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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池鴻淵:那個人想害的是我,但沒想到陰差陽錯害了太子

箭囊裡的箭空了之後,池鴻淵才將馬的速度減下來,慢悠悠走下場來。

黑馬不愧是戰馬,與池鴻淵配合起來相得益彰,太子走上前去摸了摸黑馬的脖子,看向池鴻淵的眼睛都是發亮的:“看九弟騎馬真是過癮,這馬也給我騎騎?我還沒騎過戰馬。”

池鴻淵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太子:“這匹馬在校場長大,平時配合將士訓練,倒不認主,性格也溫順,不過殿下還未與它接觸過,就先慢走一圈熟悉熟悉。”

太子咧嘴一笑,接過韁繩,上馬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看了池鴻淵與池鴻啟一眼,就輕拍馬腹,讓馬帶著他在場上先走一走。

“今日太陽不烈,吹著風騎馬著實暢快,不過就是追不上九弟你,一個時辰,九弟現在才歇呢。”池鴻啟看著太子騎馬的身影,感慨地搖搖頭。

“我不過是在戰場上歷練久了,不然我未必比得過殿下與皇兄。”池鴻淵淡聲道。

兩人雙手環胸看著太子和馬玩得不亦樂乎,看得出,太子很喜歡騎馬。

“我忽然記起來,小的時候孫太傅在學堂上問幾位皇子,日後都想做些什麼,九弟猜猜殿下是怎麼說的?”池鴻啟想起小時候的趣事,眼裡的笑意深了幾分。

那個時候池鴻淵已經被扔到冷宮,所以許多事他不知道,男人神色平靜:“什麼?”

“殿下說他想養許多許多的馬,想得一匹汗血寶馬,然後親自培養,殿下說自己想當馬鹽官,這可把孫太傅氣得不輕,不過,太傅也沒將這件事告訴父皇。”

池鴻啟聳肩輕笑,身為太子,沒有心懷子民,而只想玩樂,被知道,定會被訓斥。

“太傅教書育人的方式,與別的太傅不大相同。”池鴻淵坦言。

兩人在場下閒聊著,忽然射箭場上傳來一聲馬的嘶鳴和太子的驚呼聲,兩人神色一稟,不約而同向場上看去。

黑馬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極為煩躁地甩動身體,想將馬背上的人甩下來。

太子極力勒住韁繩,但戰馬的力氣極大,加上馬發了狂,太子哪裡能控制得住。

他用力勒住韁繩時,馬蹄起揚,整匹馬前肢抬起,馬身向後仰,太子松繩不及,被馬甩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而馬也倒了下來,不偏不倚壓住了太子的腿。

池鴻睿痛撥出聲,疼得暈死過去。

池鴻淵與池鴻啟趕過來時,太子已經不省人事。馬場上夏風烈烈,池鴻淵跑過去,他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太子很快被送回皇宮請太醫診治,池鴻淵留了下來,親自檢查那匹戰馬。

“九弟,有什麼眉目麼?”池鴻啟在馬場陪著池鴻淵,他在營房外等著人出來,見人出來皺著眉頭,猜到結果不好,但還是開口問一問。

“那匹馬的膝關節有病症,短時間內騎乘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時間稍長些,馬的膝關節疼起來就會發狂,殿下是初次接觸戰馬,控制不住,所以才發生了意外。”

池鴻淵說話時,眉頭始終緊皺著,顯然對調查到的結果不滿意。

“九弟是覺得有人在這件事情上做了手腳?想害殿下?”池鴻啟壓低聲音問。

池鴻淵搖頭否認:“不,恰恰相反,那個人想害的是我,但沒想到陰差陽錯害了太子。”

他去馬棚那邊看過,校場送過來的幾匹戰馬,另外幾匹是母馬,都孕有小馬,所以不能騎,只有這匹黑馬可以,對方只要熟知太子或者是他的習慣,就能夠在這匹馬上動手腳。

剛開始騎馬時,馬的膝蓋還不疼,自然相安無事,但過些時辰,馬的膝蓋開始疼起來,人騎著馬跑動的過程中,馬被疼痛折磨地煩躁起來,就會開始發狂。

池鴻淵轉頭看向夜幕下的馬場,如果太子沒有提出要騎那匹馬,那麼,摔下馬的,就會是他。池鴻淵握緊拳頭:“走,我們進宮。”

兩人趕回皇宮,聽到的就是太子的腿落下終身殘疾的訊息,而皇帝竟然當晚就廢了太子的太子之位,不過在腿傷恢復之前,池鴻睿可以留在東宮修養。

東宮不遠處的宮道上,站著兩道人影,他們倆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

“九弟,不去看看麼?”池鴻啟望著東宮門前的行燈,神色也輕快不到哪裡去。

“看。”池鴻淵向東宮走去,在他們來之前,皇后才剛剛離開。

池鴻睿躺在床榻上,桌上放著廢太子的聖旨,至於太子金印,已經被收回去。

屋裡瀰漫著草藥氣味,他不讓人在殿內伺候,只有寢殿外有人守著。

儘管池鴻淵兩人腳步很輕,池鴻睿還是聽得很清楚:“你們倆怎麼來了?夜都深了。”

池鴻淵下意識看了一眼桌上的聖旨,池鴻睿注意到她的眼神,不以為意地擺手道:“廢就廢了吧,不做太子也沒什麼,我本來就不是這塊料,指不定我就能做馬鹽官了。”

池鴻睿這麼說的時候,因為腿部劇烈的疼痛,臉色煞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

“是我的錯。”池鴻淵皺著眉,想跪下向池鴻睿請罪,對方見狀抄起床頭的燈臺砸了過去。燈臺砸在地上,發出巨響,燭火在地上滾了一圈就熄滅了。

“別跪。”池鴻睿的聲音很輕,池鴻淵盯著地面,眼睛有些發澀。

“殿下!”殿外的侍衛聽見動靜立即進殿,看了看池鴻睿,又看站著的兩位皇子。

“無事,我發脾氣呢,我有些乏了,天色也不早,送八弟和九弟回去。”

池鴻睿說罷闔上眼,他喝下安神藥有些時候,確實是睏乏了。

被送出東宮後,池鴻淵與池鴻啟各自回府,而池鴻淵沒有更衣休息,而是叫來下屬,立即安排自己的計劃。已經有人先動手,他不能再浪費時間。

將所有事安排穩妥,已經是後半夜,池鴻淵看著天邊泛起的微光,眸光沉得可怕。

池鴻睿與他交好,他不是看不出那是示好,對於太子的親近他不曾反感,在人前做出與太子關係不錯的樣子,只是為了給自己立一個不錯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