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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為林微報仇

我一愣,臉直接紅到了耳後。“這、這是你的房間,你想睡哪裡就睡哪裡。我回自己房間去睡。”

“哦……”聞宴也搖曳的額髮帶著汗溼的潮意,遮擋著他的眼睛,看上去可憐巴巴,“那,微微好好休息,不用管我。我……咳咳咳……”

他按著胸口大口咳嗽起來,肉眼可見地,身上捆著的繃帶又滲出了血。

我探手去摸他的額頭,有些生氣,“你發燒了,怎麼不說?”

“我沒事……”聞宴也還在咳著,蒼白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完全想不到這個人剛才還單槍匹馬,大殺四方。

一時間,我竟有些看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從包裡翻出醫生開的口服藥,我倒好溫水,遞給聞宴也,“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

“不要。”聞宴也像小孩子一樣粘人,“這要吃了會犯困,我不想睡覺。”

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剛才又折騰了那麼一大通,現在整個人虛弱得嘴唇都白了。不靠吃藥睡覺,讓身體好好休息休息,到底是還想幹什麼?

我又氣又心疼,不覺加重了語氣,“為什麼不吃藥,你不想好?”

聞宴也低著頭不說話,委屈的模樣看得我整個人愣住。

不覺軟了語氣,“是不是傷口痛?把藥吃了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聞宴也還是搖頭,“我睡著了,你……就會離開。”

心口一滯,一陣熱意從耳後竄上臉頰。我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愛的是林微,可這一刻,我仍忍不住幻想……

他愛的人,要是我,就好了。

我別過頭去,輕聲道:“你把藥吃了吧。我……我不走。”

聞宴也吃完藥,我遵守自己的諾言,合衣躺在他身邊。他身上有傷,我不敢給他抱,我們兩人就這麼各睡各的。

十幾分鍾後,藥效發揮作用,我聽著耳邊聞宴也的呼吸輕柔低沉了起來,是陷入了夢鄉。

我剛想動一動身子,聞宴也在夢中悶哼一聲,輕輕翻了個身,一隻手搭在我肩上。

終究還是不忍心吵醒重傷的聞宴也,我在他身邊慢慢合上眼睛。

睡夢中,恍惚聽得聞宴也一句夢話,“微微,你相信我,我沒有傷害過你,我……會為你報仇!”

黑暗中,我猛地睜開雙眼。

為我報仇?

這一瞬間,我甚至以為,聞宴也說的,是林施微。

可……怎麼可能呢?

他說的,應該還是林微。畢竟,他剛才就用自己最後一顆子彈,崩掉了聞晟一隻手。

就算是給林微報過仇了。

我想起,我還是鬼魂的時候,看到過聞宴也踩斷了王琦的手。那次是因為什麼來著?我不記得了……不過,聞宴也可真喜歡剁手啊。

迷迷糊糊地我又睡了過去,一覺到了天亮。

第二天,聞宴也身子好了些,說要去醫院看爺爺。

知道他這是要露面給聞家人看,我沒說什麼,乖乖地跟了他去。

到得那家醫院最頂層vip病房,遠遠地就聽見爺爺病房裡,一陣喧譁。其中就有聞四叔,聲淚涕下控訴的聲音。“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女人!聞宴也對自己親兄弟動槍!老爺子,阿晟他一隻手都廢了!我們四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家法懲治!”

明明是他們先起了殺心,行動失敗,卻都栽派到聞宴也頭上,說聞宴也都是為了我。

心中怒火上湧,我直接就要往病房裡衝。

被聞宴也一把拉住,“微微別去。”他好看的眉毛皺著,“他們,髒。”見我點頭,他露出笑容,“在這兒等我。我去處理。”

今天,聞宴也名義上,是來看聞老爺子。明面上,他沒帶保鏢。

我一個人溜達下樓,路過婦產科。

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阿因,醫生說我現在月份小,再不舉行婚禮,怕就要……顯懷了。”

我回過頭去。

只見寧瀾抱著傅之因胳膊,從一聲辦公室走出來,滿臉的嬌羞欣喜。

她又懷孕了?

不是說,因為被我找人輪女幹,她不能生了嗎?

短短半年之間,就懷了兩次。該說寧瀾身體好,還是該說傅之因身體好呢?

我忍不住,冷笑出聲。

寧瀾向我看來,“林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她頓了頓,“你也……懷孕了?”

此言一出,寧瀾身邊的傅之因身子輕搖了一下,“是聞宴也的孩子?”他一下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怒氣,甩開寧瀾手臂,直接向我:“林微,你怎麼說也是微微的妹妹,你怎麼能真的嫁給殺死你姐姐的殺人犯,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我看向傅之因,一臉吃驚,“可是,害死林施微的人,不是你嗎?”

傅之因臉色白了一白,他微微低頭,“我沒有,聽我說……”

我直接打斷,“就算不是你,也是你身後的這位寧瀾小姐。你們把林施微害得屍骨無存,現在就要結婚,過好日子了?你們可真是好‘關心’林微啊。”我不願跟這兩個人繼續掰扯,轉身想走,“你二位什麼時候操辦婚禮,記得給我發請帖。”

如果,他們敢的話。

傅之因擋在我跟前,急急的解釋:“我沒有……”

“是是是,你沒有,你是無辜的。”我臉上掛著諷刺的笑,“林施微的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不是。”傅之因臉色愈發蒼白,他伸手按住自己胃部,皺眉道:“微微,我對不起她。可我是說、是說……我不會結婚。”

傅之因身後,寧瀾臉色白了一白。

可我只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真的好神經。

“你結不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不用告訴我。”我繞開傅之因,想要結束這場談話。

傅之因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我不會和瀾瀾舉辦婚禮,我的婚禮,只能給一個人。”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嗓子都喊得有些破音,“你也不要給殺人犯生孩子,好不好?”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傅之因俊臉上。

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把他打得整個人都往一側歪去,唇角立時就見了血。

“阿因!”寧瀾哭著扶住傅之因,向我狂喊,“你怎麼打人?”

傅之因更是滿臉難以置信,“你為了聞宴也,打我?”

我冷漠地看進傅之因眼睛裡去,“為了他,我甚至可以殺了你。識相的就滾遠點,別總出現在我面前。還有——”我看向寧瀾,“洗乾淨脖子在家裡等著,林洛洛的案子,你脫不了干係。”

寧瀾小臉一白,倔強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洛洛能安全回來,我、我很高興。我已經跟她透過電話了,她說她也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她故作委屈地低下了頭,“林小姐,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歡我,可能不能不要一而再自二三地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雖然知道林洛洛必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可聽寧瀾這樣說,又看到她優哉遊哉地出現在醫院裡做產檢,我心裡還是十分不舒服。

我看向寧瀾,“獻祭自己的朋友成為‘獵物’,這滋味,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