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聞言不禁屏住了呼吸,冷汗又繼續流了下來,“不敢不敢。”
上官軒聞言不禁輕笑了一聲,“既然白大人病的起不來床,王寧。”
“奴才在。”
“本王記得府裡還有一根進貢的百年參,給白大人送去吧。”
“臣替父親多謝王爺......”白鈺跪下磕頭謝恩。
直至出了攝政王府,那股子壓迫緊彷彿才消散了些,白鈺鎮靜了兩秒才上馬車,暼了弟弟一眼,不禁罵了句,“莽夫。”
白鈺這不說不要緊,一說白珏頓時炸毛了,“莽夫?”
“哥,連你也說我!”
“若不是那天他帶的人多一些,我就成功了。”
白鈺恨不得翻個白眼罵道,“你不是沒成功嗎?爹連皇商都丟了,就為了救你一命,這些時日,你給我老實呆在府裡。”
白珏聞言暼了瞥頭,“我都這樣了,我還能去哪兒?”
“也不許聯絡任何人,你再有那些小動作,爹都救不了你。”白鈺看著弟弟不服氣的臉有些頭疼。
“哥,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那上官軒,結黨營私,唯利是圖,陛下已近弱冠之年卻仍被他操縱在手裡,朝政也被他一個人把持,官員的選擇也是,他說用誰就用誰,這下好了,財政也都到他手裡了......他就是個權慾薰心之輩!......唔......唔唔”
“閉上你的嘴!”白鈺趕緊捂住這個不知深淺的弟弟的嘴。
“你還有臉提財政,若不是你,財權怎麼會讓他那麼輕而易舉得到?”
白鈺暼了自已這個弟弟一眼,想起剛剛那個一身黑色蟒袍的男子,單單就一個眼神就讓人心驚。
“我倒不似你那般覺得。”白鈺是文人自幼就日日溫書一刻不落,雖還未入仕,卻也算頗有盛名。
而白珏從小跟著外祖父在軍營裡混,學堂更是上一天逃兩天,行事魯莽。
“哥?”白珏此時聽見他哥的話,頓時就有些急了。
白鈺微微低頭詢問白珏,“前朝叛亂多年,百姓民不聊生,就連京都都隨處可見吃不飽的百姓,可自從攝政王執掌朝綱後,減免苛稅,百姓日子不是過的更好嗎?”
白珏聞言忍著痛抬頭,看向自已哥哥的眼神裡帶著錯愕,
“哥,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自天下大統,何時輪到一個王爺執政掌權?”
“更何況,我們是陛下的子民,應當為陛下辦事,上官軒一日不死,陛下就一日要受他制衡!”
“......”白鈺聞言垂眸看著激動的弟弟,看著他甚至不顧腿上的疼痛,依舊激動的說著上官軒如何如何。
白鈺沉默了一會兒,直至馬車停下,“到了。”
而此時的白天闊焦急的在家轉悠來轉悠去,看著兩個兒子請安回來,他才長舒一口氣。
看著行禮十分規矩,言語得體的大兒子,又看了眼躺在地上嚷嚷著疼的小兒子,白天闊十分的頭疼。
“把二公子抬回稚蓮院,每日派三十人輪班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爹,爹!你總得讓娘來看看我吧,爹......”
白天闊被他喊的頭疼,趕緊揮了揮手,“把少爺抬下去,讓王大夫直接去稚蓮院,快。”
等白珏被抬了下去,白天闊看著一旁的大兒子,身影彷彿蒼老了幾分,“鈺兒,跟爹來書房吧......”
白鈺聞言屏住呼吸,他感覺到了自已這幾天的焦慮,他總覺得這次父親同他說的彷彿會改變他一輩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