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喬開著車,對後座的嚴佑民說道:“嚴爺,咱們真要對沈圖南動手?”
嚴佑民說道:“既然他有這個野心,敢對廣東下手,那就得備好棺材!就算沒有魏若來,這也是我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肖喬問道:“魏若來靠得住嗎?”
嚴佑民冷笑道:“不管他是真下手還是假下手,最後都會成為殺沈圖南的兇手。”
而另一邊沈圖南也正打算利用魏若來做一些事情。
無錯書吧林樵松把盯著魏若來的人返回來的報告給了沈圖南。
林樵松恨恨道:“他就是仗著有嚴佑民撐腰,才敢這麼囂張。”
沈圖南說道:“那正好,我還怕他不和嚴佑民一起,抓賊就要抓贓。”
林樵松擔憂道:“光是嚴佑民就不好對付,咱們還要借鎢砂走私,把火燒向陳司令,能成嗎?”
“所以這個魏若來,是我們計劃裡關鍵的一環。”
第二天,魏若來在街上買了一個菠蘿包之後,又來到了波樓。
文彪正在警戒,攔下了他。魏若來說是要見沈圖南和沈小姐。
這時,另有一個特務過來彙報,“人帶來了。”
文彪讓魏若來等沈圖南迴話,然後走到一邊對彙報的特務說道:“關起來,一會特派員親自審。去吧。”
魏若來聽在耳中,事情不出所料,自已的出現,讓沈圖南給元寶換了地方。目的就是誘導魏若來去救人。而關押元寶的地方,肯定也有監聽,有佈置。
魏若來假裝無聊地在大廳轉來轉去,過了許久,文彪和特務們都離開了。
魏若來趁著這個“機會”快速來到審訊室門口,用準備好的開鎖工具開啟了門。
審訊室光線很暗,魏若來發現元寶被綁著,遍體鱗傷,嘴裡塞著布。
魏若來一陣心疼,上前拿下他嘴裡的布條。
元寶抬起頭,發現是魏若來,隨即臉色一變,“你來幹什麼?”
魏若來說道:“帶你走!”
元寶被綁的架子後面裝著竊聽器,順著線路一直延伸到沈圖南的辦公室。
監聽器中傳來二人的聲音。
“渾身都是傷。”
元寶恨恨道:“跟你無關,叛徒!”
沈圖南饒有興趣地聽著。
魏若來正要幫元寶解開繩子,元寶卻掙脫了。
魏若來一愣,只見元寶衝他使了個眼色,右手有節奏地敲擊著。
那是摩斯密碼,“我是程長風等,鎢砂和你無關。”
二人就這樣一邊互相罵著,一邊用摩斯密碼傳遞著資訊。
元寶怕連累了魏若來,死意已決,用摩斯密碼和魏若來告別道:“老師,再見了。”
魏若來眼一紅,強行將元寶架起來往外走。
然而沈圖南早就等在了外面。
魏若來看到眼前的沈圖南等人,說道:“看來這場考驗,我沒透過。”
沈圖南說道:“意料之中,這才是你。如果你不救他,反而有問題。”
魏若來說道:“那就攤牌吧,我們做筆交易,我帶他走。”
“交易可以談,但你帶不走他,他是人質。”
魏若來說道:“我已經背叛了他們,但這個人是我的學生,就像我跟您一樣,師徒之情,我不能見死不救。”
元寶眼中滿是動容,突然只見,元寶猛地衝上去,要搶文彪的槍,但文彪反應很快,一把按住了他。
元寶眼見自已不是對手,一腳蹬開文彪,翻下欄杆,從樓上跳了下去。
魏若來趕忙上前要抓,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沈圖南見狀有些抱歉地對魏若來說道:“若來,我沒想殺他……”
元寶死了,魏若來竭力控制好自已的情緒,跟著沈圖南去了辦公室。
“我可以透過交易這筆鎢砂,將嚴佑民捲進來,讓你抓到他走私鎢砂的把柄,除掉他,甚至再往上……”
魏若來平靜地說著。
沈圖南問道:“你要什麼?”
魏若來苦笑道:“我本想讓你放了元寶。現在我要這筆鎢砂的錢,從此離開廣州。”
“你真的只為了錢?”
魏若來說道:“也為自已的安全,您和嚴佑民兩虎相爭,不管結果如何,都很難容忍我繼續留在廣州,我必須走。”
沈圖南點了點頭,“如果你真能做到讓嚴佑民入局,錢的事,我可以考慮。”
“那就說定了。元寶的屍體,我要帶走。”
站在一旁的林樵松說道:“憑什麼?”
魏若來悽然道:“他是我的學生,跟過我兩年。如果今天死的是我,先生也不會將我曝屍不管吧?”
沈圖南聞言動容地點了點頭,“好吧。說到底,他是一個到死都不知道背叛為何物的年輕人,很值得你為他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