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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東子失蹤了

我看著呆木的廚子,很好奇,他為什麼沒有怨恨的表情。

哪怕說到食其肉、啃其骨,仍舊只是機械木然,毫無情緒波瀾。

我搓了搓手,隨口問道:“你們怎麼來到東北了?為何不回老家?”

“坐錯車了。”

原來,那天三嫂在廚子的指揮下,將邱言分割成數塊,夾在了行李的夾層內。然後,慌慌張張逃離了酒店。

原本想買票回老家米脂,卻不想坐反了方向。

三嫂因為偷偷帶著小狗,所以特意買了臥鋪。

當她一躺在臥鋪上時,本就疲倦的身子、和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睡意沉沉,不論懷裡的小狗怎麼偷偷舔她,她都不想再睜眼。

一夜時間眨眼就過,太陽再次升起時,三嫂忽然發現,火車已經到了終點站。

想著箱內邱言的屍塊,三嫂不敢再冒險。於是將錯就錯,留在了這裡。

更何況這裡地廣人稀,本就適合隱姓埋名重新開始,三嫂帶著小狗一住就是九年。

開飯店,本就是廚子的老本行,三嫂還算勤懇,所以‘三嫂客棧’也已經營了八年多。

“那後來呢,你怎麼……?”

我指了指廚子幽魂的靈身,不明白,他是如何逃出了狗的肉身蠱皿。

“死了?”

“沒有。”

“那是……”

“你沒聽過,犬無八年、雞無六載?”

一個面無表情的糙漢子,忽然說出一句文縐縐的話,確實會讓人大吃一驚。

不過,大驚之後,我立刻想起了《天玄秘冊》中的一句話:六年雞八年狗,村中遭亂、減人口。

都說萬物皆有靈,雞過了六年、狗長到八歲。就會因受日月精華、得天地靈氣,而以靈入妖。

從此跳脫畜生道,變為雞妖、犬妖。

在做雞犬時,舔屎啄糞受人驅使。好的主家,可能少了打罵,但也無非剩菜糙米艱難果腹。

所以,成妖后往往報復人類,為禍一方。致使村裡不得安寧,甚至還有兇戾的妖犬,殘殺老弱婦幼。

看來,這困住廚子的肉身蠱皿,是成了狗妖啊!難怪在靈境中定不住它。

定魂魄,自有定魂魄之法。當然,定妖邪,也有定妖邪之法。

如此這般,下次給你上一套特殊技能,老子看你還往哪跑。

想到這裡,靈境的天光,已漸漸變成了一片通紅。

我知道,此次逗留靈境時間太久,在呆下去恐有不妥。

所以也沒來得及問,為何救三嫂,又如何救三嫂?

……

我睜開眼睛時,王小云把早餐已放在了床頭。

具體說應該是午餐,因為此時已經過了晌午。暖洋洋的陽光從窗戶上灑進來,鋪在臉上、身上,讓人感覺無比的愜意。

“懶豬還不起嗎?”王小云笑吟吟的俯下身子。

“起~”

我用力的直起腰,伸了伸胳膊。一隻大手,不偏不倚正好懟在王小云的胸部。

張開的五指,恰如其分的迎合著那個柔軟弧度。

紫色的絲綢睡裙,本來就很單薄、使整個手感,感覺起來與接觸肌膚沒什麼區別。

我沒想到,自已已經恢復了力氣,抻腰伸手只是潛意識的動作。

王小云依然以為我不能自理,習慣的俯身要把我扶起。

而就是這個巧妙的誤會,讓我們又有了一次美妙的觸碰。

我緊張的愣在那裡,手依然不聽指揮的伸著。

我想起,上一次王小云兇殘的暴擊,以及我跪地悲楚的蛋疼。

我知道,這一次自已又是在劫難逃,索性閉起了雙眼、不再理會。

好像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一隻滾燙溫柔的小手,才輕輕捏住我的手掌,將它從柔軟上放了下來。

我詫異緊張的睜開雙眼。

王小云已經直起了身子,滿面嬌紅低聲說道:“快吃飯吧,都快涼了。”

我麻溜的起身、刷牙洗臉。但腦海中,那片溫柔總也揮之不去。

怎麼感覺如此美妙、如此銷魂,難道隔擋物件……?

我把飯碗推了推,好奇的偷眼向上瞄去。

“看什麼看!佔便宜沒夠?摸完,還要偷看。”

王小云沒有像以前那樣,杏目圓睜、大打出手,而是臻首低垂、嬌羞不安。

“不對……你沒穿……?”

我結結巴巴的,試著用手指了指她胸前。

“嗯。”

沒想到王小云竟點了點頭,繼續羞赧的抱怨道:“扶你進來時,吐了我一脖子,整個內衣都髒了,害的我現在都只能穿睡衣。”

“啊?我怎麼睡前沒注意……”

真難以想象,我當時是多麼噁心、多麼操蛋,竟把人家王小云弄成這樣。人家還不厭其煩、不嫌我髒的照顧我。

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暖意,真想把她攬進懷裡,好好安撫一下。

可自已又沒那個膽量。

就在我倆相對無言的時候,唐公子竟推門闖了進來:“見到東子了沒有?”

“見什麼東子!你進房間不會敲門嗎?”

王小云瞬間恢復了往日神采,將枕頭往胸前一遮,對著唐公子就是一通瘋狂輸出。

估計要不是我攔著,或者身上的面板不合適。那一套組合拳、撩陰腳早給唐公子招呼上了。

“呦、呦~對不住姑奶奶,對不住龍爺!哪知道你們功法如此強悍,大中午還要來個回馬槍……”

“閉嘴!”

我和王小云同時大喝。

“好啦,我閉嘴。不過閉嘴之前,我先說一事,東子不見了!”

我們幾位,裡裡外外找了半天,仍舊沒有看到東子的影子。

他房間的床鋪,雖然是鋪開的狀態。但一看,就知道晚上沒有睡過人。

“你他媽和他一個房間,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我喝的有點多,迷迷糊糊聽他說,出去滑雪還是耍……”

唐公子指著阿宏的鼻子罵道:“這天寒地凍,誰他媽穿著褲衩子出去滑雪!”

“我哪知道,他出去就不回來了呀。”

阿宏有些委屈,不過東子確實不在房間。

雖然人不在房間,但衣褲和羽絨服都在床頭。看來,他真是隻穿了一條內褲,就出了房門。

我正在感覺事情蹊蹺的時候,老闆三嫂跑了過來。她長髮凌亂、滿嘴硃紅,一看就知道沒來得及梳妝打扮。

一身通紅的絲綢睡衣,更是將她團團突突的身材,映襯的波濤洶湧、激情澎湃。

她緩了一口氣,才開口問道:“東子沒回來嗎?”

“回來?”

這話裡,明顯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