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靜靜地佇立在那,目光緊緊追隨著西西揮舞方天畫戟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語:“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鳶兮奈若何!”那些塵封的往事,如潮水般在他心頭翻湧。
朦朧中,那悽切的伊人身影,仿若阿迪麗娜在蝴蝶泉邊翩翩起舞,又似葛秋莎站在貝爾加湖畔輕聲吟唱著白樺林。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秦逍深知,部落的存亡關乎著族人的未來,若部落不在,何談繁衍生息,安居樂業?為了心中那片桃花源,他毅然發起戰爭,無懼殺戮與毀滅,只為在這亂世中創造出一方極樂淨土。
此時的西西,已然衝入了敵人的包圍圈。他手中的破陣霸王戟虎虎生風,挑、刺、劈、砸之間,那血紅的畫戟錚錚作響,彷彿在為遇到命中的主人而歡呼。
這方天畫戟,乃是純陽道君收集的上古通天靈寶,可西西卻並不知曉。他有的,只是一身舉鼎的蠻力和潛力無窮的霸體。那霸王通天訣,他也不過領悟了一星半點。
然而,西西龍精虎猛,手中長長的血色畫戟,好似隨時都能將蒼穹捅出一個窟窿。西西赤裸的上身滿是鮮血,已分不清敵我。他越戰越勇,身上也添了十幾處傷口,但其胸口的圖騰在鮮血的浸染下愈發鮮紅,那無頭的戰神圖騰仿若即將活過來一般。西西抹了幾滴鮮血,用嘴唇輕舔,他的殺意愈發濃烈。
他的眼中,殺意燃燒得越來越炙熱。哪怕修為不足,可他的意志堅如磐石。為了部落,為了大秦帝國的榮耀,為了南山中的明月清輝、松柏翠竹,也為了那些逝去的先輩,他無所畏懼。
“血染蒼穹終不悔,畫戟之下斷敵魂。但使大秦虎賁在,不叫日寇度山海。”戰鬥吧我的弟弟,殺戮吧老白虎,講不通的道理那只有以戰止戰!殺他個白骨蔽露於野,血水染渭河。”秦逍慷慨激昂地高呼著,聲音響徹雲霄。
秦逍望著眼前在日部十人包圍圈中悍不畏死的西西和白虎,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吾道不孤!就算有朝一日要顛覆這十萬大山又何妨?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外面洪水滔天,與我何干!既然一生所愛遠隔山海,那就踏碎這些山海,讓一切都歸於塵土吧,待從頭,朝天闕,收拾舊山河,再造一個大秦帝國!
“血染盔甲我揮淚殺,大荒之中誰主沉浮?宮廷之上狼煙風沙,生死不過一刀的疤。”秦逍一邊低聲吟唱著,一邊讓自已的心神自由飛翔。他抬起頭,那燭龍之眼望向天空中的火紅九陽,很快便找到了日部的靖國神廟。
在那神廟之中,天皇鳥羽正與玉藻前進行著難以言說的香豔之事。皇宮外面,守衛的幕府精銳武士清一色地手持武士刀,修為都在荒階 6 層到 8 層不等。
神廁邊,宮本藏、德川康、織田長、山本五十六四人恭敬地站在皇宮外等候著。只一眼,秦逍便看出四人的修為都已到了洪級中階,而鳥羽的修為更是達到了洪級 8 階。若不是玉藻前吸食其精氣,恐怕他早已踏入宙級。
神廟周圍,集結了天階中期的兩百萬死士。他們嚴陣以待,只等天皇下令,便向十萬大山進發。
“陛下,我大和兩百萬皇軍已集結完畢,是否下界掃蕩鬥部?”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錯書吧鳥羽喘著粗氣,從皇宮內傳音道:“莫要著急,烏羽身經百戰,又有十神以及一萬零一個精銳死侍相隨,斷不可能敵不過三個鬥部的無名之輩。你們先派個人去聯絡鷹部跟寒部,待了解清楚情況,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他的語氣雖然平和,但其中的威嚴卻讓小本子不敢違抗。
日部那麼多高手都沒有察覺到死亡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了,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眼凝視一下,便將他們的修為看個一清二楚。
秦逍心裡想到,一場日部更為慘烈的戰鬥即將來臨,可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堅定的殺心和無畏的勇氣。
“西西,白虎,不要再玩了,使出你們吃奶的力氣速戰速決,無聊死了我看得,我要去天上走一遭,很快回來,要是一炷艾草香燃盡之後我沒有回來,你們就先回鬥部。”
“那裡被我封禁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對著山海關說一聲芝麻開門就能進去了,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誰都出不來,這乾坤袋給你,還有這三昧真火也拿回去給煞叔,讓他帶領族人把裡面的垃圾武士刀跟破爛法器全部熔斷,讓他教猛移帶領族人用這些材料搭建鋼鐵長城守衛大秦。如果有什麼不懂的話就問笑天跟幽蘭兩位國師。”
“風火輪我們走。”秦逍吹了個口哨,葫蘆內便飛出了兩個不停旋轉的冒著熊熊烈焰的金色雙輪。
說完不等他們答話秦逍便很快消失了,遠處只依稀聽見有詩傳來。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那風火輪速度極快,所過之處,氣流湧動,火焰繚繞。秦逍身姿挺拔地站在其上,衣袂飄飄,仿若仙人下凡。
風聲在他耳邊呼嘯,秦逍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他知道,前方的路或許充滿了艱難險阻,但他的心中毫無畏懼。
在他離去之後,虛空戰鬥的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既有對他瀟灑離去的驚歎,也有對未來十萬大山局勢的擔憂。
秦逍駕馭著風火輪,一路穿雲破霧。下方的山川河流迅速後退,他的思緒也在不斷翻飛。
回想起一路走來的種種經歷,那些戰鬥、那些友情,以及諾爹煞叔小鳶兒都成為了他前行的動力。
不知過了多久,秦逍終於看到了自已的目的地。那是一團外部看起來有著炙熱火焰包裹的金烏,那裡沒有云霧繚繞,彷彿四周水氣都被烤乾了,看起來神秘莫測,其實秦逍眼裡早已洞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