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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紅色寶珠

顧寒州幽幽看向前方,聖巫門弟子紛紛劍拔弩張。

眼見對方一副不願妥協的模樣,顧寒州的身影突然消失。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突然出現在計言長老面前。

他的手掌,已經抓住了對方的面門。

計言瞪大了雙眼,本能還擊,卻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熱量自君北海掌心湧出。

暗紅的火焰好似一尊兇獸,一口將計言整個人吞噬殆盡。

他的護體毒障根本就沒起到任何作用,而且他立刻運功試圖熄滅火焰,卻又發現根本無法做到。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聖巫門大殿。

周圍的人想要上前相救,可被火苗沾上的人,瞬間被點燃,暗紅色的火焰根本無法熄滅。

此刻,顧寒州的雙瞳化作赤紅,渾身煞氣流露。

“我再說一遍,對依依出過手的人,自已站出來,別牽連同門,看在巫王的份兒上,今日,本君留你們聖巫門根基!”

已經很多年,顧寒州都沒有使用過那個女人的力量。

九幽詭樓的頂層,透過窗戶看去,依稀能看到一雙赤紅的瞳孔,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壓倒性的實力,讓聖巫門眾人紛紛警惕起來。

“顧前輩不要欺人太甚!我等敬你是修行界的老前輩……”

“呵呵……我什麼時候成老前輩了?說來本君與巫王也算有些交情,我真不信你們無人知道知道依依的真實身份。”

就在此時,其中一位長老站出來,喝止了門人。

“都住手,顧聖君沒有說謊,苗依依確實是巫王的女兒!”

一位年輕的長老站出來喝止門人。

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面面相覷。

顧寒州掃視一週,“看來是真有人知道的,為什麼?”

“顧聖君,巫王早在離開那天,就已經找來門中長老交代了後事,並且說過讓我們自行選出下一任掌門,至於苗姑娘,咱們並未傷她,畢竟沒有巫王出手,她本就命不久矣。”

“你們沒有傷她?那你們為何用她設局?將元聖仙宗之人捲進來?”

“顧前輩,那只是計長老的想法,他殺門中能與他爭奪掌教之位的長老,想到苗依依本就活不成,索性一柄嫁禍給別人,只是因為那元聖仙宗的幾人剛好到來罷了。”

此話一出,顧寒州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計言清剿門中勢力,但這件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他做的,而他最開始,多半是想將事情嫁禍給已經命在旦夕的苗依依身上,後來元聖仙宗的幾人到來,他便認為嫁禍給元聖仙宗的幾人更有說服力。

顧寒州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苗依依的死,想找個人怪罪,都還找不到人。

沉默片刻,顧寒州搖了搖頭,“本君會去找巫王,若是今日你說了謊,知道什麼後果嗎?”

“在下願承擔後果!”

顧寒州不想濫殺,這不僅僅是因為和巫王的關係,更重要的答應了沈心如,不會再濫殺。

……

聖巫門外遠山道,紫衣少女殘軀焚盡,沈心如獨自在此等候。

顧寒州回來時,她已經將骨灰收拾好,“事兒辦完了?”

“嗯!死了三人,一人被我所殺,另外兩人被牽連。”

沈心如稍加思索,隨即將一顆紅色的寶珠交給了顧寒州。

“你看看這是什麼?”

顧寒州接過之後仔細打量了一番,紅色的寶珠空明耀眼,散發著血色紅光,好似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哪來兒的?”

“灰燼之中找到的。”

“你是說,苗依依死後,她的身軀之中焚化出了這麼個物件兒?”

沈心如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這人非妖獸,也不存在內丹一說,怎麼會有這東西?”

顧寒州稍加思索,“或許……這才是導致她死的關鍵。”

“你的意思是……這可能和那什麼天心蠱有關?”沈心如臉色煞白。

“不知道,先把這東西收起來吧。”

顧寒州收好了苗依依的骨灰,再次動身。

沈心如看到顧寒州這般模樣,似是也知道他不會安心直接去天關,“你要去天巫峒嗎?”

“順路嗎?”

沈心如點點頭,“倒是繞不了多遠。”

“那就去一趟吧,苗依依的事情,總得告訴巫王夫妻,而且也答應了這丫頭,要去看看。”

“嗯!我陪你!”沈心如輕輕說道,順勢伸手牽住了顧寒州的手。

今日,她很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顧寒州的情緒有什麼不對。

而顧寒州也一改常態,變得沉默了許多。

踏上飛舟,三人再次出發,前往天巫峒,蕭如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也沒有說破,只是獨自坐在飛舟船頭,把房間讓給了夫妻二人。

入夜,沈心如看著一直沉默的顧寒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還好嗎?”

眼前佳人,眼中隱隱藏著擔憂,顧寒州突然笑道:“怎麼?擔心為夫?”

“不必強撐著,她定是你極好極好的朋友吧?你這種性格,都突然變得沉默了。”

“說來我和她真正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半年。”

“嗯?但我怎麼感覺你們關係極好?”沈心如追問道。

顧寒州稍加思索,“第一次見面,在一起待了一個月,為了學巫蠱,後來就是偶有見面,算起來,斷斷續續加起來,也不超過半年,這丫頭人不錯,天賦差歸差,卻是很努力。”

沈心如痴痴看著顧寒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心。

“你在我面前,不必藏著掖著,我知你少年時過得悽苦,一個人將靈兒帶大,也很難相信別人,所以依依姑娘能和你成為朋友,那定是非同一般的關係,你心裡定是極不好受的,既然你我夫妻同路,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必偽裝……”

沈心如語氣溫柔,眼神之中暗藏著幾分憂慮。

顧寒州深吸一口氣,隨即露出了笑容。

伸手撫了撫沈心如的臉頰,“你多心了,心裡難受是真的,但實際上我習慣了,阿如,當年我帶著妹妹出江湖的時候結識過一幫兄弟,後來初入聖教,又多了一群生死之交,只是後來,剩下的也沒幾個了,所以在知道依依必死無疑的那一刻,我也比較坦然地說出,人各有命,最重要的是,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