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只是在車上,肆意灼燒的浴火便將顧斐的理智徹底吞沒。
面對這個讓他重複瘋狂愛上的女人,他幾乎瞬間就失了控。
大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撕碎了她的衣服,豪車內一片昏暗,勞斯萊斯的星空穹頂,每半秒鐘,便為她落下一顆流星。
姜萊的眸子很快便難以維持清明瞭……
男人用盡磨人的手段搓磨她,火熱的身子發出難耐的顫抖,他的手敲開豪車的冰箱,一絲冷氣帶來片刻清明冷靜……
可下一秒,男人灼熱的唇瓣裡,夾雜著一絲冰冷,冰火交織的吻,落在她的側頸上。
姜萊難受到幾乎落淚,“顧斐……別鬧我……”
淺淺軟軟的低吟聲帶著難言的失控。
他的吻從側頸緩緩向下探去,一身冰肌雪骨,被他寸寸丈量俘獲……
“叫我什麼?”顧斐的呼吸更不穩。
“老……”姜萊不受控制地揚起了脖頸,一串生理性的淚花淹沒,
“老公……”
顧斐真是愛死了她這種失控的矜持,眼神微黯淡,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口……
那顆殷紅的小痣在雪膚上越發耀眼明媚,他的唇不輕不重地探索著,卻終於……
在她的左胸上,撫摸到了那片傷疤……
“刺青呢?”他啞著嗓子問。
姜萊緊張地嚥下吐沫,“我……”
姜萊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要死了,硬著頭皮,“洗了……”
顧斐的眼眸果然瞬間危險!
他的大手一寸寸捻磨著她的面板,冷笑著,
“呵,洗了?我的還在,你憑什麼洗?”
“姜萊,你好大的本事。”
“我的愛深入骨髓,你憑什麼抹去這一切記號!”
“騙我感情還騙我錢!”顧斐的眼眶都紅了,幾乎是憤怒到咬牙切齒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憤怒,
“看著我每天抱著你那具焦屍睡覺,是不是在嘲笑我愚蠢?是不是在偷笑?”
他託著她的後腦,強迫她看他,
“嗯?”
姜萊無言以對,垂眸沉默。
“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顧斐幾乎咬碎了後槽牙,他知道她有辦法對付他,憤恨之餘,張開兩行陰森森的牙,一口——
便咬在了她的胸口上。
“你乾洗,我就重新給你咬一個出來!”
“嘶……”姜萊吃痛,“疼……”
細細的聲音哼哼唧唧黏黏糊糊,“老公,我疼……”
啞著嗓子帶著情慾,肆無忌憚的撒嬌,“老公不習慣我了麼?以前從不忍心讓我疼的……”
“老公……”
“斐哥……唔~”
那聲直擊靈魂的“斐哥”,將他徹底點燃……
停在郊外的豪車,不知道搖晃了多久,十幾噸的重量,恨不得直接掀翻了去……
姜萊身上痠痛,車輪子碾了十八回似的。
用盡全力配合著他,卻……
並沒有哄好。
刺青刺上去的時候就說了是一生一世。
姜萊那時候以為他殺她,洗得乾乾淨淨,半點痕跡都沒有了。
顧斐多看一眼,就多氣一點。
“沒有刺青,就說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軟軟!贗品,假貨!”
顧斐在肩膀上扛著外套,吊兒郎當地往房間裡走,
“你冒充我那燒焦了的愛人做什麼?不是要離婚麼?”
他指著姜萊的鼻子,語氣受傷,“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也可以不口是心非啊,”姜萊淡淡挑眉,
“我還可以繼續離婚啊。”
“你——”在她面前,顧斐永遠沒有話語權。
在床上跪著,其他時候,也得跪著。
“彆氣了,大不了改天我再給你刺一個,你想要寫什麼都可以,還不行?”
顧斐微微怔愣,“什麼時候還學會哄男人了?我越看越覺得你不是軟軟!”
“嘖,”姜萊煩躁擰眉,“疼,走不動……”
“想哄個公主抱……”
顧斐微微怔愣,車上兩人極致的纏綿畫面瞬間闖進了他的心裡。
他自然受不住勁兒,而姜萊那樣堅韌強大的女人,身子竟然可以那麼軟……
練了那麼多年的芭蕾舞,她軟得像是一灘春水……
顧斐屁顛顛地走了回去,攔腰將她抱在懷裡,胸懷是溫暖的,嘴巴是冷硬的,
“我只是喜歡做好人好事而已,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並不是原諒你了。”
姜萊笑著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好好,那就麻煩顧總今天抱我這個老奶奶回房間。”
剛抱進懷裡,女人身上的幽香……柔軟的觸感……
“幹嘛?”姜萊擰著眉嗔他。
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咬字,“你。”
姜萊是真的不行了,腰都要斷了,
“我今天是一定要休息了,斐哥,你得明白一次飽和次次飽的區別,法治社會,你把你老婆弄死在床上也是犯法的。”
“我捨得弄死你?”顧斐都覺得自己冤枉。
“反正我是真的……”姜萊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一滴不剩……”
“艹。”顧斐憋了太久太久,哪經得住這樣的撩撥,車上地方小,本來也不盡興。
“說正事,”姜萊倒臥在沙發裡,嬌懶地掀了掀眼皮,
“幫我個忙,對外說,我和謝嫡都死在了玫瑰莊園那場大火裡。”
“為什麼?”
“山人,自有妙計。”
謝嫡與她彷彿自有心電感應,顧斐做事,她更放心,很快,顧斐之妻,姜家二女兒姜萊死於大火的事情,就傳開了。
姜萊每天躲在房間裡玩手機,可算是苦了顧斐。
已經被警察叫去問話好幾次了。
姜萊死了,他這個老公作案嫌疑巨大,而且他還只有“在場證明”,這把火本來就是他燒的。
一時間,顧斐都要被當做殺人犯了。
而難受的人,除了顧斐,還有一個——
姜岸。
姜萊那個變態爸爸。
姜岸對姜萊媽媽的感情複雜,但的確是愛煞了那張臉,他一直想把姜萊據為己有,誰知道,他竟然得到了姜萊被活活燒死的噩耗。
本想直接殺了顧斐,可顧斐每天都在局子裡喝茶……
他抱著一捧玫瑰花,來到了北城西郊的墓地。
墓碑上,姜萊清澈的笑臉,讓他痛不欲生……
“爸爸,”女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墓地裡響起,
“爸爸,我好冷,你也下來陪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