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疼得呲牙咧嘴,右手成拳捶在紫檀書桌上,又匆匆朝門外走去。
“走!我們也去大慈恩寺看櫻花!”
暗魅:我不能笑,我要繃住。我明天就要去給暗影買他裸奔要穿的草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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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上種滿了櫻花樹,且站在山上便能看到晚霞漫染盛京的美景。
向來是盛京的爆款打卡地。
江浮月和宇文瑄步行上山時便有宇文瑄的人來清了場,此時山頂琅亭內只坐著他們二人。
亭內時不時傳出或歡快、或舒暢的笑聲,氣氛異常溫馨和諧。
宇文瑄滿腹經綸、博聞廣記,和江浮月講了很多自己讀過、見過的趣事。
什麼南疆法力高強的巫女,能把情蠱種在情郎身上,如果那人變心則會忍受嗜心之痛。
什麼西戎沙漠上有一種奇花,十年才開一次,而且只有有緣人才能尋到……
接著又問江浮月平時喜歡吃什麼,玩什麼、看什麼。
她說的那些分明都是些女孩才喜歡的東西,他卻都能聽懂,還能提出些建議。
她說自己很喜歡吃一種叫“火鍋”的東西,他便說南方有種菜脆滑爽口,煮進去一定也很好吃,讓她一定要試試。
提到她常用的一種古法養顏霜,他便說這方子藥效有些猛,不妨加一味紫草試試。
江浮月想了想,便眼前一亮,覺得沒準真可以!
……
無錯書吧宇文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此時清風吹過,捲起片片粉紅花瓣和淡淡花香。
從亭中俯視盛京的萬家燈火,宛如一片燦爛星河。
江浮月伸手去拿自己的酒杯,卻拿了個空。
“月兒,這酒性烈,不能再喝了。吃個包子吧。”
宇文瑄骨節分明的手放在包子上,用內力把包子烘熱了才遞給江浮月。
江浮月醉眼迷離,“嗷嗚”一大口咬下,正沉浸在肉香四溢的味覺美好中。
便看見山腳下的東城區零星有孔明燈飄起。
漸漸的,孔明燈越來越多,幾乎籠罩了整個東城的上空。
只見每盞燈上都寫著“願君長安”四個大字。
千萬盞孔明燈如千萬盞眨著眼的星星,把小小的琅亭圍繞其中。
漸漸也有百姓發現了此等奇觀,紛紛出門觀看。
大人們指著天空議論紛紛,孩童們在街上嬉笑打鬧,少女們默默雙手合十許著心願……
“咦?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江浮月滿眼疑惑。
不對啊,節日的話怎麼會每盞燈都寫同樣的字?還只是在東城區放?
“今天不是什麼節日,他們放孔明燈嘛……是因為你在這裡啊……”
宇文瑄認真的看著她道。
眼中俱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江浮月呆了呆,後知後覺的感覺畫風好像不太對啊。
她在特戰部隊有很多異性朋友,大家平時出來喝酒,稱兄道弟也是常態。
再加上宇文瑄真的很像她的知己小軒。她便也慶幸,能在異世得到如此知己好友。
但是……好像畫風不知道啥時候被帶歪了……
江浮月晃了晃有點沉重的腦殼,正在想要怎麼岔開有點旖旎的氛圍,就聽見……
“錚——”的一聲破空而來。
一枚暗器直射向宇文瑄的眉心!
宇文瑄的身形也極快,側身往右躲去。
暗器緊挨著他的側臉呼嘯而過。
齊刷刷的斬斷了他的幾縷鬢髮後,便深深的釘進了他身後的樹幹裡。
力道之大,震落了半樹櫻花。
“宇文瑄,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他人妻,不可戲!”
只見一人著一襲月白長袍,緩緩拾階而上。
左手還拿了張月白雲錦帕,輕拭著剛剛用過暗器的手。
千萬盞孔明燈的光暈鋪灑在他的身上,宛如神暈。
本是幅絕美的畫面,卻因為他周身的肅殺之氣,更添了幾分誘惑。
江浮月忍不住抖了抖……
好好的喝個酒,為啥有種出軌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果然,她還是too young too simple了……
“阿淵,你來了啊。過來坐。”
宇文瑄輕輕的撣掉了衣衫上剛才被斬落下的髮絲,還十分有禮的給慕容淵讓了個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真的是多年摯友,而不是劍拔弩張的政敵。
慕容淵連個正眼都沒給他,拎小雞似的一把拎起江浮月,轉身就走。
“不了,本王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回家自有嬌妻伺候。
不似永王殿下這般,只能在外面找樂子。
別怪本王沒有警告過你!下次再看見你對本王的王妃意圖不軌,就不是隻割頭髮這麼簡單了!”
說完還用十分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某人的下三路,示意下次到底要割哪裡。
……
“哈哈哈哈哈!”
宇文瑄不怒反笑,又道:
“回家自有嬌妻伺候?你問問月兒,她可同意做你的嬌妻?”
只見江浮月站在慕容淵旁邊,小臉通紅、呲牙咧嘴。正想努力掙脫慕容淵扣住她的手。
“慕容淵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沒想到剛才那個酒後勁這麼大,她現在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嗡嗡嗡的在那說啥。
慕容淵的手鐵爪似的,都把她的手腕勒出紅印子了,她本能的就想甩開慕容淵的手。
她的掙扎看在慕容淵眼裡就是,她還想待在這裡和宇文瑄鬼混。
他一時惱怒,一把將江浮月扛在了肩上,轉身便往山下走。
“她本就是本王的王妃,願不願意這都是事實了。就不勞永王殿下費心了。”
看著慕容淵離去的背影,宇文瑄輕捻玉杯,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呵,本王好像記得,攝政王殿下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