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高一的學弟學妹們騰出教室,放暑假之前同學們就得開始“搬家”了。
不過有了之前月考的經驗,“搬家”問題早已不在話下。
張墨他們這些選擇了理科的同學們被重新劃歸為了高二4班,張文文他們文科班則被劃歸到了高二十班。
從班級劃分情況就可以看出,選理科的同學數量要遠遠多於選擇文科的人。
在經歷了一場令人心碎且難捨難分的離別之後,面對全新的班級以及素未謀面的新同學們,眾人心中仍舊充滿了無限的憧憬與期盼。
高二級部是在北面校區,這裡對張墨來說並不算陌生,除了每週升旗以及參加校運動會的時候來過,身為課代表他也經常過來這邊找老師。
然而其餘時間裡,他和同學們的活動範圍基本僅限於高一年級的教學樓、宿舍樓以及食堂這三處地點,典型的“三點一線”生活軌跡。
北校區果然名不虛傳,其規模之大令人驚歎不已!
當張墨他們抱著一大摞學習資料踏入北面校區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醒目的校訓——\"博學、勤思、厚德、明理\",這八個大字時刻提醒著進入此地的莘莘學子們要努力學習、追求真理。
繼續往前走,可以看到一座宏偉壯觀的教學大樓。這座大樓足以容納兩個年級將近三千名學生同時上課。
但有趣的是,張墨總覺得這棟教學樓的外觀形狀有些怪異,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極了變形金剛的腦袋,讓人不禁覺得有趣。
校園的左側是同學們再熟悉不過的操場,在那裡曾經充滿了同學們加油喝彩的聲音;
而右側則是各個教研室的所在地,除了各科課代表,幾乎是所有同學心目中的禁地,沒有人閒的蛋疼想要進辦公室走一遭。
校園中央位置,一根旗杆筆直地挺立著。鮮豔的五星紅旗在微風中翩翩起舞,獵獵作響,顯得格外莊嚴神聖。
旗杆前是一條筆直且寬闊的道路,當位於教學樓兩側的音響裡傳出廣播或者音樂的時候,如果恰好漫步於這條路的中軸線之上,便彷彿置身於一個立體聲音響環繞的奇妙世界之中。
道路兩旁各有一座小巧而又別緻的花圃,花圃內內部鬱鬱蔥蔥,其中兩座精巧的小亭子分別坐落在兩側花圃中央,遙相呼應。
除此之外,還有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靜靜地立在涼亭前方。
那是一個正在專心閱讀書籍的人物形象,她微微低頭,神情專注地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這尊雕像不僅為整個花圃增添了一份文化底蘊,更傳遞出一種勤奮好學、追求真理的精神內涵。
......
張墨所處的高二四班位於教學樓的一樓,而張文文他們所在的高二十班卻高高地矗立在四樓之上。
這種樓層之間的差距彷彿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讓張墨心生感慨:\"這回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啊!\"
他胸口隱隱作痛,一種深深的苦澀感從心底湧起,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在三中,有一種獨特的教育模式——老師與學生一同升級。
這意味著當學生們進入高一年級時,他們將會遇到一群專門負責教授高一課程的老師。
這些老師將陪伴著學生們度過整個高中生涯,從高一一路教導至高三畢業。
於是乎,除開那些因為工作需要而被調動崗位的極少數老師外,絕大部分負責授課的老師依然保持原樣不變。
甚至連充當大家頂頭上司角色的班主任,也依舊是之前那位讓人又愛又恨的“顧老班”!
這一現實情況無疑給那些原本滿心歡喜、以為終於可以擺脫老班“魔掌”束縛的學生們當頭潑下一盆冷水。
座位肯定是要打散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畢竟,班上迎來了一些從其他班級調過來的同學。
無錯書吧這樣一來,原有的格局必然會被打破,同學們之間的關係也將面臨重新洗牌。
張墨自然也不例外,他也迎來了自已高中生涯的第三個同桌--范增。
在張墨的感覺當中,范增雖然身材略顯矮小,但卻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幹練勁兒,厚厚的黑框眼鏡下是一股股遮掩不住的書卷氣。
“嘿,你好!我是范增,來自曾經的 5 班。”對方熱情地主動與張墨打招呼。
“你好,我是張墨,以前是 6 班的。”張墨禮貌地回應道。
“聽說我們現在4班的老師和老班還是你們當初6班的原班人馬,以後你可得罩著我點。”
“不知道你們老班是什麼脾氣?”范增顯然對老班頗感興趣,問道。
“嗯,怎麼說呢,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也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有了共同話題,就像開啟了一扇友誼之門,讓陌生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變得熟絡起來。
張墨也彷彿透過這扇門,漸漸地對眼前的新同桌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張墨,待會放假先別急著走哈,我們同一個宿舍的同學聚一下。”正在張墨和范增聊的火熱的時候,寢室長王寧走過來對他道。
“哦,好的,待會我們先回宿舍拿東西嘛?”張墨自無不可。
調整完班級就要放暑假了,張墨宿舍10人中有2人選擇了文科,分別是睡在張墨下床的邱生和喜歡看小說的李白。
兩人都是文采出眾之人,語文成績與張墨不相上下,英語成績卻是讓張墨難以望其項背。
至於王寧,雖然他選擇了當體育生,但仍舊屬於理科,因此還是和大家一起被分到了4班。
王寧的意思張墨也明白,同在一個宿舍住了一年,彼此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現在有兩個舍友要走了,怎麼著都得聚一下。
等老班到班上檢視了一下“搬家”情況,又叮囑了一些暑假的注意事項,張墨就與同桌范增道別,回到了宿舍。
“張墨,哥們要搬走了,待會無論如何都得喝一個。”李白顯然對之前在宿舍小聚時張墨滴酒不沾的事情有些不滿。
畢竟上次喝酒被老班逮住罰站的時候,就只有張墨一個“獨善其身”,整的舍友們對他很有怨言。
“你們這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待會吃完飯還要騎腳踏車回家呢!”知道對方只是開玩笑,張墨也打趣道。
“兄弟們,走了,走了。”王寧顯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迫不及待的道。
一行人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個餐館,點了幾個菜,要了箱啤酒,就開始邊吃邊聊。
“來來來,乾一杯,祝咱們以後都前程似錦!”王寧率先舉起了酒杯。
“乾杯!”大家紛紛響應。
張墨本來不想喝,他確實沒喝過酒,但架不住大家的熱情,也只能皺著眉頭抿了一小口。
酒一入喉,張墨呼覺騰地一股氣湧上臉頰,與當初郊遊時看到老大包裡面的大號創可貼時差不多。
“張墨不行啊,臉紅了哦~”李白打趣道。
“行了,別為難張墨。”
“張墨,你量力而行哈。”寢室長王寧看張墨確實不會喝酒,連忙給他解圍。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大家回憶了過去一年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