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梔子花香氣的微風吹進聶狩尋的房間裡,吹拂到他的臉上。
“尋子!起床啦尋子!!!”蘇禮卿把門拍地哐哐響。
聶狩尋皺起眉毛,抱著被子蹭了蹭,忽然身體一僵,然後滿臉殺氣地睜開眼睛,下床開啟房門,放蘇禮卿進來。
“你剛剛叫我什麼?”聶狩尋面對著蘇禮卿。反手把房門關上。
蘇禮卿很自然地笑道:“尋子啊,怎麼了?我總不能教你鑷子吧?總有些奇奇怪怪的……”
聶狩尋走到床邊坐下,一臉嚴肅地看著蘇禮卿:“以後叫我聶哥,戰隊正式成立後要叫我隊長,而且我還有三個月就成年了。”
蘇禮卿一臉莫名:“可是,我比你大。”
聶狩尋更加嚴肅:“我是隊長。”
蘇禮卿也開始嚴肅起來:“我比你大。”
聶狩尋站起來看著蘇禮卿:“我是隊長。”
蘇禮卿沉默了一會兒,默默看了眼聶狩尋的身高:“我比你高。”
聶狩尋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沒忍住一拳搗在蘇禮卿腹部,沒用多少力氣,但疼是肯定的。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找打!”
最終,“聶哥”這個稱呼在蘇禮卿受到不提供薄荷棉花糖的直供這個威脅後,含淚妥協了。
蘇禮卿揉揉自已鈍痛的腹部,直起身來對聶狩尋說:“杜明軒說駱彬鬱的事情解決了,公開會審,死刑。一般來說都是七日內執行,像駱彬鬱這種罪上加罪的,處決時間更快,但因為有駱家拖著,所以今天早上才被處決。駱家現在明顯消停了不少,估計是看杜明軒和我們交好,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受寵還惹了麻煩的私生子去招惹杜家吧。”
聶狩尋捏捏自已的手腕:“既然麻煩已經不找我們了,那我們也該準備一下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了。”
蘇禮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正常的生活軌跡?”
聶狩尋也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你不想上學啦?”
蘇禮卿這才恍然大悟般擊了個掌:“我就說最近在杜明軒家怎麼感覺少點什麼,原來是天龍學院!”
聶狩尋:……
我看你是不想面對教授那幾張老臉。
整理好自已的著裝面容後,聶狩尋和蘇禮卿下了樓。剛好杜明軒正帶著林欣吃早飯,於是便也招呼他們坐下來一起吃。
早餐是燕麥粥和蝦餃,還有湯包小籠包蒸餃燒麥油條饅頭,擺了一大桌。
林欣是詭異,杜明軒是獵詭者,還是實力不低的獵詭者。拋開進食只是為了嚐個味道的林欣不談,光是杜明軒所需要透過進食獲取的能量就絕對不在少數。現在還加上了聶狩尋和蘇禮卿這兩個需要多吃飯長身體的在校學生,這一桌子的早餐還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們的胃打個底。
最後果不其然,桌子上又多了幾盤餐點,然後被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後,杜明軒摟著林欣窩在沙發上看《灰羊羊與喜太狼》,暗中給了個眼神讓聶狩尋帶著蘇禮卿趕緊離開他們這對小情侶呼吸的空氣範圍。
聶狩尋:……
戀愛的事情我不懂。
回到房間後,蘇禮卿坐在椅子上看著聶狩尋:“解釋一下吧?”
聶狩尋挑了一下眉毛:“解釋什麼?”
“就那紅藍漸變的花瓣,你說那東西能殺人。”
聶狩尋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不急不緩地解釋:“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紅色的花瓣嗎?那就相當於我們玩遊戲裡的紅藥一樣,一是可以為使用者提供強大的生命力,二是能夠破除迷障。這紅藍漸變的花瓣則是精神力蓋過了生命力,狂暴的精神力量能夠被定向啟用,摧毀人的精神。它蘊含著的是主人的精神力,所以給林欣用的話是完全可以的,而且還可以加速她精神的修復。”
蘇禮卿聽完後恍然大悟,但是也不由得深思起來:聶哥是怎麼知道這些花瓣的用法的?
他的疑惑幾乎已經寫在臉上了,聶狩尋也並不避諱他:“病院裡的病人並不全都是好人,也有些為了逃脫法律制裁以特殊手段進來的犯罪分子。我的精神極度不穩定,能力也經常會出現變化,每次發作的時候病院就會安排這些人來當做我的對手。久而久之,每種能力,每種花的作用也就全部都清楚了。”
蘇禮卿幸災樂禍地為那些人默哀0.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