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件事。”
“這玩意兒,吃人。”
淮夏一本正經的告訴虎杖悠仁,於是虎杖悠仁又是一個加速。
順帶讓淮夏再次體驗被夾在腋下的感覺。
淮夏:挺好,繼續cos公文包
面對被鎖上的鐵門,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就是一腳。
激揚的粉塵宣告著時間之久。
“好了,你現在可以躲起來了。”
虎杖放眼望去,四周並沒有什麼障礙物,於是他雙手抓住門沿,腹部核心用力一撐,整個人站在了天台的房頂。
虎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給淮夏看帥了。
好帥,太帥了!
咒術師固然稀有,但陣法師更為稀有。
五條悟和夏油傑二人這段時間裡除了教她基礎知識外,另外還丟給了她一本陣法書讓她自已鑽研。
拿到書時,淮夏是無語的。
別人打架的時候,一句話就是一個大招,而她…大招還有延遲。
別人打架玩劍玩箭玩戟,她玩泡泡茶壺(bushi)。
話雖這麼說,淮夏還是老實練了。現在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淮夏深吸一口氣,指尖出現微弱的金光,她閉上雙眼,讓肌肉記憶操縱身體。
來吧!練了那麼久,總該有點用吧!
指隨心動,金色的絲線在空中扭動,變成了一堆看不懂的連筆文字。
金光越發亮眼,周圍的咒靈也聚集的越發的多。
虎杖看向空中閃閃發光的少女,栗色髮絲隨風舞動,她緊閉雙眸,眼尾那血紅的硃砂痣越發的奪目耀眼。
他好似懂得了為什麼古代宗教的人會如此信奉神女神子這種事物了。因為一旦當符合這些特徵的人出現,她哪怕只是僅僅站在那裡,都會讓人產生一種,還好,一切還不晚的錯覺。
淮夏的架子越擺越足,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成功。沒道理不成功的,如此亮眼的光芒,不是頂級就是ssr。
但是,現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巴掌。
金色的耀眼光芒散去後,那金色的絲線也散做了點點星光。
只留下幹瞪著眼發懵的淮夏。
沒了咒力支援,她的身體開始自由下落,虎杖來不及伸手接住,另一道殘影極速掠過,釘在了對面的樹幹上。
同時一道藍色的身影迅速接過空中墜落的少女。
……
“嗚嗚…真希,我,我失敗了…哇!”
真希將淮夏緊緊的抱在懷裡,顫抖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撫:“沒事,第一次嘗試能做成這樣,淮夏已經很厲害了。”
現在的局面並不樂觀,虎視眈眈的咒靈,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陣法不穩定的咒術師。
這一個又一個的debuff直接疊滿。
淮夏在真希懷裡哭的稀里嘩啦,而富江等人看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淮夏和真希兩人此刻站在真希的長槍上,咒靈們一個個跳下天台,向著兩人的位置湧來。
不行,數量太多了,必須解決一部分。
真希看著懷中還在抽泣的淮夏,手不自覺的抓的更緊。
不可以丟下她一個人…
她會被殺死的
必須,必須要有人成為她的墊背…
“喂!這邊!看這邊!”
虎杖悠仁站在天台上面奮力的揮舞著雙手,見真希的視線終於掃過他時,他連忙大喊。
“快把人丟過來!”
丟過去?
天台的咒靈基本全都跳下去了,現在短暫的算得上安全區。
可以的
“接住!”
真希用力的將淮夏拋給虎杖悠仁,淮夏緊閉的眼睛,陣法失敗,她自認已經喪失了話語權。
虎杖悠仁也沒有辜負真希的期望,穩穩接住了淮夏。
他清晰的感知著懷中的少女,身體僵硬的不像話,面色也是一片慘白,眉眼更是微微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
見虎杖悠仁接住人後,真希利落一躍,單手抓住長槍,用力一拽,將深深插入樹幹的銀色槍頭拔出。
隨後沒入了咒靈的海洋中。
紅櫻掃過,無數咒靈化作星雲散去。
一招一式,含著無盡的憤怒,卻又帶著愉悅。
見著淮夏回到天台,咒靈們也開始盡數折返。
真希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得逞?
身姿輕盈一躍,她與長槍,堵住了這入口。
“想要過去?問過我了沒有?”
銀白的槍頭橫掃,前方大片的咒靈頭身分離。
銀色的殘影在咒靈之間穿梭,少有的紫色的血液飛濺在深藍色的校服之中。
虎杖和淮夏在天台上,天台上的咒靈已經跳下去的差不多了,剩下幾個為數不多的,也被虎杖一腳一個踹了下去。
就在二人都以為安全時,在他們的上空,一隻乾枯發黑的手指,從天而降。
虎杖身形一閃,躲開了手指。
那截乾枯的手指就那麼掉在了地上。
虎杖懷裡抱著淮夏,俯下身子察看,淮夏被突然起來的動作嚇到,連忙抱緊了虎杖的脖子。
虎杖安撫的拍拍淮夏的背:“沒事的沒事的,我就是看見天上掉下了個手指,好奇看看。你要不要看看呢?”
好奇寶寶淮夏,緩緩將頭湊近看了看,黑色的鋒利指甲,乾枯的手指…
越看好像越眼熟啊…
“喂,你在看什麼?”
陌生的男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微微上揚的尾調,就像是捉弄獵物的狩獵者一般。
淮夏心中一緊,胳膊將虎杖摟的更緊,櫻紅的下唇,被咬的發白。
她在虎杖悠仁的懷裡,聲音卻在她的耳邊響起,而整片天台,明明只有她和虎杖悠仁,兩個活人。
“你在緊張什麼?”
又是這道聲音…
淮夏將頭埋進了虎杖懷裡。
“怎麼了?”
“沒事…”
她悶聲回答。
“這麼久不見,你看來又退步了不少。”
淮夏猛的睜開雙眼,一隻大手正好整以暇的掐著她的下巴,黑色鋒利的指甲時不時在臉龐滑動。
那張臉龐,看起來格外的眼熟。
“喂喂——你這副表情是在搞什麼鬼?”
兩面宿儺不爽的用力掐了掐她的臉。
時間似乎靜止了,蠢蠢欲動的咒靈停下了腳步,呼嘯的風聲消失不見,而抱著她的虎杖悠仁,面容也停留在詢問她身體如何那一瞬間。
靜止的空間,獨剩下了二人。
她討厭淚失禁
最最最討厭淚失禁了
明明只是有些害怕,可為什麼淚珠會不受控制的滾落?被罵了,有點委屈,但是並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感覺好丟臉。
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劃過,滾落之際,熟悉的手指,輕輕掃過,帶走了那顆淚珠。
“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怎麼,現在已經連實話都不能聽了嗎?果然我不在的時候,那群傢伙把你給慣成了這樣。”
粗糙的觸感,使她微微找回了意識。
那雙被淚水濯洗過的雙眸,如同盛夏的夏日祭中最剔透的水晶。
“你可不可以不要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