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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突變的教室

準備回校的兩人收拾好了東西,聶狩尋給吳鋒打了個電話,問他自已能不能住在學校周邊。

電話那頭的吳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細微的交談聲,像是在和誰商量。

“小聶啊,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去吧,不論怎麼樣,我們希望你現在能夠活得開心自由。”

聶狩尋唇角綻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好。”

掛完電話後,杜明軒帶著兩個人去看了房子,又幫他們搬好了家,然後帶著林欣一起回家過日子了。

事情辦完已經快要傍晚了,兩個人乾脆點了外賣在屋裡解決了一頓晚飯,然後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曠課許久不見人影的兩人,遭到了被老教授們折磨的同學們親切的問候。

“說!你倆上哪去悠哉了!!!”

雖然才幾天不見,但對於備受折磨的同學來說已經是好久了,他們呼啦一下圍住了他們兩個人的位置,氣勢洶洶地看著兩個人,眼睛裡寫滿了譴責。

聶狩尋還沒發話,蘇禮卿只是輕輕抬了一下眼睛,圍在他們旁邊的同學就一鬨而散。

“今天午飯吃的啥來著?”離開的同學中有一個寸頭男生腳步僵硬地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旁邊同學的肚子。

被頂到的同學磕磕巴巴地說:“草……草莓燉肘子。”

寸頭男生:……口區

在後面聽到全程的聶狩尋和蘇禮卿:……

食堂是又準備光明正大地下毒是嗎?

在杜明軒家吃得肚皮溜圓的日子可能要一去不復返了。

在校的生活充實且有些許疲憊,在這個充滿著詭異的世界裡,天龍學院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但很多時候,這個安全也並不是絕對的。

宋之明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已出現在了一間教室裡,和先前上理論課的教室不一樣,這間教室更像是很早之前的那種教室。

只有一扇窗戶,透過窗戶往外看去,那是一間灰藍色的手術室。

眼前一花,似乎很多記憶都被模糊起來。

宋之明一愣,教室之前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重新打量起這間教室。

想不起來了,但一切都很合理。

似乎有什麼淺淺的輕薄的東西阻礙了他的思想,宋之明越想戳破,就被禁錮地越緊。

他知道自已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也想不通為什麼如此安全的天龍學院會出現詭異,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對自已不利。

遇到詭異並在沒有清楚自已與它的實力差距前,決不能輕舉妄動,詭異都有殺人規則,如果不小心觸犯了這些規則,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宋之明靠著窗戶坐著,被拉進這個詭異前他正在理論課上轉著筆,不知道為什麼,連這支筆也一起和自已被拉進詭異裡了。

他轉頭看著窗外那間明顯有問題的手術室,手指無聊地繼續轉著筆。

這詭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現在手頭的資訊太少,沒辦法搞清楚詭異出現的原因,就沒辦法猜到它的殺人規則,只好在這裡乖乖待著。

話說這間灰藍色的手術室……

不管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吧!?

宋之明嘆了口氣,現在除了等待救援外就剩下自救這一個辦法了。

這麼大的教室裡,看起來也只有自已一個活人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旁邊同學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還有些像是用各種圖案拼湊起來的。

詭異中帶著點好笑。

宋之明的眼神又落在了講臺上,這一看讓他趕緊把即將出口的笑死死憋了回去。

講臺上的老師白得反光,穿著包臀裙,帶著黑框眼鏡。

最重要的是,能看得出來塑造老師的詭異努力地想要把老師畫好,比如一雙又長又直的腿。

可惜這隻詭異估計手不穩,線條歪歪扭扭的,偏偏它還不服輸地給老師畫上了黑絲!

看出來了,這隻詭異對御姐的黑絲有一種奇特的執著。

還有為什麼,老師會是沖天羊角辮啊!?

正在努力憋著笑的宋之明想:不能笑,給這隻愛畫畫愛黑絲愛御姐的詭異留下點面子,不能笑!!!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一瞬間,灰藍色的手術室似乎變成了紅色。

原本空蕩蕩的手術室中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道身影躺在正中央的手術床上,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這個出血量明顯的不正常,幾乎要把整間手術室都染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宋之明總覺得那道身影有些眼熟。

他還想看得仔細一些,另外一個人影卻突然在視線中變大了,然後整張臉貼在了窗戶上。

他穿著裹得嚴嚴實實染血的白大褂,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並沒有讓他看起來斯文溫柔,反而滿身的變態氣息。

玻璃壓迫著他的面部肌肉,使他原本很儒雅的一張臉變得扭曲起來,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明明隔著玻璃,聲音卻像是直接響在宋之明的耳邊:“同學,要進來看看嗎?”

宋之明下意識覺得,他在笑。

沒有得到宋之明的回應,醫生的臉和玻璃貼得更緊了。

他的笑容擴大:“同學……進來看看……”

那已經不是人類可以露出來的笑容了。

宋之明想。

他可以看見醫生牙齒上沾著的血跡和碎肉,也能看見他裸露在外的後槽牙。

笑容還在不斷擴大,似乎是看出了宋之明沒有進去的意思,醫生的指甲在玻璃上刮撓著,切割出一塊小小的窗戶。

他撥開窗戶,遞給宋之明一塊長長的餅乾。

“同學,快吃吧……”

宋之明看著醫生已經撕裂的嘴巴,手指不受控制地將將餅乾放在口中咬碎。

嘴巴里的餅乾口感根本不像是餅乾,反而像是剁碎又揉和在一起的肉糜。

宋之明手上一直拿著的筆掉下來,他恍然看向自已缺了一根手指的手,這才明白過來,那哪裡是什麼餅乾,是自已的手指啊。

“不聽講的孩子要接受懲罰。”

醫生從躺著的人影手臂上扯下兩根手指送給宋之明。

“同學,好好聽課吧。”

宋之明的意識模模糊糊的,但一個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是我的。

那兩根手指是我的。

那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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