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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時晚君回懟父親和繼母

時遠卿按照姐姐吩咐,讓他的那些好兄弟們假意醉酒攔住馬車欲要調戲時晚君。

隨行的小廝們護主心切,比劃了兩下就被推到在地哎呀哎呀地叫喚。

時晚君連連嘆氣,最後還是丹芙將他們扶起。

見小廝掛了彩,時晚君示意停手,大家點點頭接著消失在夜色裡。

回到伯府,時晚君提人到沁蘭院,吵吵嚷嚷驚了裡面的人。

蘇雲蔻扶著榮灼出來,見他氣色恢復了一些,但因吃不下東西顯得十分虛弱。

故意不吃飯叫她心軟,時晚君不是不知他的心思。

“晚兒!”榮灼病懨懨地喚了她一聲,隨即視線落在底下跪著的人身上,“怎麼了?”

兩個小廝鼻青臉腫一直垂著頭,蘇雲蔻打量過去,緊跟道:“難不成妹妹碰到潑皮無賴了?”

“正如夫人所言,今日忙得晚些,回來時險些讓幾個醉漢傷了人!”時晚君故作不悅,“若出了事,我與丹芙未必能好好回來!”

聞言,小廝把頭埋得更低:“小的無能沒能保護好側夫人!還請大公子贖罪!”

“得虧著丹芙不害怕,唬住了那幫人,他們才免遭一頓打!”時晚君看了看面色蒼白的榮灼,不禁心底嘆息,語氣軟了下來,“關鍵時刻還要我護著他們,實在不必留在我身邊給我添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那你安危怎麼辦?”榮灼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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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要近她幾步,時晚君立馬回他:“我已有了合適的人選,就不勞你們操心了,好生養著吧!”

話落,時晚君頭也不回地走去。

榮灼眉頭一皺,目光久久收不回來,在風中咳了兩聲,蘇雲蔻壓下情緒,輕聲道:“夫君,回去歇著吧!”

“好,這段時日辛苦你了,我快好了,再等兩日我便可去當值。”

他眼中無光,蘇雲蔻感覺不到他一點點的真誠。

索效能念著她的陪伴她也知足。

等榮灼恢復,他如同往日忙碌,甚至每至深夜才回家來。

是以時晚君根本見不到他,想和他商議和離之事都無從下手。

這邊她自己的事不能耽擱,由李夫人開始後她越來越忙。

李夫人為表感激,逢人就誇時晚君手藝精妙。

一來二去知道的人多了,來找她的人跟著多起來。

畢竟是世家女眷,出手甚是闊綽。

時晚君賺了不少銀兩,她知這裡面有李夫人從中周旋為她鋪路,所以只要得空,她便帶著各式繡樣去李府拜訪。

其實是拿給李箏哄她開心罷了。

李箏和她相處開朗了不少,拉著她說了很多女兒家的悄悄話。

馬車上,丹芙見時晚君出神,不解問道:“姑娘,從李家出來你一句話也不說,想什麼呢!”

“沒什麼。”時晚君悠悠地嘆氣,扶著額頭思緒飄到幾個時辰前。

聽李箏提起關於她自己的過往,情竇初開之時曾遇見一位公子,那公子的一句“姑娘,你手帕掉了,可別叫有心人撿了去!”擾得她心扉如花綻放。

至此,這郎君成了她的心上人,日日牽掛。

可這郎君是誰不好,偏偏是上官岐!時晚君想到是他頓感無奈。

李箏深居宅院,不曾知曉他的名聲,可時晚君多少知道一些。

就沒聽過上官岐對誰真心過,身旁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為著不想掃李箏的興致,她沒有多說什麼。

“怎的是他呢!”時晚君喃喃自語。

丹芙剛要問她,馬車忽地停下,扶官在外道:“姑娘!是時家的丫鬟擋路!”

時晚君回過神,看來這家必須得回去一趟了。

轉眼間,時晚君已到時府。

一進屋裡,氣氛格外沉重,時緬好端端地坐著,唯獨不見好臉色。

“父親!”

“你還知道回來!你如今的架子真是大!我這個當爹的請不動你了!是吧?”時緬呼吸難平,金氏在旁緊著遞茶。

“近來太忙,顧不上別的,請父親見諒!”

時緬狠狠拍向桌子,指著時晚君罵道:“不孝子!你忙什麼!嗯?你在躲什麼?你給我說清楚為何要和離!”

“女兒過得不順心,和離怎麼了?”時晚君不想再退讓,不如攤牌。

金氏面露嫌棄,隨之道:“哎呦!說出這種話來真不夠丟人的!”

“自我朝開國以來,我並非第一個和離婦,什麼丟人,不過是因為不能再依附榮家,你們替自己感到可惜罷了!”

言罷,時緬越發氣憤,唾沫星子滿天飛:“我那日與你說的你都聽到哪裡去了!你做這個決定前有沒有考慮過時家!我怎麼有你這麼個犟種女兒!”

“考慮什麼啊!”時晚君略顯激動,“且不說弟弟以後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就你那破官當不當的有什麼意思!一天閒得要命,無事還得自己找事做!保不住你就安心養老,我養你就是了!”

“放肆!”時緬語氣加重了力道,起身時氣的身子搖搖晃晃,“你給我滾出去!滾!”

“我走!我馬上走!我不求家族庇佑心疼我,只求你們給我一些自由,莫再管我的事了!”時晚君看向金氏,“還有你,管好你的嘴,看好你兒子,少在背後攛掇父親為難我和弟弟!”

“哎,你!”金氏見她說完往出走,她不服氣三步兩步追了出去。

“小蹄子你站住!”

時晚君知道身後有人,側眸示意扶官,扶官心領神會,一把拉住了金氏:“夫人自重,可別傷到了姑娘!”

金氏疼得眼淚直流,緊忙閉嘴。

巷口橋邊,時晚君心思沉沉,半晌,她與扶官開口:“我找牙人給你尋了個住處,我付了三個月的租金,你從時家搬過去吧,省得金氏找你麻煩。”

“是,多謝姑娘!”

“你是不是聽到我和父親的談話了,不覺得我是個瘋婦嗎?”時晚君提裙往臺階上走了走。

“姑娘是說和離?”扶官頓了頓,認真回她,“我不認為姑娘瘋魔,反倒覺得你最清醒!”

時晚君笑意漾起。

抬眸間,迎面撞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