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主任接著道：“軋鋼廠的級別暫不變更，畢竟起初就設定如此，如今擴張也在規劃之中。”

“不過，目前廠內人事調整尚存餘地，你是否考慮接手食堂主任一職？”

何雨柱搖頭拒絕，“不必！”

“我自知能力有限，一個小學畢業的廚師，讓我掌管食堂，還得每日記賬，這事我難以勝任。\"

“況且，我現在過得自在，若當上主任，還有誰會邀請我做宴席呢？”

趙主任聽後微笑道：“你的賬算得倒是精明。”

“那是自然！”何雨柱接著說：“我乃三代農家子弟、工人階層，且是六級炊事員，這樣的位置，非同尋常。”

“新來的領導無論何人，都得對我客氣，否則我轉身離去，東直門內外，哪個廠或機關我不想去？”

趙主任聞言，有些驚訝：“你這小子，還真是預留了後手。”

趙主任與何雨柱交談完畢離去，他的到來實則是廠長的意思，畢竟何雨柱的廚藝為他們提供了近五年的美味，深知其能。

然而，何雨柱的文化水平確實偏低，廠內等級制度有限，炊事員的最高階別也不過六級。

此刻，何雨柱自行打消了念頭，自然無需多慮。

待趙主任離去後，何雨柱審視著系統介面。

【職業培養體系啟動！】

【主體：何雨柱】

【年紀：二十三載】

【職業：烹飪大師】

【技藝：譚家菜餚初級（85\/100），川味大廚高階（18,520\/100,000），麵點工藝大師（5,620\/10,000），大鍋菜宗師級】

【空間：儲存空間、種植領域、養殖區域】

二十三歲的何雨柱，如今的大鍋菜技藝已達宗師境，進度條已不再顯示。

每次晉升，系統都會注入新的理解，使他對大鍋菜有了全新領悟。

麵點技藝終達高階層次，鑑於北方以麵食為主，且他常在食堂揉制饅頭，故進展迅速。

晉升後，他掌握了眾多面點製作法門，如今能製作出琳琅滿目的麵點佳餚。

譚家菜餚依舊靜止，而川菜也晉級至高階，收穫海量的川菜秘籍。

他察覺到，只有達到高階階段才會解鎖新食譜，大鍋菜則是個例外。

關鍵在於小灶烹飪較少，想必這次高層人事變動，楊廠長與李副廠長即將粉墨登場吧？

隨後幾日，廠內人事頻繁調動，楊廠長果然如約而至。

李副廠長亦隨之到位，目前暫任後勤處長，副廠長之位尚未落實。

如此大規模的變動，使得婁半城陣營成員大減，何雨柱明瞭，五年公私合作期後，婁半城的分紅已持續五年，是時候調整人事佈局了。

再過五年紅利期滿，軋鋼廠將徹底與婁半城絕緣，而婁曉娥與許大茂的聯姻，或許正是這局面的一部分導火索。

新任食堂主任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身量不高。

“我喚作馬峰，如駿馬般奔騰，如山峰般峻峭！”馬峰稍作解釋，何雨柱微微一笑，想必他這名字常讓人誤解吧？

“日後請稱我為馬主任！”

“我們一食堂乃廠內重要食堂……”

滔滔不絕，馬峰講述了許多，何雨柱聽得有些厭煩，乾脆坐下，點燃一支菸，悠然自得。

馬峰或許是累了，問道：“一食堂班長何在？”

何雨柱並未回應，食堂員工左右環顧，隨後散開，何雨柱的身影顯露無遺。

“你是班長？”馬峰頓時不滿，“我講話時你竟在此抽菸？”

“嘿，難道你不清楚一食堂的班長是誰？”何雨柱笑道，“你剛才說得那麼認真，連食堂人員名單都不曾瀏覽過？”

“我……我只是在指出你的態度問題！”馬峰怒視著何雨柱。

“呵，好大的官威？”何雨柱依然坐著，他早就看出，這人在試圖在食堂樹立權威，而針對自已，正是利用自已來樹立威信。

何雨柱豈會助長其勢，“別人說話時，難道就必須站著聽嗎？”

“你到底是什麼級別？升任副科了嗎？充其量也就是個辦事員吧？”

“再說，領導者不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嗎？為何要我們站在這裡聽訓斥？”

“聽說新來的廠長姓楊，待會兒我去問問，看看是否要求下級無論何時都需站著聆聽！”

“你……”馬峰慌亂無措，他未曾料到在這遇見如此難纏之人，“我並未要求所有人站著，我只是說你不尊重我，我自已也站著呢！”

