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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舊案重提

第二天一早,老葉就直奔陳羽文辦公室,問陳羽文能不能透過黑道找到王建,把王建抓住交給公安算了。這事現在沒完沒了,實在把老葉折騰得夠嗆。陳羽文說,這王建我到哪找去?他大哥葛億也在到處找他,我還懷疑葛億把王建已經做掉了呢。老葉又問,那他們這是犯了啥事了 ?咋搞出這麼大陣仗。陳羽文看著老葉,啥事,我告訴對你對你我有好處?你不知道內情才是真的幸運。你以為你兒子拉繩子的事,除了幾個混混,就是梅君華加你一家,再就是天知地知了?老葉聽完這話,心裡又是一格愣,咋陳羽文又知道了?難道周語暗地裡和陳羽文聯絡?老葉沒再問,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拿出手機想給葉國輝撥過去,但沒撥。然後站起來,學著電影裡面,在辦公室到處找了找,不會自已辦公室一直有竊聽吧。然後老葉出門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通了葉國輝的手機。響了半天鈴,也沒人接,老葉一看就掛了。之後老葉換了好幾個地方撥,始終無人接聽。老葉心裡泛起了嘀咕,立馬一張機票直接飛到了新疆,接著租了個車,開到了邊陲小鎮。這時新疆天已經全黑了,老葉找了個五金雜貨買了個小鐵鍬,直接把車開到了葉國輝的那座假墳。然後開始挖,沒挖兩下,就挖出了一隻穿著鞋的腳,已經腐爛了。老葉連後退幾步,還是一屁股坐地上了。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了葉國輝的號碼。墳地裡很靜,可以聽到墳堆裡傳出手機鈴聲。看來,葉國輝才死沒兩天,手機還有電。這是造的啥孽啊,不就一個強拆致死案,並且陳羽文還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已的清白。為什麼非得殺人滅口呢,這陳羽文到底為了啥?難道,葉國輝和林乾都同時揹著別的事,自已傻乎乎不知道?陳羽文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命,老葉不知道,十一年前陳羽文毀屍滅跡還花二百萬打點不讓自已坐牢,是為了隱藏這個強拆案,還是別的目的?老葉現在真是一頭霧水。後面老葉每次問陳羽文,陳羽文總說為了兄弟不是很正常嗎?陳羽文告訴老葉,自已是個後達爾文主義者,他認為,有的人生來高貴,有的人就是螻蟻,他認為死幾個螻蟻不算什麼。拿幾個螻蟻的命換點銀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老葉覺得,天下蒼生,眾生平等。這一點倆人完全不同。老葉把墳重新埋好,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躺在墳旁邊琢磨。這時電話響了,一看是秦曉蓮,就接了,秦曉蓮問他,你這是啥情況晚上不回家電話都不打一個。老葉說自已現在在邊陲小鎮,葉國輝死了,自已現在就在墳旁邊。秦曉蓮根本不知道葉國輝是誰,也沒聽懂老葉咋一轉眼跑新疆一個墳地去了。只知道老葉的聲音,跟垂死之人似的。急著勸導老葉,你還有老婆兒子,你可別想不開啊,老葉這才明白過來,老婆啥也不知道呀。老葉笑了笑說,沒事,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我真沒事別擔心。秦曉蓮掛了電話,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老葉掛了電話,開車連夜回到了市裡,把車還了。第二天買了機票回到了C市。

第二天中午老葉回到了家,一看秦曉蓮眼睛都哭腫了,連忙過去安慰。秦曉蓮追問,葉國輝是誰啊?咋死的?你咋跑墳地去了?老葉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一五一十把十一年前的強拆案從頭到尾給秦曉蓮說了一遍。秦曉蓮聽完,依然不解的問,那強拆致人死亡,能判幾年?而且他還有證據證明自已無罪,為了那點事他就殺那麼多人?他變態嗎?老葉說,我猜根本就不是那個事,那事只是個幌子。老婆說,你真傻呀,你現在就是陳羽文的替死鬼,如果哪天陳羽文暴雷了,那這一系列命案都直接指向你你知道不。老葉說,昨晚在墳地我就想明白了,這些年,陳羽文所有的事,如果查起來,所有線索肯定都指向我。秦曉蓮眼眶立馬又紅了,哭著說,這可怎麼辦,他這是殺人讓你償命啊。老葉連忙抱著老婆勸慰,別哭別哭,現在不是還什麼沒發生嗎,咱們等梅君華回來,去求求她吧。她那人神乎其神,我覺得她就是為這個事故意來的。老婆這時也不吃醋了,哭著說,那你先要好好謝人家,人家把咱兒子教得學好了,現在兒子成績都上來了。老葉連連說是。

時間過得很快,二零一四年春節還有半個月就要到了。這些天老葉天天提心吊膽,怕兒子有事,怕陳羽文暴雷,怕周語又查出啥,幸好這一天天過去還算無事。老葉請了個數碼方面的專家,私下裡給他塞了一大筆錢,然後讓他假裝幫自已修辦公室的電腦,仔細查查自已辦公室有沒有被人竊聽。這個專家從外地專門飛來的,假裝是老葉的老同學,然後在老葉辦公室拿儀器仔細查了一遍。這一查,真的發現倆竊聽器,一個在座機聽筒裡,一個在椅子靠背裡。專家跟老葉離開辦公室,又查了老葉的私家車,沒查出竊聽器。然後倆人到了專家租的車裡,專家告訴老葉,你辦公室這倆竊聽器安裝時間十分久了,但定期都有人換電池。然後,接著跟老葉說,你們這些富商權貴,最大的問題就是明明已經很有錢很有權,可還是嫌不夠,結果就開始搞情報那一套,在和平年代搞竊聽搞情報,最後都是死路。說完就讓老葉下車了。

