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修為不精,未能發現本源消失的真相,無奈只得先行離開。似乎這股本源的湧出對地球來說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大人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已擔憂去吧!反正我佔到了天大的便宜,心情不錯。
跟著方正回到地球時已經週一,他依舊是在村子中心的黨群服務中心出現。這個時候很多老人已經起床打掃自家門口,服務中心外的路口也已經有早點攤位開始營業,但村子道路四通八達,又有誰會在意從自已身後出現的小孩兒。
簡單吃過之後,方正便在路上刷起他那個神奇的小東西。似乎看到什麼驚奇的訊息,他吞嚥的動作都暫停片刻,隨即坐在誰家門口的石墩上仔細閱讀。我往前湊湊,好不容易從他指縫間看到“日照……凌晨4時……瘋鳥事……”等一些字眼,螢幕一閃便出現其他訊息。
說來我也並不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這顆星球的災禍確實多了些,偶爾爆發些什麼事情並不意外。但中午時分,鄭曉鵬匆匆忙忙給方正打了電話,說什麼給他手機發了一段影片,趕緊看,否則要被封了。
睡得模糊的方正才不情不願地開啟手機,點開那個名為“瘋鳥事件目擊現場”的影片,題目後方還加著幾個鮮豔的感嘆號。
影片開始,螢幕中率先傳出某人慌亂地大叫,但畫面模糊不清,還伴隨不間斷卻無比密集的撞擊聲。
螢幕裡的人聲是些我從未在方正這裡聽到過的語言,好在影片下方出現字幕,是讓拿手機的這人快來窗戶位置。螢幕一陣搖晃,終於對準了窗外。正是那道可以抵擋我的結界。我有些反感這個東西,打算移開感知。但結界上卻沾滿炸開的血液,甚至還有鳥類生物不畏生死地撞擊這裡,密密麻麻,恐怖至極。
螢幕那頭的兩人不斷說些什麼,字幕也不間斷浮現,我卻無意關注。他們開啟了結界,數十隻小鳥徑直衝進房間,可卻停留在兩人身邊,不再有方才撞擊時那般瘋狂的姿態。窗外依舊有數之不盡的小鳥掠過,它們還在瘋狂撞擊其他結界……
影片陡然暫停,螢幕中心出現白色圓環不斷轉動,片刻就顯示“網路不佳,影片連線錯誤”的字眼。
方正和鄭曉鵬的通話並未結束。
“我說讓你早點看的!還有好幾個這種影片,都被封了。”鄭曉鵬有些無奈,“你也真是,大中午你睡什麼覺?”
方正還有些朦朧,“大哥我這幾天晚上都在測試,根本沒睡過覺!”
“那你們有點屌了!”鄭曉鵬驚歎,“不是國家開放的測試嘛?他們就不怕影響人家正常休息、生活嗎?”
方正有些不忍道:“你要這麼說我也不是很困,而且每天出來之後還神清氣爽。”
“那你還睡個屁!這個時候不得學習起來嗎?”
無錯書吧“我回老家就沒帶書。”
“學習可不只能僅限於書本!”鄭曉鵬義正言辭道:“來,地理課代表分析一下為什麼這些小鳥要撞窗戶?”
方正無奈,“這不得問問學生物的。”
“此言差矣!地理哪次考的不是天上地下中間的,你還當地理課代表呢!”
方正忍不住罵了幾句,卻道:“給你說個正事!過幾天不是過年嘛!我年後那幾天能不能住你家。桓哥說要請我們幾個吃頓飯,大家都認識那麼久了,還沒見過面。”
“可以。到時候帶著我唄,我跟桓哥也沒線上下見過面。”
“成!到時候你不尷尬就行,反正桓哥花錢,你們挺熟的。”
兩人再寒暄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正似乎被那個影片吊起了胃口,開始在各種平臺搜尋有關這次事件的報道,可大多一筆帶過,也未提及原因如何。
但下午時分又一條熱搜衝爆各種平臺——日照天國神戶地區爆發7.1級地震。
繼凌晨瘋鳥事件後,短短一天內,這個國家再度爆發天災,傷亡暫未統計出來,但現場慘烈的圖片卻在網路流傳,大地開裂,房屋倒塌,空中甚至還盤旋著與這個季節不符的鳥群數量。
神戶?
我記得兩個老頭對話裡提到過這個地方,不知這次天災和常界裡的變故是否有關。
我不關注網路上的事務,一方面是真的不在意,另一方面是我在地球上的所有資訊獲取都得依賴周圍人的呈現。這讓我些許無奈,但卻沒辦法改變現狀。唯一的希望就是方正當真是金斑魚龍王口中我選擇的可以成為常界之主的人,也不必常界之主,只要他能突破星級便能看到我,說不定那時我們就有交流的方法。
不過和我相比,日照天國被天災光臨的事情在周圍這些人口中卻是十足的談資,甚至有人說到是他們是罪有應得。
臨近傍晚時,村子裡來了不少新面孔。裝扮似旅遊的過路人,這些也落入村民的討論中。
村子並非排外,只不過算得上是這座縣城偏遠地方的小村莊怎麼也不會一次性來十幾人的旅遊團。縣城北方確實有全國著名的山峰,算得上是一處旅遊勝地,但他們也不能迷路到這裡。這些都是村民的猜測。可旅遊團也沒有一人向當地人詢問什麼,自顧自地深入各處。
但在我的感知中,他們體內有比常人更濃郁的源能,雖不及川南基地裡那些戰士,但總要比常人強些。若要給個參照物,他們或許和常平不相上下。
這些人大概就是那天侯寶亮教訓常平時說的在地球履行使命的戰士。
他們的出現讓我更加確信常界的變故的確能從某種途徑中影響到地球,這種影響對於平凡民眾來說甚至是致命的。
我更加疑惑那些所謂的高層為何不讓所有民眾知曉修行之事或者常界的存在,如若普及,即便不能作為戰鬥力量,可當真有天災難發生,這些如同螻蟻般的普通人也能多些生存的機會,不至於把身家性命全權交給少數人,讓他們來保護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