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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留言分析

早上九點,海雲區

事務所門廳內

陳玄秋因為昨晚去現場勘查,凌晨兩點半才回到家。

因為沒睡夠,今天有了明顯的黑眼圈。

“哥,我們已經查到了很多資訊。”陳以安和宋依晴的聲音傳來,他們帶著一份沉甸甸的資料走到桌前。

陳玄秋疲憊的抬起頭,接過那份資料,手指輕輕滑過紙張,目光在上面遊走。

檔案上詳細記錄了被害者的資訊以及初步的調查結果。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被害者的基礎資訊。除了已知的衛南,還有兩名男性被害人,他們的年齡都在三十五歲左右,不到四十歲,與衛南相似。

接著是社會關係的調查。

陳以安的調查結果顯示,這三個人在社會關係上並沒有明顯的交集。

他們性格各異,且都沒有得罪過明顯的嫌疑人。

最後,所有的被害人都是凌晨被殺害,而他們的死因則是被尖銳的物品直接貫穿身體而死。

這種死法慘烈而決絕,讓人不寒而慄。

陳玄秋輕輕放下檔案,眉頭緊鎖。

從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這個案件確實棘手。

除了案發地點都在天南區內和凌晨時間,以及死者都是中年男性這一點外,他們幾乎找不到其他的共同之處。

這無疑增加了案件的複雜性。

“哥,你昨天晚上去現場有什麼發現嗎?”陳以安問道,儘管知道安全域性的調查官可能已經徹底調查過現場,找到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象徵性的問一下。

陳玄秋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明顯的線索。”

聽到這個回答,陳以安並沒有感到意外。

然而,陳玄秋的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他停頓了一下,神秘說道,“在每個現場,兇手都留下了一句話。”

“什麼話?”陳以安和宋依晴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好奇心被點燃。

陳玄秋將桌面的筆記本轉過去,上面播放著一段影片錄影,這是他昨天晚上在現場使用手機錄製的。

影片中,陳以安兩人緊緊盯著螢幕觀看,他們看到了現場的情況以及那句話。

陳以安審視完三句話後,開始沉思。

陳玄秋和宋依晴默契的選擇不打擾,給對方足夠的空間去琢磨。

過了一會兒

陳以安打破了沉默,向陳玄秋提出了他的疑惑:“哥,你對這三句話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嗎?”

陳玄秋頷首,開始分享昨晚對這三句話的深入解讀。

說完後,陳玄秋轉向詢問陳以安:“你的結論是什麼?”

陳以安推了推眼鏡說道:“我的理解和你的大部分相同,但我也有一些個人的看法。”

陳玄秋聞言,立刻展現出傾聽的姿態

陳以安開口道:“第一句‘神說要有光,所以有了光’這句話強化了兇手的自我正義觀念。他可能將自已視為某種神聖意志的【執行者】,認為自已有權決定誰應該受到懲罰。

而且這句話隱約有第二層意思,我們可以理解為,兇手突然獲得了某種能力,他把擁有的能力當作是神賦予的,所以他誕生了。”

“其次是第二句話‘就像黑夜中的火炬,燃起了火光’這句話可以表明兇手認為自已是在黑暗中的一束光,他的行動是為了揭示或對抗某種形式的不公。

結合第一句話的隱意,兇手將自已直接比喻為火炬,而他獲得的能力則如同火光。”

“這兩句話共同指向了兇手確實突然獲得了某種能力的可能性。”

“最後,‘因此你留在這裡吧,因為你受的刑罰是公正的’這句話顯示了兇手對自已行為的堅定信念。他認為自已的犯罪行為是對受害者的公正懲罰,這種自我合理化的心理機制可能幫助他減輕罪惡感,甚至可能讓他感到自豪。”

陳玄秋進一步分析道:“透過你的解讀,確實可以推斷出兇手原本就存在心理扭曲。如果他真的突然獲得了某種能力,就可能將其視為自已執行正義的工具。

而且從第一起案子就開始留下隱喻詞,這表明兇手是有預謀的,或者他早就有了犯罪的心理準備。然而,由於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沒有付諸行動。但現在,他獲得了這種能力,便開始實施內心深處的罪惡報復。”

陳以安點頭表示同意。

但又提出了新的疑問:“但有一點讓我感到困惑。這三名死者都沒有任何前科,而且都是正直的人。那麼兇手所說的【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為了滿足殺人慾望而隨意編造的嗎?還是為了誤導安全域性的調查?又或者是這三個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我們不知道的【罪】?”

陳玄秋眉頭緊鎖,顯然這個問題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陳玄秋點燃了一根菸,深吸一口後緩緩開口:“我更傾向於兇手所說的【罪】,是存在於這三人之間中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考慮到他們都是中年男人,而且年紀都是在35歲到40歲區間,這降低了一些隨機殺人的可能性。”

宋依晴插話道:“可是我們已經調查過這三個人的工作情況,他們都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行為。”

“也許兇手所指的【罪】並非法律意義上的罪行,而是某種道德上的瑕疵或是私人恩怨。我們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點?”陳以安思索片刻後說道。

陳玄秋點頭表示贊同:“以安說得有道理。或許我們應該從道德層面或者更深層人際關係入手,重新審查這三人的過去。”

他彈了彈手中的菸灰又說道:“不過這些不急,我們還是可以去看一下衛南的屍體,看能不能透過屍體傷口推測出兇手的能力。”

陳以安開口道:“哥,屍體現在在安全域性手上,他們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進去的。我們要怎麼辦?”

宋依晴思考片刻後提議道:“我們可以找昨天那個眼鏡男啊,他是衛南的家屬,如果安全域性要進行屍檢,應該和警方一樣需要家屬簽字。我們可以聯絡他,讓他和安全域性溝通,帶我們進去。”

陳玄秋點頭贊同:“沒錯,這也是我的想法。不過我們得把小英帶上。她是法醫專業出身,可能會發現一些我們忽略的細節。”

陳以安想了想提出擔憂道:“可衛卓是非法異行者,估計會礙於這個不同意跟我們去安全域性。”

陳玄秋考慮了片刻,回想起上次與晉小英失蹤案和安全域性的接觸,他肯定安全域性不會對自已的身份採取什麼措施。

但衛卓不同,如果說被安全域性知道是隱瞞異行者身份,可是要進去蹲個五六年的。

“那我們可以試著聯絡他的父母。”陳玄秋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讓衛卓勸說他的父母來配合我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