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兩人在林宛魚之後進入了那扇門,卻在六個月之後才尋找林宛魚。
因為這六個月,兩人一直在做康復訓練。
雖然日子難了點,好在,這兩個人植物人都是富甲一方的少爺。
等待康復的日子,溫以禾便教月祈夜這個世界的知識,例如手機怎麼用,電腦怎麼用。
月祈夜的“父母”淚眼婆娑,兒子出車禍傻了不說,還失憶了,多虧溫家這孩子心地善良,不離不棄的教他。
兩人從癱瘓在床,到坐輪椅,再到拄拐、扔掉柺杖,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堪稱神速和奇蹟,醫生拿著兩人的病歷都升職加薪了。
兩人康復後便住在了同一個庭院,但是不同的樓。
很多狗仔都偷拍到,那月家少爺好像有個同居男友……
當然,這些事沒必要讓林宛魚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話他。
思緒被拉回。
“你說,林宛魚到底得了什麼傳染病?我讓醫生來給她檢查檢查?”
“不用。”溫以禾喝口茶,“活蹦亂跳的,她嚇你的。”
“那林宛魚會和她老公離婚嗎?如果她不願意怎麼辦?”
月祈夜摸著下巴,看著庭院裡的林宛魚在池塘邊摸魚。
“實在不行,我就考慮一下一妻二夫?”
溫以禾一口茶噴出來,“簡直荒謬。”
手機傳來明日的行程資訊。
溫以禾拿起來看了看,“明日我就離開,去荷蘭,不見她了。”
月祈夜意外的看著他,找到了林宛魚,溫以禾應該是他的情敵才對,怎麼就走了?
“我退出。”溫以禾雲淡風輕的說。
“為什麼?”
溫以禾起身離開,“因為我受不了一妻二夫。”
月祈夜:“?”
他看了好幾遍那本撲街小說,甚至還看了林佳杏的第二本撲街小說。
他明確看出來林佳杏寫的時候,向著1v2的趨勢靠攏的,不管是內容還是標題,但最後又不知怎麼回事,寫成了1V1。
小說中,林宛魚也多次表明:“我不是何落落。”
她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他又何必再死纏爛打。
-
林宛魚將這所庭院逛了個遍,徹底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這裡的任意一個擺件,都價值不菲,包括庭院池塘裡的魚,壓草坪的石頭。搞得她差點放棄自已的道德,當個小偷,隨便偷一個走,就可以包養好閨蜜了。
她壓制住自已貪婪的心,在庭院轉角遇到了月祈夜。
“怎麼稱呼你?”總不能總叫他變態吧?
“我姓月。”
“月先生啊……”林宛魚被這個姓氏觸及到了回憶,“這個姓氏好聽。”
“是嗎,還有誰也是這個姓氏?”
“當然是我老公。”林宛魚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
月祈夜一愣,聲音提高了幾分:“你老公也姓月?”
“怎麼,世界上姓月的人多了去了,我老公就不能姓月?”
月祈夜回憶了下五樓的那個眼鏡男,信心十足的問:
“我和你老公比,誰帥?”
“當然是我老公帥。”
林宛魚:我老公月祈夜天下第一帥好嗎?誰都比不了!
“那如果我讓你和他離婚呢?”月祈夜在一處水池停下腳步,拉住她。
“和他離婚,你願意嗎?”
林宛魚摸不著頭腦,“你憑什麼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她自顧自的向前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問:“月先生,你說的那個話是真的嗎?”
“什麼話?”
“綁我過來給你生孩子啊!你這麼有錢,生個孩子得給不少吧?”
“算數。”月祈夜壞笑,“那你老公怎麼辦?”
“他管不了我,我是我他是他,我愛他又不妨礙我給你生孩子。”
月祈夜抽搐了下嘴角。
他沒想到現代得林宛魚是如此得現實、開放,她的態度倒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你想要多少錢?”
林宛魚轉了轉眼睛,“一個孩子二十萬。”
月祈夜笑著看著她伸出來晃悠的手指,“一次二十萬。”
“什麼?!”
林宛魚被他的闊綽震驚了。
“前提是,和你老公離婚。我不喜歡和已婚女人糾纏。”
“離!這就離!”
林宛魚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看著電話打通後她興致高彩烈的表情,月祈夜又落寞了下來。
這是這個時代下的人的特性嗎?
為了錢,可以對陌生人出賣身體,和老公離婚,是他跟不上這個時代,還是這個時代病變了?
可無論怎麼變,林宛魚一直是那個林宛魚。
他也一直愛她。
他正滿腹思緒時,林宛魚對著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老表,我發達了,雖然有點可恥,但是男方又有錢又帥,還姓月!一次二十萬!”
她走到偏僻處,壓低聲音:
“就當我去睡鴨子,鴨子又帥還給錢,這一次後,我就帶著錢跑路,臭男人還想讓我給他生孩子,想那麼美……”
林佳杏先是沉默,然後一頓譴責。
“你別管了,我把定位發給你,過幾天我要是不回你訊息,你記得報警。”
林宛魚掛了電話。
“好了,離了。”
月祈夜:“這麼快?”
這個世界,離婚這麼隨便嗎?他還沒有研究過這個世界的婚姻制度是怎樣的。
“行,那後天晚上,你準備一下。”
-
和他結束對話後的當晚,林宛魚失眠了。
無錯書吧九年義務教育和四年大學不是白上的,腦子裡的道德枷鎖時時刻刻在鞭策她。
林宛魚,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強烈的道德譴責,讓她不得安睡。
她起身,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沿著旋轉樓梯向上,地燈亮著,一直走到最頂層,她推開門,來到了房頂的露臺上。
夜晚的涼風很是清爽。
她伸伸胳膊,發現對面小白樓的房頂上也站著一個人。
溫以禾也發現了她。
兩個房頂之間隔著一片竹林。
兩對兒眼睛在湛藍的夜空下對視。
沒有說話。
“嘿,帥哥,這麼晚睡不著啊!”林宛魚打破沉默,搬了個椅子坐在男人對面。
溫以禾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說什麼,明天便要走了,本來想著不見面的。
林宛魚見男人白色的襯衣被風吹的晃動,一雙秋波般的眼眸帶點哀傷看著她,倒是讓她想起了撲街小說裡的那個人。
誰都沒說話,氣氛莫名詭異。
不會遇到鬼了吧?
雖然這是個現代世界,但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很多。
林宛魚想著,已經毛骨悚然。
她乾笑幾聲,緩緩移動身體,移向通往室內的門口。
溫以禾被她的舉動逗笑,“我不是鬼,好好休息。”
他轉身離開小白樓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