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尷尬的笑了笑,“還別說,真有件事兒……”
“得得得,我正工作呢,等會兒再說吧。”
不等楚辭說完,他就開始招呼起下一位美女,這臉一下就變了,比翻書還快,對楚辭兇巴巴,對著美女立馬喜笑顏開。
“哈哈,來美女,我們這樣,你向前方站著,我抓緊你的腰,哈哈,不要怕啊,有我在,沒有危險只有刺激……”
楚辭看見他這幅鬼迷日眼的諂媚相,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他。
不過他不敢,誰叫他有求於人。
他全程看著那死色鬼在女孩腰上、腿上摸來摸去,當然他會找各種理由,比如“抱緊我不然會掉下去”、“腰挺直不然不平衡”、“屁股往後翹站穩點兒”,觀察別的飛人教練也沒有哪個像他這麼頻繁且明顯,雖然不屑也不由得感慨,這貨怎麼找了這麼一份適合他的工作。
這工作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死死長在他的心坎上。
說句實話,就算讓他倒貼錢,他都樂意做。
這貨似乎是故意躲著他,美女一個接一個的玩,純純把他晾在一邊。
楚辭掏出褲袋裡的錢數了幾張,朝售票視窗走去。
這錢花的心疼不說,還不是誰想玩就能玩的,售票員手一指讓他先稱體重,說150斤以上不讓玩。
好嘛,149.5斤,剛剛好。
“好嘞,再見美女,下次想玩還找我!下一個!”
男教練對“下一個”永遠充滿期待,可當他看到下一個時,臉一下就拉下來好長。
一個男的,185大高個,朝他走了過來。
“我不是說等我工作完再說?”
楚辭甩給他一把票單,“我買你十分鐘,我們邊玩邊談!”
不過他對楚辭可沒有對那些女遊客熱情,滿臉表情都寫著不樂意。
“我這樣對嗎關教練?你可得保護我啊。”
“關教練你抓緊點我,我快掉下去了。”
“關教練你對我熱情點,我可是把所有錢都買了門票。”
“你說話啊關教練,你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楚辭現在的語調動作,都想讓這位關教練掐死他。
他朝操控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頓時加大馬力飛了出去。
楚辭小心臟差點兒掉出來,大罵:“關蘭臺你這老色賊,好刺激啊!——”
關蘭臺故意耍他,又是轉圈圈又是前翻後滾,比耍雜技還刺激。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什麼?”楚辭剛從水裡鑽出來,一個字沒聽清。
關蘭臺嘆口氣,“我問你這次來幹嘛?”
“給你送溫暖!”
見他不好好說話,抱著他又鑽進水裡。
這下楚辭耳朵裡、鼻子裡、嘴巴里全是水,抹了一把只能老老實實交代,“找你借樣東西!”
“又借?這次借什麼?”
楚辭指了指他的手腕。
“陰陽環?”關蘭臺一臉鬱悶,“呸!”
他抬起一腳,狠狠踢在楚辭的屁股上,楚辭從幾米高的空中直直跌入水中,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楚辭冒出水面,對著關蘭臺又叫:“不借就不借,殺人滅口至於嘛?!”
如果沒人說,誰也不知道關蘭臺手腕上戴的銀鐲子就是陰陽環。
這個東西可不能輕易外借,只因為它具有轉換陰陽的作用,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更是關蘭臺最得意的寶物,否則他也不會天天隨身戴著。
楚辭被關蘭臺狠狠戲耍了一番,休息時間才帶著他去了一家燒烤店。
去之前,他找售票廳把楚辭的票退了,面子還挺大,錢全都退了回來,楚辭還以為會把錢還給他,沒想到一轉手塞進了他自己的衣兜。
“走,我請你吃燒烤去!”
楚辭不樂意了,心道:“拿著我的錢請我吃飯!你可真幹得出來。”
關蘭臺照著選單唸了一片,不是自己的錢花著也不心疼。
菜一上齊,烤腰子就佔了一大盤。
“吃這麼多,你受的了嗎?”
“今時不同往日了……”關蘭臺臉上現出自豪的神色。
“怎麼,短短几十年,就玩兒虛了?!”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關蘭臺首先拿起一串腰子啃起來,“一個女朋友一個,誰也不能虧待了。”
楚辭咂舌,這一盤子,沒有三五十也差不了幾個,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難怪你總成不了仙!舍不下這天底下的鶯鶯燕燕。”楚辭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我現在還不是快活似神仙,一樣一樣,來,喝!”
確實也是,成了仙,每天喝仙氣飲露水,還不如這大魚大肉大酒大色來得快活。
“成仙之事得有機緣,在這之前,不如就做個平凡的普通人。”
“你現在可真是大隱隱於市,誰知道你能幹這個。”
“大環境不同了,現在都搞旅遊經濟,這個島也被有錢人看上,這不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竹屋拆了建了小吃一條街,樹也砍了建了遊樂場,你看現在,處處歡聲笑語,黎洲島什麼時候來過這麼多人?!哈哈。”
雖說起來嘻嘻哈哈,楚辭卻聽出了他話裡的唏噓。
如今的修行之人,很難得一塊兒清淨地,在這等嘈雜汙穢之地修行,能悟出個什麼來,可還能去哪呢,哪兒不都是這幅場景!
“說回正題吧,這玩意兒借給我幾天……”楚辭指著他手腕上的銀鐲子,“急用,用完一準兒還你。”
“免開尊口!你要惦記我這個,我可就跟你撒油那啦了。”關蘭臺趕緊把手腕藏好,“你記不記得上次借我的關公刀……”
“關公刀我可是還給你了……”
“還是還了,還給我多加了20道天雷作為利息,要不是老子命大全都劈歪了,還能有命和那麼多美女一塊玩兒?!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拿關公刀幹嘛去了。”
“誇張了老哥——還能幹嘛,我除魔衛道唄。”
“呸!真的除魔衛道,能給老子活劈20回?!別說仙,我連人都差點兒做不成,這回說什麼也不借給你了,省得到頭來連累到我身上。”
反正不管楚辭怎麼說好話,關蘭臺就是不鬆口,楚辭喝著酒眼神都盯在他的手腕子上,有一種近在遲尺卻遠在天涯的感覺。
“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