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就將目光放到修煉這件事上。”墨白說道，“你可知我們五族將修煉分為幾個境界？”

若是換做以前，蕭明燭面對這個問題，他或許壓根不知道答案。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蕭明燭既然決定修煉，這些日以來他也沒有閒著，倒是從書籍或是他母親口中得知許多他往前不曾知曉的事。

“一共有八大境界。”蕭明燭回答道，“分別是練氣境、化海境、凝丹境、一元境、兩儀境、三才境、四象境和五行境。”

“沒錯。”墨白說，“比如我與你母親都是在一元境，而你父親當初是兩儀境的實力。”

蕭明燭微微點頭，說道：“沒想到境界竟然劃分得如此細緻。”

然而墨白無奈說道：“細緻？呵呵，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

“無奈之舉？不知老師此話何意？”蕭明燭不解。

“我一開始便說這八大境界是我們五族劃分的，其實在五行境之上本應該還存在另外的四大境界。”

“什麼！”蕭明燭大驚，“竟然還有四個更高深的境界……”

“五行境再往上是六合境、七星境、八卦境以及最後的九宮境。”墨白幽幽說道，“可惜這四大境界並不會出現在我們的書籍當中，即便是在五族中知之者也是甚少。”

驚訝的神情不曾從蕭明燭的臉上退去，他好奇地問道：“為何書中不曾記載？”

“因為我們太弱小了。”墨白解釋，“你要明白在我們五族的歷史上，從未有人踏入過五行境。你記住是從未有人，即便千餘年來無數人都修煉到了四象境，然而四象境和五行境之間宛若被一道天闕隔絕一樣，無人可以跨越這一步。因此五行境之後的四大境界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空中閣樓，還是被雲霧終日籠罩的那種，我們無法觸控也難以看見，這樣的四大境界即便記載在書籍上，無非是給人平添煩惱罷了。”

可惜墨白的解釋並不能將蕭明燭心中的疑惑解開，他追問：“可既然在我五族中不曾有人踏入五行境，那麼之後的四大境界又是由誰來定的，這不是很奇怪嗎？”

“看來你也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墨白眺望遠方，說道，“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問你，你可曾瞭解過雲州的歷史。”

蕭明燭不明白他老師為何將問題轉移到歷史上，但他並沒有提出異議，畢竟身為五族的子民，對於歷史方面的事可以說從小便耳濡目染。

“千年前雲州上戰事不斷，而造成這番局面的正是我們五族，當時為了搶奪雲州的資源，故而時常發生戰火。這樣碰撞持續了整整四百年，直到六百多年前，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向我五族發動攻勢。當時的五族本就因為常年征戰，力量很是薄弱，各族面對著這黑暗中的勢力竟都無法抵抗。那時候的五帝明白，五族若不聯手起來定會被這股勢力吞沒。而那一場集結五族之力的戰事持續了整整二十年，五族才獲得最終的勝利，可那股神秘勢力的結局是什麼，書中卻不曾記載，大家對此一事倒是眾說紛紜，有說被五族屠殺殆盡的，有說各自散去融入五族的，可孰真孰假無人知曉。”

墨白說：“你說的這些確實是五族的歷史，但我問你的卻是關於雲州的。”

蕭明燭呢喃：“雲州的？”

因為在大多數人的心中五族的歷史便是雲州的，都不曾想過拋開了五族的千餘年，那雲州的歷史究竟是什麼？

蕭明燭皺著眉，認真思考著，其實在他的內心已經浮現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他卻覺得這個答案有些站不住腳，所以他在猶豫該不該說出口。

墨白似乎發現蕭明燭的難處，開口說道：“我想你心中定然是有了答案，不妨說出來，或許你說的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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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雲州的上古時期是屬於眾神的時代，不管是龍神、搖光、軒轅、扶桑還是女夷都生活在那個時代，他們無一不是世間的大能者，擁有著移山填海的能力。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眾神連線隕落，而屬於神的時代就此結束，自此來到了只有五族的雲州。然而這些不過都是傳說，根本沒辦法考證。”

“你有沒有想過若這只是一些坊間流出來的傳說，那麼在花朝節上為何會有請神？女夷神像又為何會屹立多年？”墨白緩緩說道，“其實關於上古時代的眾神一說是五族的秘辛，唯有五族的核心之人方可知曉。”

“老師您的意思是，上古的雲州真的存在神？”

蕭明燭瞪大著雙眼，換來是墨白的點頭。

“是的，你說的龍神、搖光、軒轅、扶桑和女夷都是上古時期真實存在的神。”墨白肯定地說道，“你剛才不是好奇若五族內沒人達到五行境，那麼之後的四大境界是由誰定的，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應該知曉了吧，它們正是上古眾神定的，而他們之中便有達到過九宮境的神。”

墨白的一番話瞬間顛覆了蕭明燭對於雲州的固有認知，他一直以為眾神是五族子民這些年來臆想出來的過往。

可蕭明燭不曾想這竟是真實發生過的，即便距離他們如今已經過去千餘年的時間，然而這帶來的震驚依舊讓蕭明燭愣在原地。

“這讓你很吃驚對嗎？”

蕭明燭不語，只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過真正讓人感到吃驚的還在後頭。”墨白繼續說道，“其實在上古時代，修煉應該是有九大境界，從一元境到九宮境，至於九宮境之上是否還有其它的境界這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們五族過於弱小，五行境都無法達到，故而將最後的四大境界除去，在一元境之前分出了練氣境、化海境和凝丹境。”

“可如此看來，上古眾神打一開始便是一元境這點我能接受，可那些眾神的子民呢，難道他們修煉之初也是一元境？”

墨白望向蕭明燭，說：“因為……他們都有用神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