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梨憋紅了臉,氣哼哼地看著紀琰臣,“誰讓你在我打遊戲的時候說。”她打遊戲起來,向來是六親不認的。
紀琰臣把行李箱拉到角落放著,門口的姑娘就這麼傻站著,“不進來?”
“哼!”葉梨重重地冷哼一聲,抱著一個抱枕,在沙發上坐下。旁邊的沙發陷入了一塊,葉梨側頭,紀琰臣好看的下顎線便暴露在她的目光之中。
她知道紀琰臣會上大學,也知道他們會逐漸疏遠。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可以被拉得那麼遠。
“那你什麼時候走?”葉梨把小臉埋進抱枕裡面,聲音有些悶悶不樂的。
“下週六。”
那就是還有五天的時間。
葉梨不說話了,盯著地毯上的紋路有些失神。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自打她記事以來,紀琰臣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無論她發生什麼事情,總會有紀琰臣的陪伴。雖然兇了一點,性子也冷冰冰的……
“試卷呢?”見她沒說話,紀琰臣又問了一遍。
“在家。”葉梨戳著抱枕,“晚上我再來,我得先回家一趟。”
紀琰臣:“好。”
小姑娘跑得有些快,門被重重的關上,那道纖瘦的身影一晃而過。
他們都太年輕,紀琰臣只有讓自己成長起來,才能去改變什麼。
回想起葉梨哭得淚眼汪汪的樣子,紀琰臣有些頭疼。
這次……應該不會哭吧。
回到家後,葉梨也沒吃飯,家裡的阿姨象徵性地問了一句,被她發脾氣地懟了回去,便沒有聲音了。
在床上狠狠地滾了一下,葉梨憤憤不平地給林可發訊息:紀琰臣太過分了,出國都沒有認真地跟我說過。
林可估計還在和莫澤狂歡,過了好一會才回復她:哎呀,寶貝你是在生氣嗎?我還以為他離開你會很開心。
開心嗎?
葉梨又有些不明白了,咬著牙,給林可回了一條:當然開心!
她又不是受虐狂,以後沒有人再訓她,每天監督她的學習,豈不是妙哉!
窩在房間裡面看了一部喜劇電影,葉梨才拿著試卷跑到紀琰臣房間。
“紀……”她忘記敲門了,一進去便看到紀琰臣赤裸著上半身,頭髮還溼漉漉的,朝下趟著水。水珠順著白皙的肌膚往下流淌。
葉梨默默地嚥了咽口水,第一次見到紀琰臣的身材。沒想到這人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身材不錯。而且面板很白,看上去就很勾人。
葉梨的目光太過直勾勾,而且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紀琰臣有些無奈,扯過一旁的睡衣套上,“葉梨,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
“不知道,老師沒說過。”美景不見了,葉梨很是遺憾,慢悠悠地把目光轉移到紀琰臣的臉上,酸溜溜地道,“你身材為什麼那麼好?”
她早就想練馬甲線了,只可惜冬天屯的肉還沒消失。而且訓練太苦,她狠不下心。
“常運動。”紀琰臣道,拿著毛巾擦拭頭髮,督了一眼葉梨,“先坐著等我一會。”
“噢。”
紀琰臣開了紗窗,外面涼涼爽爽的晚風吹了進來。葉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紀琰臣,“紀琰臣,你都十八了誒。”
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嗯。”
“那你去國外會談戀愛嗎?”葉梨有些好奇,“我聽說外國很開放的,甚至還有一夜那啥的。”
這些詞從葉梨的嘴中蹦出來,紀琰臣的臉色有些不好,“這些是誰教你的?”
“這還用教嗎?”葉梨很是驕傲,“這個年紀的誰不知道啊。”
紀琰臣沒說話,葉梨繼續問,“那你會不會……”
“不會。”紀琰臣的聲音略冷了一些,對上葉梨靈動的眼睛,不悅地道,“這些事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隨隨便便找一個人,也不怕自己得病。
葉梨很是嫌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紀琰臣,你真老古板。”
撇了撇嘴,葉梨攤開試卷,“來,講題目吧。”
葉梨這次考得還算不錯,進步不算大,但是各科成績都算平均。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也沒有特別拉後腿的科目。
題目分析到一半,葉梨的小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她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看了一眼紀琰臣,“你房間裡還有什麼吃的嗎?”
“沒有。”紀琰臣不喜歡房間裡面有食物的味道,也就是葉梨這個懶鬼,喜歡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屯糧。
“噢。”葉梨摸了摸肚子,“那我下去拿一點吃的?”
紀琰臣:“晚飯沒吃?”
葉梨沒敢說是自己不開心他出國的事情,只能撒謊,“吃了,飯菜不合胃口。”頓了頓,她認真道,“我還在長身體,所以容易餓。”
她一說謊,語氣就會比平時認真很多。紀琰臣懶得拆穿她的謊言,起了身,看著還坐著的葉梨,“下樓,我給你煮麵。”
“好。”
葉梨笑嘻嘻地跟在紀琰臣的身後,看著他下面,打蛋。動作很是熟練,明明同樣是富家子弟,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是那麼大。
她屬於整天遊手好閒的,而紀琰臣則是什麼都會。
算了,誰讓女媧造她的時候沒用心呢。
葉梨默默地安慰了一下自己,和紀琰臣一起盯著鍋裡的麵條慢慢地軟下去,“紀琰臣,你以後還會回國嗎?”
“會。”
心裡有些小雀躍起來,葉梨還是故意道,“可是我覺得國外更適合你的發展,爺爺也說了,紀氏的很多專案,其實都在國外。”
麵條已經煮好了,紀琰臣把它們倒出來,餘光映著葉梨俏麗的小臉,他說,“我有必須要回來的理由。”
紀琰臣要出國那天,葉梨起了一個大早,換上了好看的裙子。出門之前,還對著鏡子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小臉,露出一個微笑。
飛機在下午,葉梨九點就跑過來了,癱在沙發上面瞧著紀琰臣,“你緊張嗎?”
紀琰臣:“緊張什麼?”
葉梨:“我以前每次外出,都會特別緊張。而且,你得一個人到陌生的國度。”
“還好。”倒是沒有什麼緊張的,紀琰臣比較擔心把葉梨一個人留在國內,“怎麼來得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