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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酒店誤會

第二天一早,老葉起來去準備早飯,但兩個女人比他起得都早,早飯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他倆起床呢。老葉發現倆美女眼睛裡都有血絲,於是問道:“這是他鄉遇故已了?聊了一晚上。”顧蘭婷笑著說:“何止是故已,我倆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已。”周語也出來了,聽見他們說話,接話道:“真沒看出來。”梅君華感冒好多了,臉色不再那麼慘白,狼吞虎嚥的第一個吃完,說了句:“最後吃完那個刷碗去。”就跑了。也沒說去哪兒,進屋拿了個揹包,背上就走了。三個人愣在飯桌前,慢吞吞的接著吃,看樣子都想去刷碗。最後,顧蘭婷吃了半天,還剩半碗粥沒喝完,捧著碗筷去了廚房。周語問老葉:“為啥自從我昨天跟梅姑娘表白之後,她突然變得怪怪的?”老葉笑道:“我怎麼沒看出來她哪兒怪?”周語說:“感著冒呢,突然要格鬥,然後熬一晚上不睡,現在去哪兒也不說,這還不叫怪?”老葉說:“她原本就這樣的性格呀,你還是不瞭解她。”周語悻悻的低下頭,自言自語道:“她也沒給我機會了解她呀。”

梅君華也失蹤了,整整二十四小時不見蹤影,手機也關機了。老葉和周語都沒有小組其他人的聯絡方式,徹底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周語埋怨老葉,和她相處這麼久,為什麼不給她手機裝個定位晶片呢?老葉說:“雖然我把她當親妹妹,但我真不敢,你敢裝嗎?”周語瞪著眼睛說:“我當然敢,只是沒機會拿她手機。”顧蘭婷憂傷寫了一臉,坐在倆人旁邊,問道:“就這麼傻等著?”老葉反問:“不然呢?你有別的辦法嗎?”周語站起身,說道:“我去找找她。”走到門口 轉頭又回來了。北京這麼大,哪兒找?

下午,顧蘭婷收拾行李,準備回C市了,周語急了,問她:“你不管梅姑娘還有厲羽煊了?”顧蘭婷苦笑:“怎麼管?有一點兒頭緒嗎?”老葉也勸道:“現在咱們三個人裡,就你是專業的,身手也最好,真有什麼事發生,你在場會很有用。”顧蘭婷鬆開行李箱,坐到沙發上,說道:“這麼等著,跟沒在北京一模一樣。”然後,又把行李箱拿了回去,說道:“好吧,那就一起這麼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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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葉手機輕微振動了一下,周語還在旁邊扯呼。老葉輕輕拿出手機,看見螢幕上一行字:“老趴菜,橫橋賓館三零二。”接著手機螢幕就恢復原樣了。老葉怕看錯,又翻看手機,什麼痕跡也沒有,既不是簡訊也不是別的什麼聯絡方式。但他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張口閉口就叫自已老趴菜。周語醒來問道:“你搗鼓什麼呢不睡覺。”老葉說道:“剛剛手機振動了,可開啟什麼也沒有啊。”周語伸手把老葉手機拿過去,擺弄了一會兒,說:“你這破手機該換了,也太舊了。”說完翻過去,不一會兒又響起呼嚕聲。老葉起身出門,一個人坐在門口抽菸。房間裡隱約傳來周語的呼嚕聲,他想了一會兒,穿好衣服徑直去了橫橋賓館。橫橋賓館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到,也許因為這裡遠離鬧市,夜晚的街道,格外寧靜,老葉路過一座很長的橋,估計有七八百米。走到橋頭的時候,老葉突然轉身,身後是長長的橋,一眼望過去直到遠處。這條路,根本沒法跟蹤。當然,也可以不跟蹤,用高倍望遠鏡看著他。

