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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夢斷情蠱

有了這女孩的名字,秦玉賢急忙跑去告訴大師。

“你不用告訴我,我也不用知道,我在你兒子身上施了法,再過一個多小時他就能醒,到時候記得告訴他,下次睡著如果夢裡的女孩再問他她叫什麼名字,就大聲的把這個名字叫出來,他身上的情蠱就解了。”

“真的?謝謝、謝謝大師……”一聽到兒子身上的情蠱能解,她恨不得在地上給他磕幾個響頭。

“你也別急著謝我,能不能成還得靠他自己,按這個進展,他也就剩下幾天的時間,夢一結束,要麼醒、要麼死,記住,那女孩的名字就是解蠱的方法,只要叫對她的名字,你兒子就能安然無恙。”

“好好,我記住了,我一定讓他答對她的名字。”

“嗯。”

年輕人交代清楚就離開了。

說起來這個女孩並不是個壞女孩,如果他猜的沒錯,女孩應該是因愛不成反生恨,才給許哲翰用了這道情蠱,要讓他在夢裡圓滿一段感情,她很愛許哲翰,又不忍心讓他夢斷魂散,就連解蠱都設定這麼簡單的方法,只要能答對她的名字他就能從夢裡醒過來,可惜許哲翰並非良人,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真是一片痴心餵了狗。

秦玉賢一直把他送出家門送到樓下,一邊感恩戴德一邊抓著他的手要給他塞紅包,都被他拒絕了,只說“有緣遇上,不取分毫”。

他把帽簷拉低點兒,把自己的眼睛藏在帽簷的陰影之下,好像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他,他也不用害怕跟別人對視。

用現在的流行詞來說,他是一個大大的社恐。

走著走著,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阿羅旺大師,你巫術這麼厲害,又不是為了圖財,我看你也不是惡巫,為什麼還要幫著別人做壞事呢?”

楚辭一早就開始跟著他,知道他幫了秦玉賢母子,解了他兒子身上的情蠱,他能解蠱,之前還幫嚴晉煉製了能吃人靈魄的的鬼降,可見本事一斑。

等阿羅旺回過身來看他,楚辭不禁大感震驚,我去,也太年輕了。

——這竟然就是阿羅旺!

誰能想到巫術那麼厲害的阿羅旺大師,竟然是一個跟嚴昀然差不多的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呢?

而且長相還很英俊清秀,扔到那些整天泡夜店的年輕小子當中,一準兒找不出來的那種打扮。

阿羅旺雙手插在褲袋裡,他甚至都不用抬帽簷看一眼,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他不認識。

“我沒有幫任何人,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楚辭覺得他這種說法非常的不負責任,離他近一點兒後,怒目道:“可是你想做的事,會影響到別人,有人會因此丟了命。”

“那跟我沒關係,你應該去找幕後害他們的人,而我,不過是依照他們的需求行事而已。”

對他這番話楚辭實在佩服至極,“你是怎麼把自己做的惡事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還這麼心安理得?”

“我只關心這件事我有沒有興趣,至於它對誰有好處不是我要考慮的事。”

眼前這個人就像不是個活物一樣,他說出的每句話都冷的讓人心底發寒。

“那對不起了,我只能先讓你消失一陣子,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容你破壞……”

說著,楚辭擲出一道符刃,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阿羅旺只輕輕一格,就躲開了他的攻擊。

“你不必忙著收拾我,你要做什麼,我完全沒興趣,對我來說,這件事已經終結了。”

楚辭一怔,“你知道我是誰?”

阿羅旺搖搖頭,“你我不認識,但是之前一個被我施術的人,你身上有他的味道,被我施過術的人,我都記得他們身上的味道。”

楚辭徹底迷糊了,這個人他怎麼有點兒看不太懂。

他眼睛裡含著一片清澈又愚蠢的光輝,朝阿羅旺伸出一隻手掌。

這次輪到阿羅旺看不明白了,投給他一個詫異的眼神。

“擊掌為證!”楚辭淡淡說道。

阿羅旺簡直一整個大無語,說了一句“幼稚”,就繼續向前方走去。

楚辭看看自己的手,還自言自語,“哪裡幼稚?”

擊掌為盟、一言九鼎,從古至今大丈夫都得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不是。

不管怎麼說,沒了阿羅旺的干擾,總算是一件好事,不然這個人特立獨行、思維怪異,還真是無法預料到又會出什麼么蛾子。

“現在好了,最大的麻煩解決了。”

他給嚴昀然打了一個電話,稱晚上想去他家裡蹭飯,說是想念他家阿姨做的油燜大蝦。

嚴昀然一口答應,笑著說小事一樁,他讓阿姨現在就去準備,晚上給他做豪華版油燜大蝦,保證他吃個夠。

這讓楚辭頗為慚愧。

“今天晚上我約了他在家裡見面,我知道二樓有個房間一直上鎖,上次我沒辦法進去,但是我有一種感覺,我猜想,破解阿羅旺大師術法的秘訣應該就在那個房間,你有沒有辦法進去?”楚辭抬起手腕,對著陰陽環說道。

“我知道,鑰匙就在書房。”陰陽環裡竟然傳出一個聲音。

“那好,晚上我們找機會進去,是時候讓一切迴歸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晚上很快到了。

嚴昀然果真讓家裡的阿姨做了一大份油燜大蝦,還有滿滿一桌子的美食,對經常都是泡菜泡麵對付的楚辭來說,這簡直是人間天堂。

他與往常並無不同,笑呵呵的和楚辭推杯換盞。

“這樣的生活真是好啊,美酒佳餚、好友相伴,對了,你還記得我們最初見面那次嗎?”

嚴昀然嘴角一笑,又把他的酒杯蓄滿。

“你偷偷跟著我,讓我一個符震出半公里去……”說著楚辭呵呵大笑,“我問你為什麼跟著我,你說你是春秋銀行董事長的二兒子,你迷路了,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求我送你回家,還說回到家,把春秋銀行給我都行……”

“呵呵,你一說我又想起來了……”嚴昀然只是在一旁吃菜,對楚辭的回憶偶爾附和一下。

“你看你的樣子,是不是不記得了?”楚辭問。

“嗯?”嚴昀然愣了一下,“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楚辭的笑臉一分一分的收回,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你記得,就會發現我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你不可能會記得,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嚴昀然!”

嚴昀然盯著他看了兩秒,放下手裡的筷子,又突然笑了,“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嚴昀然還能是誰?”

“處變不驚,你比以前更成熟了——嚴晉!”楚辭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