丫頭手中把她打發了出去。
“春桃,這幾日的府中的飯菜不要再吃了,你尋個由頭從外面買來,然後把府中的飯菜都倒掉,要讓別人以為咱們是吃了府中的飯菜。”葉綰揉揉太陽穴,吩咐道。
每到用膳的時候,春桃都關緊房門,然後偷偷拿出從外面買的飯食來。
“小姐,快吃,我藏在布料裡的,別人肯定發覺不了。”
春桃從裝布料的籃子中找出飯食來,然後把府中的飯菜倒到盒子裡,再把盒子藏在布料籃子裡。
葉綰打心眼裡高興,揉揉春桃的額頭說,“我家春桃辦事是越來越穩當嘍。”
春桃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小姐教的好。”
“你派人去跟那個丫頭說,盯好葉蓉那邊,有什麼不對隨時來報。”葉綰吩咐下去。
無錯書吧春桃也知這不是小事,馬上去辦。
葉綰穩住自已的情緒,仔細的分析,葉蓉要想讓父親看見,必定會尋個由頭。
過了一會兒,“小姐,那丫頭說二小姐找了些小廝進院伺候,說是最近有東西需要搬動。”春桃打斷了葉綰的思緒。
葉綰一隻手敲著桌子,一隻手抵住下顎,緩緩說著,“讓那丫頭找個機會,把葉蓉的貼身手帕放到那小廝屋子裡,在找人寫幾幅情詩,放進葉蓉的屋裡,仔細些別被人發現了。”
春桃聽的愣了神,小姐終於懂得反擊了,連聲說是。
葉綰把柳逸風給的銀錢都給了春桃,讓她拿著去打點。
“不要心疼錢,事辦好了才是關鍵。”葉綰慵懶的開口。
好戲要上場了,葉綰心裡竟生出來了幾分期待。
從前葉綰想著都是一家人,等自已嫁出去了,也就無事了,經過這幾次,什麼一家人,打著一家人的名頭,行的都是些骯髒齷齪事。
現在葉綰是明白了,只要自已活著一日,她們是不肯罷休了。
春桃又給了那丫頭許多銀錢,那丫頭也是個見錢眼開的,看見錢眼珠子都要移不開了,連聲說,“放心吧,春桃姐姐。”
那丫頭也是個辦事利索的,給葉蓉打掃屋子的時候,趁四下無人,偷了葉蓉條手帕。
又趁著四下無人,溜進那小廝的屋子裡,把葉蓉的手帕塞進了枕頭下。
剛從小廝屋裡溜出來,剛好被葉蓉身邊的明杏撞見了。
“小翠,你怎麼從那小廝屋裡出來。”明杏狐疑的問。
小翠心中咯噔了一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彷彿都要跳出來,高度緊張致使臉頰爆紅,結結巴巴說,“明…..明杏姐姐,我…..”
明杏會錯了意,把小翠緊張的臉紅當成了害羞的臉紅,輕笑說,“我知道那小廝生的不錯,但這小廝是小姐找來的,有大用,你可不要壞了小姐的大事。”
小翠聽到這裡,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抱住明杏的手臂,輕輕晃晃,裝作一臉嬌羞的說,“小翠知道,小翠就是瞧著這小廝衣服破了也無人縫補,怪可憐的。”
明杏點點小翠的額頭,說,“你啊。”
小翠轉了轉眼睛,開始套明杏的話,“明杏姐姐,你方才說這小廝對小姐有大用是什麼意思呀。”
明杏也不是傻的,一秒恢復了嚴肅,警惕的說,“不該你問的別問,當心你的小命。”
小翠也識趣的不再問。
經此一事,小翠進入那小廝的房間倒是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但小翠還是不敢聲張,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等到事情都辦妥了,小翠偷偷的去葉綰院子裡,“小姐,您吩咐的事情都辦妥了。”
葉綰點點頭,示意自已知道了,算算日子,明日父親就該回府了。
葉建雖然奸佞,但還算是兢兢業業的,十天有八天都在為皇上辦事,所以葉府平時也就幾個婦人在家中。
葉綰敲了敲桌子,身後春桃把東西交給小翠,“把這個明日混進葉蓉的飯菜中。”
小翠接過藥物,便退下。
等小翠退下了,葉綰嘴唇微微動了下,許久才開口,“春桃,你可會覺得我狠心,我不光要讓葉蓉名聲毀了,還要讓她的清白真的丟了。”
春桃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小姐,您早該這麼做了,二小姐這麼欺負您,若換作是我,殺了二小姐的心都有。”春桃勸解道。
葉綰閉了閉眼,女子貞潔比生命還要重要,葉蓉清白沒了怕是多半也活不下去了。
葉綰還是把葉蓉想的太要臉了些。
回到葉蓉院中,小翠便想著如何把藥混進葉蓉飯菜中。
太陽漸漸落下,月亮緩緩升起,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
次日一早
小翠拿著掃把掃著地,眼睛無時無刻的不在關注著葉蓉府中。
終於讓小翠找到了機會,給葉蓉送菜的那個小丫頭,突然肚子疼的厲害,端著飯菜路都要走不成了。
小翠接著上前,“鈴白姐姐,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慘白。”
鈴白也顧不得其他,把飯菜放到小翠手中,咬著舌頭,說,“小翠,我突然肚子絞痛,麻煩你幫我看著點飯菜,我去去就回。”
小翠假裝難為的答應了,嘴角上揚,你當然肚子疼了,你不疼我怎麼能有機會呢。
小翠四下看看,見無人注意到自已這邊,迅速把藥下到了飯菜中。
隨即把飯菜放到桌子上,自已則在一旁守著,過了一會,鈴白回來了,“麻煩你了,小翠。”
“沒事鈴白姐姐,你快去送飯吧,免得耽誤了時辰被小姐責罰。”小翠體貼的說的。
鈴白一拍腦門,端起飯菜就走,說著,“你說的是,是我得馬上走了。”
小翠看著端進去的飯菜,過了一會又被端出來,小翠瞅了眼剩下的飯菜。
小翠忙去向葉綰覆命。
明杏看著小翠的身影,疑惑的說著,“小翠最近經常出去嗎?”
旁邊的小丫頭說,“是的,小翠姐姐最近外出的格外頻繁。”
明杏感覺不對,卻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來,想到那晚見到小翠從小廝房中出來,便想小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小廝了。
笑著搖搖頭,“罷了。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