老葉來到橫橋冰棺,梅君華還是一副散漫的樣子,逗老葉:“咱倆迫不得已,又跑來開房了。”老葉不好意思的說:“你這作風,我都習慣了。”梅君華把筆記本開啟,畫面裡是厲羽煊的住處。周語一直在酣睡,顧蘭婷一個人坐在門口,望著遠處發呆。然後梅君華合上了電腦,說道:“又只剩下咱倆了,孤軍作戰。”老葉問:“怎麼?他倆又出問題了?”梅君華說:“一切依然是懷疑,可是周語已經是我第三次列入懷疑名單了,你說他怎麼那麼背?”老葉眉頭緊鎖:“說說看。”梅君華說:“還記得李萬長嗎?”老葉點頭。梅君華接著說道:“據他交代,海鰻和我們內部的內鬼一樣,不是一個人,小李代號鰻魚,而深海還在警隊裡。”老葉大驚:“那麼說,周語就是深海?”梅君華說:“我不能確定,因為李萬長自已也不知道深海是誰。”老葉舒了一口氣:“我以為周語就是呢。”梅君華笑著說:“你學過量子力學嗎?”老葉搖頭。梅君華說:“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老葉又搖頭。梅君華說:“雖然不能證明周語有罪,但同樣,周語也無法證明自已無罪。我們都被慣性思維左右了,抓住了李萬長,周語就脫罪了嗎?我們習慣了正向思維,但問題,往往出在我們所認為的邏輯上。”老葉聽完後,陷入了沉思。老葉問:“你和顧蘭婷聊了一晚上,都聊啥了?”梅君華笑著說:“她的過去,我的過去,她的現在,我的現在。她的一切看起來都理所應當,所以我認為她也許很早就認識周語。”老葉說:“她當然很早就認識周語,周語小時候和顧蘭洲好得不行。”梅君華目光一轉,說道:“顧蘭洲?”老葉點頭:“嗯吶。”梅君華說:“你一會兒回去,然後收拾行李回C市,厲羽煊同志應該早就犧牲了,在這兒沒用。”老葉又是一驚,但沒懷疑。問道:“我一會兒回去怎麼說?”梅君華說:“就說任珂通知你在這兒會面,任珂是個大美女。他們問我的下落, 你就說特一組已經接手尋找我倆,你們可以回去了。”梅君華停頓了一下說:“回C市後,留心顧蘭洲。因為這世界,一切都不是偶然。”

老葉眉頭深鎖,回到了住處。倆人已經焦急的在院子裡等候。周語大聲說道:“你可嚇死我了,翻個身你又沒了,這一個接一個,考驗我心臟啊?”老葉不好意思的笑:“任珂組長露面了,原來組長居然是個大美女。她必須保持單線聯絡,所以不能遇見你倆,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她。她也是沒辦法了,情況比較緊急。梅姑娘掌握著大量極為重要的情報。”周語和顧蘭婷聽完同時一驚,齊聲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老葉聳聳肩:“咱們仨回C市,一組接手。”顧蘭婷失望的說:“你半夜出去我就猜到了。只是沒敢跟著你,怕你懷疑我重操舊業。”老葉說:“你一定會成功走出U組的,我信任你。”周語奇怪的問道:“U組?不是暗影組嗎?”顧蘭婷笑了一下,沒有回話。

清晨,三個人一起回到了C市。顧蘭洲開著他的賓士大G在機場接機。一路飛馳,直接到了川王閣大酒店,又是接風洗塵。老葉心裡很煩,這一路敗仗,接什麼風啊。酒桌上,老葉表現得很苦悶,喝得酩酊大醉,周語揹著他出門時,又吐了周語一脖子。顧蘭婷和顧蘭洲看著周語揹著老葉走遠,叫了計程車上了車。然後叫了個代駕,坐車回去了。

老葉到家後怕打擾秦曉蓮,一個人在客廳裡醒酒。這幾年實在虧欠秦曉蓮太多了,讓她每天都擔驚受怕。這時秦曉蓮從臥室走了出來,把自已手機遞給老葉,老葉看見秦曉蓮手機螢幕上和那天一樣出現一排字,老趴菜上QQ。秦曉蓮轉身就回到臥室睡覺去了,她明白,丈夫已經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生活了,除非有一天,這些壞人全都落網。

