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夢晚這麼戀愛腦嗎?江棠被雷的外焦裡嫩。
“還疼嗎?”
江棠搖搖頭,她倒是不疼,感覺裴晚夢挺疼的,“你這樣對她,會不會惹怒裴國公?”
江棠倒不是擔憂他,她只是覺得會給自已帶來麻煩。
“不怕,裴慎在本宮眼裡翻不出什麼風浪。”
你牛逼行了吧!
江棠揉揉腰肢,穿好衣服不顧陸遇之的挽留往宮外走。
剛走出皇宮沒多久,身前突然被裴元舟擋住,裴晚夢也從暗中走了出來,看似特意在這裡等著她。
她氣的瞪眼,“賤人。”
江棠眨了眨眼,抱著胸冷眼挑眉,“賤人說誰呢?”
“裴某勸江姑娘管好自已的嘴,在敢挑釁別怪裴某不客氣。”裴晚夢沒惱,倒是裴元舟坐不住了。
江棠也不懼他。
“怎麼?只准你妹罵人不允許本小姐還嘴?再說了,本小姐那句話說錯了,要說賤人誰有裴姑娘賤呢?”
這可是在皇城腳下,來往上朝官員這麼多,江棠可不信裴元舟敢動手。
裴夢晚從小被呵護長大,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裴元舟見不得自已 妹妹受委屈。
眼神一凜,手握成拳向她襲來,想要替妹妹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江棠也不慣著他,手中蓄力迎了上去。
過了幾十招,江棠一腳握著裴元舟的手狠狠往後一折,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踢飛出去,正好飛在前來上朝的衛湛腳下。
裴元舟沒想到自已竟然敗在一個女子手下,臉色十分難看,爬起來還想再打。
衛湛看了江棠一眼,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裴統領,皇城腳下,禁止動手。”
“江姑娘,裴某領教了。”裴元舟說的咬牙切齒,一雙冰冷的眸子陰翳的看著江棠。
江棠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微微張了張嘴,無聲的罵了一句廢物。
裴元舟臉色微變,如果不是衛湛按著他不讓動,他定會不計一切的衝過來。
有衛大將軍在場,他又是陸遇之的人,裴元舟不敢輕舉妄動,暗自嚥下這屈辱的恨意,打算尋著機會在報復回去。
“下官告辭。”
裴元舟不再糾纏對著衛湛拱手行禮,帶著裴晚夢走了。
總感覺一個人面對衛湛有點尷尬,江棠渾身不自在,咧嘴一笑,“不打擾將軍了,江梨告辭。”
畢竟分手了,衛湛已經成親了,自已還是避嫌為好。
衛湛斂眉,還想說些什麼,江棠已經不見身影了。
而而這邊,江棠翻牆回到院子裡,就見青雪一張死人臉,“小姐。”
江棠跟陸遇之鬼混了一晚,又遇見裴晚夢和裴元舟那兩個神經病,早已身下疲憊,這會只想好好睡一覺。
“別打擾我,本小姐需要好好睡覺。”
江棠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晚上,江棠是被青雪叫醒的,睡的太死,青雪都怕他醒不來。
江棠揉著眼睛,裹著被子滾了滾,就是不想起床。
青雪看著扭成蛆一樣的人,臉上嫌棄,“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
“他等我幹什麼?”
青雪搖了搖頭。
江棠不情不願的起床,耽擱了好一會才去江雲忠的書房。
“你就是棠棠吧?我是江鴻宣,你的大哥。”進了書房,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道。
眼前之人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嘴角帶著笑意,身上有著江雲忠的影子,難道是她那遊歷在外的大哥?
這麼快就回來了?
“傻了?連大哥都不會叫?”江雲忠看著她的呆樣怒斥一聲,
江棠閉上張開的嘴巴,“只是有點驚訝,沒想到爹長成這樣,竟能生出大哥這樣好看的人。”
“啪!”
江雲忠抓起桌子上的書薄對著江棠扔了過來,“沒大沒小,給老子閉嘴。”
江雲忠氣的都爆了粗口,什麼叫他這樣?年輕時他也是美男子,只是歲月不饒人罷了。
“呵呵,五妹性格倒是直爽。”
早在一旁站著的江梨投來一抹諷刺的目光,不過礙於和陸臨淵之間的事,臉上無光,連著面對他們都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一時間彷彿像個局外人一樣。
江雲忠不忍,深深嘆氣。
“梨兒,你和燕王之事已經過去一天了,今日上朝他也沒有任何表示,你可有對策。”
若是陸臨淵有點擔當,今日就該向皇上請旨賜婚,而不是裝若無事的樣子,任由流言蜚語抨擊江梨。
發生那事,江梨除了嫁給燕王,沒有別的選擇,要麼只能出家為尼。
“爹難道沒有稟明聖上,求他做主嗎?”江鴻宣擰著眉頭道。
話雖如此,但是此事由燕王主動為好,若是江家率先讓皇上做主,便落了下乘,還不任他拿捏。
書房一時靜下聲來。
江棠左看看右看看,江梨的事把她叫過來幹嘛?
江雲忠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今日聖上突然在早朝吐血昏倒,嚇壞了眾人,老夫也沒工夫開這個口。”
江鴻宣一驚,“聖上暈倒了?”
江雲忠點點頭,“梨兒和陸臨淵之事等不了,但皇上還未醒來,御醫診斷說是突發心疾,至於什麼時候醒來不好說。”
“老夫召你們前來是讓你們想個對策,梨兒之事不能脫了。”
江雲忠說起這個臉上難堪,今日上朝惹了不少政敵的嘲笑,他一輩子英明直接毀了。
“棠棠你先說。”江雲忠知道她和陸遇之的關係,此時點出,就是想讓她去找陸遇之求情,畢竟皇上昏過去了。
如果醒不來,太子就要繼承大統。
江棠嘴角抽抽,沒想到江雲忠還挺開明的,這種事竟和她們商量。
想了想,江棠道:“爹,我除了臉一無是處,你問我可是問錯人了。”
江梨臉上難堪,讓江棠想辦法,猶如將她的臉放在地上踩一樣,手中帕子攪了又攪,嗓音微顫,“爹,女兒不嫁燕王。”
“胡鬧!”江雲忠臉上不滿,“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嫁燕王還能出家不成?”
就連江鴻宣也勸道:“梨兒,雖然你是被人陷害的,但事已發生,還需顧忌江家聲譽,還有未婚配的姐妹,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江鴻宣的話猶如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臉上,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知廉恥了,連累了自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