“噗……”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聲，畢竟未經訓練，難以抑制。

馬峰此刻一臉尷尬，但也不再深究。

何雨柱接著道：“尊重你？沒問題，那馬主任，請您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

馬峻一臉困惑。

“還能有何事？”他問道，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自然是要顯顯手藝啦！”吳瑾輕描淡寫地說：“這裡都是掌勺的，咱們得靠實力說話。你是食堂主任，露兩手讓大家瞧瞧嘛！”

“我可是主任，不是廚師！”馬峻心中暗惱。

“哦~”吳瑾挑了挑眉，“那你對廚房的運作可熟悉？”

“那是你們的工作吧？”馬峻語氣不悅，手指指向吳瑾。

“原來如此，好了……大家都聽見了嗎？”吳瑾彈了彈菸灰，嚴肅地說：“廚房我做主，現在都回去崗位，別耽誤了工人們的午餐時間。”

吳瑾的話外有音，食堂的員工紛紛向後廚湧去，馬峻被晾在一旁，顯得孤立無援。

“……”他一時語塞，只能默默調整呼吸，“好，你等著，遲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匆匆轉身回到辦公室，此刻他意識到，自已應該先摸清食堂的底細。

吳瑾的履歷並不複雜，公私合營前半年加入鋼鐵廠，隨後透過考核晉升至七級廚師，是當時級別最高的炊事員。到了一九五六年，他又一次嶄露頭角，成為六級廚師。

作為整個鋼鐵廠最資深的廚師，同時也是食堂的班長，他年紀輕輕，僅有二十二歲。

馬峻此刻有些懊悔，急於掌控食堂，卻忽視了細節。

這次廠裡的人事變動很大，他費盡心機才坐上食堂主任的位子，但這個職位級別不高，連副科級都不到。

他的職務雖為主任，實際級別卻只是二十四級（辦事員級別），每月薪水倒是頗為豐厚，足有六十元。

吳瑾的級別最高，甚至達到了鋼鐵廠廚師的頂峰，之前的小灶應該也是他負責的吧？

就在他沉思之際，電話鈴聲響起。“喂，這裡是食堂。”

“是馬主任嗎？我是張志遠。”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馬峻立刻挺直身板，“局長，我是馬峻！”

“嗯，很好。”張志遠滿意地回應，顯然聽到了桌椅移動的聲音，“今晚我要宴請後勤團隊，你讓一食堂做好準備。”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馬峻立刻承諾。

“對了，這次由我個人買單，賬目一定要清晰，明白嗎？”張志遠剛到任，正急於掌控後勤部門。

張志遠並非愚鈍之人，反而精明過人，初來乍到不宜沾染公款，自掏腰包是必然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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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局長。”馬峻雖然不完全理解，但他能來到鋼鐵廠，自有其手腕。只是以前他並未涉足食堂事務。

他對食堂一竅不通，卻試圖搬用舊有的策略，結果被吳瑾弄得狼狽不堪。

如今，他面對的是自已的專業領域，局長提出要付費，他的應對方式分兩種：

局長詢問價格時，

若局長不滿呢？

那就如實彙報標準價，自已承擔差錯，並主動認錯，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結束通話電話，馬峻心情振奮，後勤局直接管轄食堂，他立刻前往後廚，站在門口觀察，發現一切都井然有序。

班長吳瑾則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捧一隻搪瓷茶缸，悠然自得地喝茶。

馬峻走近，“吳瑾……”

“終於記起我是誰了嗎？”吳瑾笑而不語，卻沒有起身。

“你……今晚局長要宴請後勤人員，準備好！”馬峻明白，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刻。

“晚上？我下班了！”吳瑾淡淡地回應。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嗎？\"馬峰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不明白這位是否真是後勤部門的負責人？

\"理解得很清楚！\"何雨柱立刻點頭答道：\"直接將晚上的菜餚留到中午就行了！\"

\"中午吃什麼菜餚呢？\"馬峰一臉驚訝，他從未聽說中午會有特別安排。

\"大鍋飯啊！\"何雨柱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戲謔。

\"大鍋飯？\"馬峰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八度：\"你要讓領導吃大鍋飯？\"

\"哦？\"何雨柱疑惑地詢問：\"領導就不能吃大鍋飯嗎？\"

\"不是……\"馬峰意識到自已的失言，連忙解釋：\"這是李處長自掏腰包請客，他想單獨享用。”

\"那就跟我沒關係了，這不算加班吧！\"何雨柱搖頭道，\"連加班費都沒有！\"

\"再說，我可是六級廚師，大鍋飯已經是我的拿手好戲了，按照廠裡的等級劃分，這已經是最高階別了。\"何雨柱放下手中的茶杯，\"單獨做？小灶？我們這裡可沒有那個技術。”

\"那以前是誰做的呢？\"馬峰仍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