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是不是你把我給變成狗的?)
我現在是一隻泰迪。雖然我想說人話,但現在我的狗嗓子裡,只能發出狗叫聲。
“是你自已剛才親口說的,你不要自由了,你只想變成如夢腳邊的一條狗。”
夏雨蝶又一臉賤笑地挑了挑眉,接著說道:“你現在夢想成真了。”
“…”我竟無言以對。
“嘬嘬嘬!”她用一副欠揍的表情衝我嘬著舌。
這個狗兒曰的!
“汪汪汪汪汪汪…!”
我用她聽不懂的狗語,在如夢懷裡齜牙咧嘴地朝她狂吠。
如夢俯著身子,將手中的八寶粥擱到了床頭櫃上。而後捋了捋我的狗頭。
我見狀趕忙伸出自已的狗舌頭,在如夢的臉上舔了舔。
如夢真好!
“既然你以後想一直當狗,那我給你立幾條規矩。”夏寡婦說道:
“一、不許隨地大小便;二、只許吃狗糧,不許吃人吃的東西;三、只准騎跟你品種一樣的母狗。”
“…”
“要是跟其他品種的母狗,生出來醜陋的「串串狗」,到時候我就閹了你的狗鞭,讓你做狗都做不痛快!”
“…”
“聽到了沒有?!”她瞪著大眼威脅著我。
“…汪。”(…聽到了。)
“嘬嘬嘬。”夏雨蝶又賤兮兮地朝著我嘬舌,而後對如夢說道:
“讓我也抱抱咱們這狗。”
“給。”如夢兩隻手託著我的腋下,將我遞到了夏雨蝶的面前,而後又探身端起粥碗,繼續用湯匙喝起了八寶粥。
夏雨蝶將嘴唇湊到了的狗脖子上蹭了蹭。比起我剛才的人樣子,顯然她更中意我現在的狗樣兒。
等她將嘴從我狗脖子上移開之後,她一邊捋著我的背,一邊像哄小孩兒似的,將我來回上下顛來顛去。
此時我的狗頭,跟夏雨蝶的下巴近在咫尺,只要我稍稍伸出自已的狗舌頭,就能舔到她的嘴唇上。
而且此時我狗軀,跟夏雨蝶上身那兩個圓乎乎的大鼓包緊緊挨在一起。
對她恨得牙根直髮癢的我,真想探頭過去,朝著那兩個大鼓包上狠咬一口,給她咬漏了氣!
但我是一隻泰迪,我的心裡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趕緊用自已的前爪緊緊抱住她的胳膊,像條毛毛蟲似的蛹動兩下。讓她也變成狗兒曰的。
“好了,別鬧了,快把他給恢復成人樣吧。”看不下去的如夢替我說話道。
“噢。”
夏寡婦努著嘴應了一聲,隨即一把將我朝著屋門的方向甩飛了出去…
在半空中的我,霎時之間被她從狗樣兒又變成人樣兒。
但是由於被甩飛出去的慣性,我一個沒站穩,倒退著一頭撞到了門上。
這一撞甚至讓我感覺到了自已腦袋裡腦漿的晃動。
不過這也是我該得的,因為我那會兒也將如夢給踹飛出去了,甚至力道比這還大。
我睜開迷迷瞪瞪的雙眼,一臉頹相地從地上爬起,隨後又晃晃悠悠地挪步到了夏雨蝶的身邊。對她說了句:
“我不怪你,這是我應得的。”
“你知道就好。”夏雨蝶的臉上毫無愧意。
我沒頭沒腦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又自顧自地坐到了床上。我轉頭看向靠著靠枕、半坐半躺的如夢。
如夢真好。我又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你還是走吧。”如夢冷著臉對我說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手足無措地看向夏雨蝶,祈禱她能幫我說上幾句好話,讓我可以繼續待在這裡。
夏雨蝶蹙了蹙眉,面露無奈之色地對我說道:“我已經恢復掉你的全部法力了,你走吧。”
“…我、我走哪兒去啊?”
此時我的心情,就好像要被菩提祖師趕出靈臺方寸山的孫猴子。
“我管你去哪兒。”夏雨蝶翻了個白眼,“只要你不在這間屋子裡就行。”
“…”我低下腦袋,像條裝傻充愣的癩皮狗似的,一動不動。
“你不走是不是?”如夢用慍怒的語氣質問著我,隨即威脅道:“好!既然你不想走,那我走!”
“等等!”怕自已再沒機會見她,我趕忙制止,緊接著服軟道:“我走,我走…”
霎時之間,我消失在了原地。
但我並未離開這間屋子,而是變成灰塵,躲進了如夢的闌尾裡。
我趁機,趕緊在她闌尾裡安裝了一個追蹤器。有了這個追蹤器,只要她不隨便亂割闌尾,不管她走到哪裡,我都能找到她!
隨後,我又瞬移到她的肚子外面,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接著,我義正言辭地對她說道:“我不走!我愛你!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別再跟我提「愛」這個字!”她吼出這句話的表情,看起來活像一隻母老虎,令我不由得打了寒顫。
“…”
“我再問你一遍!”她的眼珠表面佈滿血絲,看起來似乎都快要爆炸,“你到底走不走?!”
“不、不走!”我哆哆嗦嗦地高聲回答。
“好!”她咬了咬牙,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對於她的消失,我並不擔心,因為我畢竟未雨綢繆,在她闌尾裡安裝定位追蹤器了。
我在心裡默唸道:「定位追蹤器,請把我瞬移到你所在的位置!」
…
“你有病吧?”
“…”
“你激她幹嘛?!”
“…”
定位追蹤器失效,此時的我仍待在屋子裡,跟夏雨蝶大眼兒瞪小眼兒。
“你到底有病沒病?!”見我不搭理她,她又尖酸刻薄地追問。
“我有你二大爺的三姨媽的病!”我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罵她了,“要不是你這腦子有病的毒婦把我弄到這裡,老子能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哼。”她挑起一側嘴角冷哼一聲。
“呃啊——!”
我的心裡頓時傳來一陣絞痛!
我靠!
她竟然還能拿捏我!
“你真以為我會傻到徹底放你自由啊!”她一臉得意地賤笑,“對於你這種賤人,永遠都得偷著留一手兒!”
她的話音剛落,我心口的絞痛隨即戛然而止。
“唉~”夏雨蝶哀聲嘆了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如夢,會是在多少年之後了。”
“什麼意思?!”我全身的汗毛驚得霎時之間全都豎了起來。“莫非…你也不知道她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她說。
“…”
“但即使知道,要想找到她,難度也不亞於大海撈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