老葉進入書房,開啟莊莊的臺式電腦,登上QQ,發現顧蘭婷也線上。於是先給她打了一個招呼。顧蘭婷過了一會兒,回訊息:“酒醒了?”老葉回話:“嗯。”顧蘭婷沒再說話,接著一個陌生人加老葉好友,老葉點選同意後,一個叫芳華的女人進入老葉朋友列表。老葉發訊息:“她也線上。”芳華說:“沒事,莊莊電腦我改過,她進不來。”老葉說:“有線索了嗎?”芳華說:“我們安插在暗影的內哨已經犧牲了,現在已經進入緊急情況,內哨最後傳出的訊息是,U與暗影結盟試圖清除一組。”老葉沒想到,這些境外組織竟然如此猖獗,竟然要公然挑釁特戰組,還大言不慚想消滅特一組。於是問道:“他們哪來的底氣?這也太猖狂了。”芳華說:“他們這些年,苦心積慮,在我們身邊安插了不知道多少臥底,這次,我們想將計就計,把那些臥底全清理了。他們做了一個計劃,想透過咱倆找到任珂,執行斬首行動。”老葉說:“那不是妄想,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連任珂的影子都沒見過。”芳華說:“現在你的任務,又將十分棘手,因為我們推測,任局生前留下了什麼,現在在顧氏姐弟手裡。你需要自已想辦法查出槍手事後在翻找什麼。”老葉再次陷入茫然:“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啊。”老葉又突然明白了,那天梅君華突然要去練格鬥,她只用了一招就把自已制服,如果那是敵人,那天砸向自已後心的就不是肘部了。之後,她與顧蘭婷打了一個平手,其實就是告訴老葉,顧蘭婷的實力。顧蘭婷如果打老葉,也同樣,一擊致命。老葉背後發涼,問道:“那天,你和她打,出全力了嗎?”芳華說:“我倆都沒出全力,但那天我感冒了,她試不出來我。”芳華接著說:“其實有些難為你了,你辦公室門口有個叫巫雲的,你可以讓她幫你。”巫雲?那個長得有些像梅君華的秘書?老葉實在想不通,問道:“她是你們的人嗎?”芳華說:“她和你一樣。你的手機又被他們監聽了,你可以利用這一點演個戲什麼的。”接著,芳華離線了。老葉刪除了記錄。看見顧蘭婷的頭像還亮著,問道:“你也半夜不睡覺的?”顧蘭婷說:“一直在等你。”老葉想,她當然知道自已在與某人聊天,而且黑不進來,所以一直在等著,直接問也是個好辦法。老葉回話:“我在與組長商量接下來的計劃。”顧蘭婷說:“那算了,我不問了,那不該我多問。”說完,離線了。

第二天老葉到地產公司上班,巫雲依然靜靜坐在他辦公室門口等候。老葉把在家寫好的紙條悄悄丟在她辦公桌上,就進屋了。巫雲拆開紙條,上面寫著:“瑞恩大酒店,2703。晚。”過了一會兒,顧蘭洲有意無意的溜達過來,俯身問巫雲:“剛才副總給你扔了塊糖?”巫雲羞紅著臉,把紙條給了顧蘭洲。顧蘭洲看完,笑著說:“這我真管不了,不歸我管。”說完悠哉悠哉的走了。

晚上,老葉提前到了瑞恩大酒店,定了房間。等了一會兒,巫雲到了。她穿了一身潔白的絲綢長裙,並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美色讓人垂涎。老葉把巫雲讓進房間,就問道:“洗澡嗎?”巫雲羞紅著臉說:“不了,在家才洗完澡。”老葉毫不客氣,一把將巫雲攬進懷裡,然後把手掌上事先貼好的紙條亮出來,字條上寫著:“有監聽。”巫雲呀的叫了一聲,大聲說道:“葉總,你別,哎呀,葉總~~”倆人一起翻滾到了床上,老葉被巫雲散發的香氣燻的有些心浮氣躁。心裡玩命的唸叨:“可別假戲真做了啊!”接著,巫雲半推半就,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可手上一頓脫老葉的衣服。倆人衣服越來越少,眼看就要真的開戰了。這時房間座機響了,老葉假裝不耐煩,又和巫雲纏綿了幾下,才去接電話。電話那邊是酒店前臺,說道:“葉先生,你老婆帶著您兒子正前往您住的房間。”老葉一個激靈,飛快的穿衣服,但還是晚了,門口已經傳來敲門聲。倆人雖然穿好了衣服,但床上的凌亂怎麼也沒法恢復了,只好硬著頭皮開了門。接下來事情,就不用說了,老葉恨不得鑽地縫裡,秦曉蓮鬧完後,帶著莊莊走了。等老葉趕回家,母子倆已經收拾行李去了A市。老葉無力的坐在客廳地板上,這是造的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