老葉回到辦公室,靜下心來仔細回憶了自已這些年都在辦公室說過的話。但是沒有卵用,這麼多年了,自已在這都說過啥,哪能都記起來。算了,現在知道也不晚。就在這時,座機電話響了,老葉拿起電話一聽,是梅君華的聲音。沒等梅君華說話,老葉就給掛了。梅君華一看老葉給掛了,就沒再撥。老葉出門坐到自已車裡,然後給梅君華回了電話。電話撥通後梅君華第一句話就問:“你座機被人竊聽了?”老葉回答:“嗯,所以直接就掛了。”梅君華笑著說:“直接掛了,那不是很蠢?”老葉說:“我本來就蠢,你還在紐約呢?”梅君華說:“我回來了,在家呢。”老葉立馬坐直了,說:“你現在有空嗎。”梅君華說:“有呀,不然怎會給你打電話。”老葉說:“我現在去你家方便嗎。”梅君華說:“那又是很蠢的行為,晚上還是那個小吃店。”說完把電話掛了。

老葉回家問老婆還有沒有錢,自已卡上原本就沒留多少錢,又是飛新疆,又是顧專家,現在沒多少了。老婆開啟了自已的小金庫,從裡面拿出了幾沓錢,問他,五十萬夠嗎?老葉說用不了這麼多,你要有時間,直接存我卡里吧,存十萬就夠用。老婆沒回話,拿起一個大點的手包,把五十萬全部放包裡,去了銀行。老葉看老婆這段時間鬱鬱寡歡的樣子,心裡一陣疼。在家一個人坐了一會,老婆很快就回來了,老葉接過老婆的手包和衣服,把老婆抱在懷裡,跟老婆說,相信我,我一定把以後的事處理妥當。老婆在他懷裡點點頭說,我不信你又能信誰呢,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現在兒子特乖,學習成績已經進前三了。老葉說,那就好那就好,我先去辦點事,晚上你和兒子自已吃吧,我不知道幾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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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葉來到奢侈品店,買了一個名牌包,直接花了十六萬。因為老葉第一次見梅君華,就看見她背的LV。所以老葉覺得她應該不會拒絕這種限量版的包包。先把她拉到自已這邊再說吧。到了晚上,老葉背了個大點的包,把香奈兒女包放在裡面,去了小吃店。到了上次的地方,梅君華還沒到,老葉找了一個走廊最裡面包間,多給了老闆二百,告訴老闆,現在就把菜上齊,然後儘量不要再打擾自已。在大廳等了一會,梅君華來了,老葉連忙站起身迎接,梅君華跟著老葉到了包間。看見老葉背的包,進屋噗嗤就笑了,說道:“你這包裡裝了個名牌女包吧?”老葉已經不驚訝了,也賠著笑把包拿出來:“那我這包能送得出去嗎?”梅君華把香奈兒限量版接過來,看了一會說:“十幾萬的限量版,你這是遇著啥事了?”老葉說:“別說十幾萬了,就是幾十萬我也不會含糊一下,關鍵是我得能送得出去。”梅君華正色道:“能不能送得出去,在於你自已,不在我。”老葉說:“那包先放這,說完事你再決定喜不喜歡。”梅君華說問:“陳羽文露馬腳了?”老葉說:“沒有,他如果露馬腳,那我已經進去了。”梅君華說:“你強拆的事,現在直接自首,就能了結。”老葉說:“我一自首,至少就要背四條人命,必死無疑。”梅君華想了一下說:“既然你選擇信任我,說來聽聽。”老葉走到門口開啟門看了一下,又走回來,坐到了梅君華旁邊,低聲說:“我絕對沒有佔你男女便宜的想法,但我想盡量把聲音放低說,可以嗎?”梅君華臉紅了一下,把椅子挪過來,把身子依偎到老葉懷裡,讓耳朵離老葉極近,然後說:“我在聽。”老葉聞到一股女人香,腦門一頓眩暈,急忙把心收正。然後把強拆的事,後面陳羽文接二連三滅口的事,自已被竊聽的事,全部說給了梅君華,強拆的事梅君華已經知道,但細節上並不清楚,老葉一口氣全給倒出來了。倆人摟一塊竊竊私語,門口有個人影,偷聽了一會,啥也沒聽見就走了。因為事多,老葉說了很久,梅君華聽完後把身子坐正。一個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開始吃菜。老葉也沒心思吃菜,等著梅君華接下來的反應。梅君華吃了不少菜,看來是肚子餓了。然後梅君華說:“你也吃呀 ,今晚你回不了家,一會我們要去賓館開房。”老葉一聽嚇了一跳,說了聲:“啊?”梅君華說:“剛才門口有人偷聽,你被人跟蹤了。你又送包,咱倆又摟一起,晚上卻不去賓館開房,邏輯上正常嗎?”老葉明白過來了,說道:“那我給老婆打個電話。”梅君華噗嗤又笑了:“我倒要看看你電話裡咋跟她說。”老葉拿起手機,思來想去,確實沒法說。老臉一陣紅,算了,明早回家再解釋吧。於是拿起筷子,這個小吃店的廚師手藝十分不錯,倆人吃飽喝足,然後梅君華背上了限量版的香奈兒,坐上了老葉的車,跟老葉去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