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豐心滿意足地整理著衣衫,他知道旅途漫長,今夜的娛樂只是為了緩解疲憊。
他瞥了一眼韋禮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行了,今日到此為止。明日還有長路要走,像你這樣的尤物,得慢慢享用才是。”
他隨手扔下一塊粗餅,語氣中帶著輕蔑與施捨,“這個給你,好好養著身子。”
韋禮燁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緩緩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
他的身體雖然遭受了摧殘,但心中的堅強卻未曾動搖。
他迅速地整理好衣物,將自已的尊嚴重新裹緊。
韋禮燁從衣服上撕下一塊乾淨的布,小心翼翼地包起那塊粗餅,然後步履蹣跚地走向寧武。
寧武目睹韋禮燁的屈辱,心如刀絞。
他從未想過,韋禮燁竟會為了他忍受如此折磨。
他感到一陣深深的自責與無力,愧疚地扭過頭,不敢直視韋禮燁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
韋禮燁看到寧武的迴避,心中一陣刺痛,但他並未責怪。
他深知,自已此刻的不堪,足以讓任何人敬而遠之。
他輕聲安慰寧武:“少爺,請您吃些東西吧。這餅雖然掉在地上,但我已經用布包好了,手未曾觸碰,並不髒。”
寧武聽到韋禮燁的話,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湧來。
他急忙解釋:“韋禮燁,你在我的眼中永遠是純潔無瑕的。我之所以不敢看你,是因為我為自已無法保護你而感到羞愧。”
“若非我武功被廢,我定會為你斬殺這些惡徒。”
韋禮燁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知道寧武的心意,這足以讓他忍受一切苦難。
他輕輕一笑:“少爺,您的心意韋禮燁已經感受到了。只要您安好,韋禮燁便無所畏懼。”
寧武望著韋禮燁那如釋重負的笑容,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他不禁深思,韋禮燁的心境究竟是如何?
難道他真的從未嘗過快樂的滋味,以至於這微不足道的幸福便足以讓他心滿意足?
寧武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他決心要改變這一切。
他原本只想著能活一天是一天,但現在他無法忍受看到韋禮燁為他承受如此之苦。
寧武心中暗下決心,他要尋找一個機會,帶著韋禮燁逃離這一切,逃到一個沒有恩怨仇殺的寧靜之地,好好照顧他,給予他應有的幸福。
......
每一天,寧武都吃著韋禮燁用身體交換來的食物,心中的煎熬如同刀割。
但他強忍著,默默等待著那個逃脫的機會。
他開始故意表現出漸漸虛弱和順從的樣子,讓文也豐和他的同夥們放鬆警惕。
終於,有一天,當那些人蹂躪完韋禮燁後,他們竟然忘記了將他們捆綁起來,只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寧武知道,這是他們等待已久的時機。
他輕輕地搖醒韋禮燁,聲音低沉而堅定:“韋禮燁,我們現在就走。我已經受夠了這一切,我不能再讓你受苦。”
韋禮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堅定所取代。
他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儘量避免發出任何聲響,悄無聲息地向廟宇的出口移動。
破曉前的黑暗中,文也豐的怒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把他們給我吊起來!”
若非及時發現,讓這兩個小子逃之夭夭,後果不堪設想。
寧武與韋禮燁的身影在火把的搖曳中被無情地吊起,韋禮燁的目光中充滿了悲傷與自責:“都是禮燁不好,跑得慢,連累了少爺。”
“若是早知如此,我寧願讓少爺獨自逃走。”
寧武心中一陣劇痛,他知道韋禮燁身上的傷痕和每晚的折磨已讓他體力大不如前。
他自責未能周密計劃,導致了這次的失敗。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對文也豐說道:“一切的計劃都是我一人所為,與禮燁無關。你們要報復,儘管來找我,不要為難他。”
文也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冷笑:“真是主僕情深啊,不過老子可不會那麼仁慈。”
“我要讓他受盡折磨,看著他為你受苦,你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精神上的折磨,可比肉體上的痛苦更加難熬。”
“寧大少爺,你就好好享受這份痛苦吧。”
文也豐的殘忍行徑讓人心驚膽戰,他剝光了韋禮燁的衣物,手持匕首,殘忍地割開韋禮燁背上的舊傷口,手指伸入其中,慢條斯理地攪動。
韋禮燁的身軀因劇痛而顫抖不已,但他咬緊牙關,不肯讓一絲呻吟逃脫嘴邊。
這份堅韌,卻更加激發了文也豐那扭曲的慾望。
韋禮燁痛得幾欲昏厥,卻被棍棒的毆打再次喚醒。
文也豐更是用匕首在韋禮燁身上亂劃,貪婪地吸吮著從傷口流出的血液。
寧武目睹這一切,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他恨自已的無力,恨不能替韋禮燁承受這一切。
終於,文也豐和他的同夥們也感到了疲憊,文也豐下令將寧武和韋禮燁放下。
寧武急忙抱起昏迷不醒的韋禮燁,用自已的衣物將他那血跡斑斑的身體緊緊包裹,生怕他在這寒冷的晨光中再受一絲風寒。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們?”一名黑衣同夥上前詢問。
文也豐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先不急著殺他們。”
寧武緊緊抱著韋禮燁,心中雖有恐懼,但也有一絲慶幸。
他們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這就意味著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