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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滅口

心有所屬,這幾個字深深打擊著拓跋衛焓。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忱,彷彿要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出說謊的痕跡。

然而,許忱的眼神堅定而坦誠,沒有任何躲閃或猶豫。

拓跋衛焓的心沉了下去,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疼痛卻無法緩解他內心的苦澀。

“檸兒,她不是沒有心儀之人嗎?”拓跋衛焓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

許忱看著他的痛苦,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不忍。

但他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只有讓拓跋衛焓徹底死心,他才能從這段無果的感情中走出來。

許忱深吸一口氣,心中如同被刀割般疼痛。

他明白,為了拓跋衛焓的未來,他必須狠下心來。

於是,他抬起頭,迎上拓跋衛焓那充滿期待的眼眸,聲音低沉而堅定:“王爺,檸兒她要嫁人了。”

拓跋衛焓的心猛然一顫,彷彿被重錘擊中。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許忱,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許忱不忍地別過頭,繼續說道:“是謝太傅的兒子,謝落白,勇冠三軍,溫潤如玉,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拓跋衛焓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他緊緊握住許忱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痛苦和掙扎:“你撒謊!檸兒她不會拋下我的!”

許忱被拓跋衛焓搖晃得幾乎站立不穩,但他仍然堅定地迎著對方的目光,聲音裡透出一絲無奈和哀求:“王爺,檸兒她終究要有自已的生活,謝落白對她一往情深,兩人在一起,難道不比這樣無休止的等待要好嗎?”

拓跋衛焓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他鬆開手,頹然地後退了幾步,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掙扎和不捨,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的接受。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你說得對,檸兒應該有她自已的生活。太傅的兒子應該會不錯,檸兒跟他在一起,或許會更幸福。”

拓跋衛焓遲遲吾行,回到驛館怏怏不樂,品味著許檸最愛喝的青梅酒。

“快,給本王拿烈酒來!”拓跋衛焓猛地站起,一把推開桌上的青梅酒,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煩躁和不滿。

阿謁急忙上前,想要勸阻:“王爺,您已經喝了很多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拓跋衛焓瞪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和痛苦:“受不了?我的心都已經碎了,還管什麼身體受不受得了!”

他一把奪過阿謁手中的烈酒,仰頭猛灌,辛辣的酒液如同火焰般灼燒著他的喉嚨,卻似乎無法緩解他內心的痛苦。

阿謁無奈地看著他,心中滿是擔憂。

他知道,王爺這是在借酒消愁,可是這樣的痛苦,又怎麼能用酒來麻痺呢?

阿謁忿然作色,將酒壺摔破,說道:“王爺,你的雄才大略呢!”

“王爺,我已經查明白了大益的軍事佈防圖就在燕王府,但是燕王府森嚴壁壘,無懈可擊,府內又埋伏了弓弩手。”

拓跋衛焓聽到以後瞬間變得心如止水。

“阿謁不可打草驚蛇。”

刑部尚書府。

夜幕低垂,刑部尚書府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府內的燈火闌珊,光影斑駁,映照出府邸的古老與莊嚴。

府門前,兩尊石獅靜靜地守衛著,彷彿能感應到即將到來的風暴。

黃秋葵老態龍鍾的踏入府門,他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刑部尚書鍾良客的書房前。

書房內燈火通明,透出一股沉穩與睿智的氣息。

黃秋葵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沉穩的聲音:“進來。”

他推門而入,只見鍾良客正坐在書桌前,手持毛筆,專注地批閱著一份奏章。

書房內瀰漫著淡淡的墨香,與窗外飄來的夜風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靜謐而莊重的氛圍。

黃秋葵微微低頭,恭敬地行禮:“見過尚書大人。”

鍾良客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丞相大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黃秋葵緩緩直起身子,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我來,是為了那件事。”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緊迫感,讓鍾良客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放下手中的毛筆,示意黃秋葵坐下:“請說。”

黃秋葵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他緊握著拳頭,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全部擠壓出來。

他聲音低沉而堅定,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彰安,他必須死。”

