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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惡靈驚夢

當我把插在啤酒瓶內的丁香花,拿回宿舍後,第一個有反應的就是唐公子。

他壞笑著對我說道:“龍爺,不免俗啊,哥們兒還信這玩意兒?”

信這玩意兒?顯然話裡有話。

聯想剛才王小云的表情,我知道丁香花的傳說,遠不及她說的那些詮釋。我也不說破,對著唐公子意味深長的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

果然,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一招,還真管用。

唐公子見我預設,遂也不再遮遮掩掩,開始幫我分析起來:“這玩意兒吧,就是女孩們自我安慰的一種手段。阿Q知道嗎?”

“嗯。”我配合的點了點頭。

“就是那個意思,阿Q精神罷了!”說完,他瞪了我一眼。

當我再想往下聽的時候,他卻停在了那裡。就這樣,我倆你看我、我看你,瞪在了一起。

片刻之後,他才詫異地問道:“大龍,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花啥意思啊?”

“廢話!我要知道,我在這兒聽你白話。”

“那你別不懂裝懂啊,搞得你一副專家的樣子。我還以為,自已這點‘才學’賣不出去了呢!”

唐公子順勢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樣子,往上一跳,竟自蹲在了方凳之上。

“才學?你才個大粑粑,滿腦子男盜女娼、陰陽交合的採補大法,還他媽成了才學?”

“大龍你要這麼說,OK,哥們兒還不說了!”

“你不說,我找東子和阿宏問去。”

“他倆?嘿嘿……這邪術可是姑娘們那邊傳過來的。你問他倆?有姑娘嗎?知道啥叫姑娘嗎?鐵羅漢、金剛杵自已越磨越細……”

聽到邪術二字,我頓時來了精神,緊忙夾著嗓子求道:“得嘞!要不,唐爺您來一段?”

“來一段?”

“來一段!”

唐公子對著桌面一拍,就開始了他自說自話的講述。

原來,這學校私下裡有很多隱秘的小傳說:誰一馬雙跨、傍著兩個妞了;誰游龍戲鳳、同時周旋在多個帥哥之間了。

大學裡的年輕人,衝動富有激情。這樣的漩渦,動不動就容易捲進去。畢竟,荷爾蒙在哪日夜噴湧著,稍有不慎,你就成了共享或者被共享的那個。

所以,大學裡流傳著一句話,叫:上床容易、戀愛難。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傳統的、正常的戀愛關係。自然希望從一而終、一心一意。

但人心,卻又是最難把控的。往往我全身心的對你,而你卻又分出身心給了別人。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傳說,把那滴血的丁香花泡水,給分心者飲下,一旦分心者再去找第三個人,就會心痛疲軟難成好事。

“你這倒是心痛啊,還是疲軟啊?心痛,我忍著也能成就好事,疲軟就徹底完犢子啦!”

不知道什麼時候,東子和阿宏回到了寢室。看到唐公子忘我的吹著牛逼,忍不住奚落道:“我說的沒錯吧!你這話有問題啊。”

“有個屁問題,都這麼傳的,不信你看那樹上,掛了多少同心鎖、紅絲帶!”

“同心鎖也鎖不住你那顆浪蕩的心!沒準,丁香花泡水對你有作用,哈哈哈……”

東子說到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唐公子的臉上,卻閃現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懼。

驚懼?看來唐公子一定有什麼隱密沒說。沒準兒,他早就被某個姑娘逼著,把丁香水喝進了肚子。

“得嘞!今兒辛苦唐爺傳道授業解惑,您受累。”說著,我就想上床躺下。

不料,被唐公子一把拉住:“完啦!賞呢?”

“賞個屁,給你個大鼻逗……”我的話未說完,忽然渾身一激靈。

唐公子握住我手腕的右手,竟猶如冰塊一樣寒涼。

可現在才九月份啊。雖然東北天寒、冬季來得早,但此時也正秋高氣爽、微風不燥,正是溫度合適的好時候。

他手怎麼會這麼涼?沒聽說過,哪個大小夥子有體寒的特徵?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估計唐公子也覺察到了異樣。他連忙鬆開手、尷尬地對東子喊道:“來根蘭州,東爺。”

“嘿,唐爺這是要吃粗糧啦,以前不都華子嗎?”

三個人打著趣,走向了陽臺。

我正好藉此機會,把《天玄秘冊》取了出來,憑著記憶,找尋出畫著滴血花樹的那一頁。

“遠古勿吉,以槐為咒,植於屍冢之上。滅魂魄,棄輪迴。”寥寥數字,卻寫得清清楚楚。

原來,在很古老的時候,勿吉人就把槐樹,種植在詛咒對手的墳墓之上。伴著槐樹的生長,根鬚就會穿過屍身,以此破壞死者的魂魄,從而不能入輪迴、得往生。

至於為什麼用槐樹,我估計,也是因為槐樹為至陰之木吧。但自始至終,書上也沒提花朵、滴血這些事。

但圖片上的簡筆畫,卻又清清楚楚的畫著、幾滴紅色的液體自葉端流出。

“也沒說,拌水喝了會疲軟、心痛這些事呀。”我自言自語,也不知從何入手。

放在以前,我可能早就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了。可現今,自從開始參悟《天玄秘冊》之後,我心裡的正義擔當,卻莫名其妙的增多了幾分。

愣愣地盯著桌上的丁香花枝,我竟迷迷糊糊地進入了靈境。

彷彿是一孔山洞,又彷彿是一間囚牢。

總之,光線異常昏暗,我站在那裡什麼也看不清楚。彷彿有無數的觸手,在空中相連,最終凝結成一個巨大的疙瘩。

就像一個巨大的蠶繭,困在蠶山上一樣。

而我的腳下,滿是黏糊的液體,就像泥漿一樣淹沒至我的腳踝。腳踝處傳來的寒涼,又瞬間沁入骨髓。那一刻,我只想逃離那個地方,卻又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跑。

就在我心中焦躁的時候,空中的‘蠶繭’動了一下。緊接著,就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靠!”我大喝一聲,猛然驚醒。

喘息粗重、額頭冒汗,這是我近段時間裡,第一次被惡靈所驚醒。我失神的向插在啤酒瓶內的花枝望去,卻意外發現,那花蕊中正有血液緩緩滲出。

“這可真是大白天見了鬼了!花枝都折下來了,還能出血?”

我一咕嚕從床上跳下。三位也結束了‘陽臺會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