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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寧雲深歷險記(34)

郎玉宣拿開他的手,“行了。”

寧雲深將手收了回來。

望著手腳上的鏈子,郎玉宣滿臉認真道:“現在我們來談一談,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一提到這些敏感的事情,寧雲深瞬間就變得有些喪失理智,“我不會再放你離開的,我要永遠將你留在我身邊。”

郎玉宣抬頭正視他。“你打算就這麼關我一輩子?”

寧雲深有些魔怔了,“只要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又未嘗不可呢?阿郎,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

郎玉宣淡淡地搖了搖頭,“放我離開吧。雲深,就當昨晚是我補償給你的。”

寧雲深怒不可遏道:“郎玉宣!你把我當什麼了!你以為我綁你來,就是為了那件事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不是為了那種事才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喜歡你,才會和你做那種事!你聽明白了沒有?”

“你若是再這麼侮辱我,今後你也不必下床了。我會將鏈子再縮短一些,讓你一步都下不了床。”

看著這個樣子的寧雲深,還真打了個寒顫。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說這話極有可能是真的,並不是什麼誇大其詞的。

郎玉宣還是比較識時務的,“我……我不說了。”

寧雲深捏著他的下巴,“乖一點,不要惹我生氣,後果是你不想體會的。”

郎玉宣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只能靜靜的當好一個背景板,任由他貼在胸口靠著。

很快,寧雲深就將心情調整了過來,揚起一抹明媚的笑,“阿郎,你想吃什麼?”

這變臉速度,簡直能令人瞠目結舌。

郎玉宣的腦子完全轉不起來了,哪還能想到吃什麼,“隨……隨便。”

“沒事,沒想好也沒事。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去做給你吃。”說罷,寧雲深就起身去了庖房。

寧雲深一走,郎玉宣連忙檢視他的手腳上銬著的鏈子。他將妖力全部逼到手上,想盡力將鐐銬掙脫。

卻怎麼樣也掙不脫,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做的,怎麼會如此堅硬?

當寧雲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門口之後,郎玉宣瞬間重新坐回床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郎玉宣的心裡無比心虛,他不敢讓寧雲深知道自已剛才做了什麼,其實他什麼也沒做成。

但一看見他,郎玉宣就心虛的不成樣子,好像就將心虛兩個字寫在了臉上,“你……你回來了。”

寧雲深將剛做好的飯菜放到了桌上,隨後用目光炯炯的眼神看著他,彷彿能看透他心裡無處可藏的心虛。

郎玉宣更心虛了,心裡七上八下的,彷彿一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腔一般。他連忙用手按耐住那顆不安分的心臟,緊張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寧雲深的目光炯炯,直透人心。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郎玉宣硬是被他看的冷汗都下來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聲音顫抖道:“……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無事,只是忽然想起我養在雪塵居的兔子了。那兔子不安分的緊啊,一個沒看住他,就跑了出去。最後被我折斷腿帶了回來。”

寧雲深的目光直擊人心,“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對嗎?”

一滴冷汗緩緩地從郎玉宣的額上滴落,“……對,對。”

寧雲深繼續道:“之後我想盡辦法給那隻兔子治腿,卻怎麼也治不好了。不過想想這樣也好,這樣他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郎玉宣不敢與他對視,連忙瞥開視線道:“我……我餓了。”

聞言,寧雲深開始動手給他盛湯,“這些都是你之前最愛吃的。過了八年,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沒有變。”

郎玉宣被他這麼一下連番恐嚇之後,哪還敢說什麼不字,自然是接過湯默默地喝了起來。

寧雲深問他,“怎麼樣,是當初的那個味道嗎?”

郎玉宣乾笑道:“好喝……和當初一模一樣。”

寧雲深似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怕我許久不做,手藝生疏了。”

這次郎玉宣說的是實話,他這手藝不僅沒有退步,反而比之前好像更加精進了。

郎玉宣吃得停不下來,一筷子接一筷子的。最後,還猛扒了兩口飯,才算是結尾。

寧雲深寵溺地擦了擦他的嘴角,“你看看你,吃的滿臉都是的。”

郎玉宣的臉色有些僵。八年了,他已經不太習慣寧雲深的觸碰了。準確的來說,他是不習慣所有人的觸碰。

寧雲深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沒事……不習慣了沒關係,遲早都會習慣的。

郎玉宣大膽提出了一個要求,“雲深,能不能幫我把鏈子解開?我不會跑的,真的。”

寧雲深將一枚吻落在他的唇角,“阿郎……我不信你的話,你的信譽已經在我這裡透支了。八年前你轉身離開的那一天,你的性慾就已經在我這裡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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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玉宣不死心,又試著重新提了一遍,“裡面有些悶。真的,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再說了,你如今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我了,還怕我會跑了不成?”

寧雲深撫了一把他的臉,“阿郎,激將法對我是最沒用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郎玉宣只能洩了一口氣,“不行就不行,睡覺!”

說罷,他就轉身爬床上去了。躺的時候還故意背對著他,反正不給他一個好臉就對了。

現在郎玉宣的一舉一動對於他來講,落在他眼中都是無比可愛的。無論是他生氣的樣子,還是他心虛的樣子,又或者是他尷尬的樣子。

每一個瞬間,寧雲深都覺得他可愛極了。看一眼就賺一眼,看一眼就多一眼,怎麼看怎麼看不夠。

感受到後背那道炙熱的視線,郎玉宣終於體會到了一種叫做如坐針氈的感覺。

剛睡了這麼久起來,短時間內怎麼睡得著?又不是豬。

但郎玉宣也不想看見他,所以只能背對著他,睜大眼睛望著牆壁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