鍾良客微微皺眉,他明白黃秋葵的意思,但也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丞相大人,您也知道,彰安是燕王的重犯,要殺他並不容易。更何況,刑部的侍衛全是燕王的人,要殺他並不是那麼簡單。”

黃秋葵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鍾大人,您太天真了。燕王在朝中的勢力根深蒂固,他的黨羽遍佈朝野。如果我們不盡快動手,恐怕夜長夢多,到時候就難以收拾了。”

“到時候彰安這個混蛋供出我來,老夫可就舉步維艱了。”

他深知黃秋葵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彰安這個人在朝中雖然不算顯赫,但卻是個難纏的角色,一旦被他咬住,後果不堪設想。

黃秋葵見鍾良客沉默,心中不禁焦急起來。

他緊皺著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急切:“鍾大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儘快想辦法除掉彰安,以絕後患。”

鍾良客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丞相大人。我是個要命的人。不像彰安這種混蛋連燕王的軍糧都敢剋扣。”

“丞相大人,殺了彰安我的命也保不住。”

“鍾大人實話告訴你剋扣軍糧是我下的命令。”

鍾良客猛地站起身,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黃秋葵,聲音顫抖:“丞相大人,您……您說什麼?剋扣軍糧是您下的命令?”

黃秋葵的臉色同樣難看,他緊緊皺著眉頭,目光躲閃,聲音卻異常堅定:“是的,鍾大人。這是我為了大局考慮,為了國家的利益,不得不做出的決定。”

“丞相大人,這……這可是罪該萬死的事情。”

“所以說你得幫我,我們可是一條繩的螞蚱,這幾年也沒少給你銀子。”

黃秋葵的聲音低沉而急迫,彷彿一條毒蛇在夜色中吐露著信子。

他緊盯著鍾良客,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狠厲。

書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而緊張,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交織碰撞。

鍾良客的臉色變幻莫測,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扎。

他知道黃秋葵所言非虛,這些年他確實從黃秋葵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

但是,剋扣軍糧的罪名一旦暴露,他將面臨身敗名裂的下場。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黃秋葵:“丞相大人,您知道我是一個忠誠於國家的人。但是,這個罪名太大了,我承受不起。我不能為了個人的私利,而置國家的安危於不顧。”

黃秋葵的臉色一沉,他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彷彿要將鍾良客看穿。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鍾大人,您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形勢比人強的道理。如今,彰安的事情已經成了我們的心頭大患,如果不盡快解決,後果不堪設想。”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誘惑:“你侄子那個虎賁中郎將的位置,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您這次能幫我,我保證讓他順利升任。”

鍾良客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深知黃秋葵的手段和能力,也明白自已在這個旋渦中已經無法自拔。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黃秋葵:“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們必須小心行事,確保萬無一失。”

鮮卑。

鮮卑公主,牧錦,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國色天香,令人心醉。

她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閃爍著月光般的光澤,輕輕披在纖細的肩頭。

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察人心,又似星辰璀璨,閃爍著無盡的光芒。她的鼻樑高挺,唇色紅潤,宛如精心雕琢的玉雕,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身姿曼妙,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優雅而輕盈。

她身著華麗的鮮卑服飾,衣裙上繡著精美的圖案,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繚亂。她的手指纖細而柔軟,彷彿能彈奏出最美妙的樂章。

夜幕降臨,鮮卑的宮廷裡燈火闌珊。

牧錦靜靜地坐在窗邊,她的目光穿越了漆黑的夜色,彷彿能觸及到遙遠的地方。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拓跋衛焓的思念,那個英勇善戰、氣宇軒昂的男子。

月光如水,灑在牧錦的臉上,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柔和。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窗欞,彷彿在尋找著某種寄託。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知道,無論距離有多遠,她的心永遠都與拓跋衛焓緊密相連。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彷彿在感受著拓跋衛焓的氣息。

那個讓她心動的男子,是否已經在遠方感受到了她的思念?

