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江梨重生一世,面對如此局面,除了讓燕王娶她,還真想不出任何對策。
想到這裡,江梨眼中翻湧著恨意,突然跪了下去,
“爹,此事請讓女兒自已做主,三天後,女兒一定會給父親一個滿意的答覆。”
重活一世,大仇未報,誰也別想傷害她。
想到手中捏著的把柄,兩梨低著頭冷冷的笑了笑,既然無法擺脫,那就相互折磨吧!
江雲忠頓了頓,想到昏迷不醒的慶文帝,道:“好,我知你心中自有打算,在給你一次機會,梨兒,你要三思而後行。”
江棠想了想,事關江梨的事,自已應該有多遠滾多遠,一旦沾上準沒好事。
談完後,幾人各自回到自已的院子裡,江棠由於白天睡了太多,晚上根本睡不著。
想到江梨離開時的那個表情,她信心十足的樣子。
江棠從床上翻了起來,心中湧上一層不祥的預感,她只覺得江梨手中一定捏著什麼東西才敢這麼信誓旦旦的。
隨即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皇上昏迷了,為什麼沒有傳出去?”
要不是江雲忠說,她還真不知道,訊息隱瞞的這麼深嗎?
心中頓時有點擔憂,江棠想要進宮去看看陸遇之,“算了,我還是自已進宮去一趟吧!”
沒有什麼事是直接問本人來的清楚。
但是青雪卻擋在她身邊,“殿下有令,宮裡不安全,小姐今夜哪裡也不能去。”
江棠皺眉,“今夜,宮裡出事了嗎?”
青雪沒說話,看來是打算瞞著她。
江棠看了她一會,她越不說江棠越好奇,腦子瘋狂轉動,然後擺了擺手,“好吧!不說就算了,明日本小姐自已去問。”
江棠轉過身往床榻上走,眼神時刻注意著青雪,抓住機會一掌砍在青雪脖子上,把她拖上床,偽裝成自已睡覺的樣子。
換好夜行衣打算偷偷溜出去。
然而在翻牆的時候正看到江梨也在鬼鬼祟祟的往外走去,她身邊只有一個婢女,兩人直接上了一輛馬車。
江棠想了想跟了上去。
沒想到江梨直接去了燕王府,江棠跟在她身後,見她從燕王府後門走了進去,然後陸臨淵的貼身侍衛領著她去了書房。
這麼悄悄摸摸的,準沒好事。
江棠隱藏氣息藏在暗處,打算看看江梨打什麼鬼主意。
書房裡,陸臨淵眼神冷冽,嘲諷道:“深夜了,江大小姐如此不知廉恥來到燕王府是想做什麼?還想勾引本王嗎?”
陸臨淵說著站了起來,圍著江梨轉了一圈,臉上鄙夷。
江梨冷冷一笑,“王爺多慮了,今日臣女過來是給王爺談一筆買賣的,至於勾引,你還不配。”
喲呵!江梨不再掩藏了。
陸臨淵被刺激到,卡住江梨的脖子,“你放肆!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江梨抬眸看著他,嘴角冷笑:“王爺不敢,因為臣女死了,沒人能助你登上那個位置。”
陸臨淵深深的看著她,內心是不屑的,“就憑你?”
江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字一句道:“對!就憑我,因為臣女知道太子陸遇之不是裴貴妃之子,而是皇后之子……”
江梨沒說完,因為僅僅憑著這兩句話,陸臨淵已經放開了她。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江梨撫摸著脖子輕咳了兩聲,眼中泛著清冷的寒色,“臣女既然敢說出來,就有證據證明,就看王爺信還是不信?”
陸臨淵才睜眼看著她,“你想要什麼?”
藏在暗處的江棠聽到這裡心跳的厲害,陸遇之千防萬防,連她都是上次在破寺廟裡聽到的。
江梨這個女人經常待在後院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若是讓她拿出證據,再和陸臨淵聯手,兩人在告知裴國公,定會對陸遇之造成不利。
畢竟裴慎一手滅了整個趙氏一族,若是陸遇之繼位,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國公府。
江梨漠然的眸子看向陸臨淵,“臣女的身子已經給了王爺,王爺以為呢?”
她只能將手中的把柄獻給陸臨淵,以此要挾他娶了她,待他登上帝位,再送他下地獄。
江梨安慰自已,先忍耐一時。
她的人生再次被毀,江梨臉上露出絕望而悲痛的氣息,眼淚不自覺落下來。
“好,本王在心你一次,明日本宮會進宮請父皇賜婚,希望你別讓本王失望。”
江梨見他答應,頓時從軟了身子,和陸臨淵合謀,猶如與虎謀皮,他就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但是她沒有選擇。
“趙皇后一死,但是曾經給她接生的穩婆還活著,恰好臣女知道在哪裡,明日待王爺求得聖旨,臣女在帶她過來見王爺。”
江棠聽完這句後直接悄悄退了出去,直接往宮裡去了。
而她不知,宮裡幾匹馬快馬加鞭駛向各個府邸,皇上病危,宣大臣進宮。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青雪告訴她之前,江棠從未想到,從知道裴慎聯合裴貴妃下毒謀殺皇上到病發,僅僅一天時間。
或許是因為皇上一死,只有陸遇之能名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估計裴慎自以為時機成熟,慶文帝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江棠來到宮裡,肉眼可見的看見宮裡的守衛多了一倍不止,多了許多她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看來今日這皇宮是進不去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解決江梨說的那個穩婆。
馬上掉頭回去,跟上江梨的馬車。
但是江梨很謹慎,馬車繞了很遠的路才回到江府,一進府就去了自已的院子,江棠等了很久才見婢女出來。
婢女一出來直接出了府,輕功還不錯,在黑夜中穿梭沒多久就不見了身影。
江棠發現婢女身後起碼有兩撥人跟蹤,這江梨也不知怎麼想的,訊息都透露出去了,也不怕被燕王的人跟蹤?
等等!
她都能想到江梨怎麼會想不到?
知道自已上當了,江棠連忙回到江府,在暗處等了半天,才見江梨走了出來,直接出府來到朱雀街的巷子裡。
在一間破舊門上敲了敲,一個佝僂的老婆婆走了出來,“見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