在鮮卑皇宮的一隅,牧錦的心事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獨特的光芒。

她的貼身侍女,阿珠,輕輕地走進了房間,帶著溫暖的安慰和忠誠的陪伴。

阿珠走到牧錦身邊,輕聲細語地說:“公主別擔心了,衛焓王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她的話語像是一縷春風,輕輕拂過牧錦的心田。

牧錦睜開眼睛,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和信任。她看著阿珠,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阿珠,你說得對。衛焓他一定會回來的,他會帶著勝利的訊息回來。”

阿珠微笑著,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牧錦的手。

她們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窗邊,眺望著星空,期待著那個英勇的男子歸來。

丞相府。

黃偌獨自站在窗前,夜色中的府邸靜謐而莊嚴。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心中卻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你們放我出去!”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黃偌的聲音顫抖著,她的眼中充滿了不解與憤怒。

“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

黃秋葵轉過身,看到女兒的模樣,心中一痛。

但他很快硬起心腸,沉聲道:“偌兒,你不該和那個許忱來往。”

“為什麼?”黃偌瞪大眼睛,淚水在臉頰上滑落,“他是我的朋友,我們彼此喜歡,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沒說要拆散你們,你現在就可以去找他了。”

黃秋葵的話讓黃偌愣住了,她眼中的淚水還未乾涸,此刻卻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真的嗎?父親,你沒有騙我?”黃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黃秋葵點點頭,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彷彿回憶起自已年輕時的情感糾葛:“偌兒,我年輕時也曾深愛過一個人,可最終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在一起。我知道那種痛苦,所以我不會阻止你去追求自已的幸福。”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你要記住,許忱的身份特殊,他與你並非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們之間的感情能否經受住考驗,還需要時間來證明。”

燕王府。

燕王府的正廳內,許忱正與戶部尚書王大人低聲討論著國家財政的細枝末節,國計民生,燭火搖曳,兩人的身影在牆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啟稟王爺,黃小姐來了。”一個侍衛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靜的氛圍,許忱的眉頭輕輕一皺,隨即鬆開。

他轉頭看向王大人,微微一笑:“王大人,今日就到這裡吧。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王大人點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許忱站起身,送王大人到門口,然後轉身走回正廳。

黃偌的身影出現在燕王府的正廳門口,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裙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清新而耀眼。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和期待,目光堅定地看向許忱。

許忱轉過身,看到黃偌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溫柔所替代。

他走上前去,輕輕握住黃偌的手,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黃偌沒有回答,她只是用力地回握住許忱的手,然後猛地撲進他的懷中。

“黃小姐,這樣不合禮數。”

黃偌沒有鬆開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她抬起頭,看向許忱的眼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忱哥哥,我好想你。我想每天都見到你,想和你在一起。”

許忱被黃偌的直白和熱烈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偌兒,你這樣……我……”

黃偌沒有給許忱說話的機會,她踮起腳尖,在許忱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然後她鬆開手,退後一步,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忱哥哥,我知道你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我會等你的,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忱哥哥,齊家治國沒有時間。偌兒會來陪你的。”

黃偌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微笑。

她走到許忱的身邊,用手指輕輕捏住自已的臉蛋,讓自已的臉頰鼓起來,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松鼠。

“忱哥哥,你看,我是不是變可愛了?”她眨著大大的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許忱。

許忱被黃偌的模樣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黃偌的臉蛋,笑道:“是啊,我們家偌兒一直都是最可愛的。”

黃偌聽到許忱的誇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撒嬌地搖晃著許忱的手臂,聲音嬌滴滴的:“那忱哥哥,你能不能多陪陪我?我好想和你一起做好多事情,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放風箏,一起去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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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兒,現在天色尚早,等我去一趟刑部,就陪你去看星星。”

許忱的話讓黃偌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抬頭看向許忱,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真的嗎?忱哥哥,你要陪我去看星星?”黃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許忱點點頭,溫柔地笑了笑:“當然是真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去一趟刑部,處理一些公務。”

黃偌聽後有些失落,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已的情緒,揚起笑臉道:“沒關係,忱哥哥你去吧。我會在府裡等你,等你回來陪我一起看星星。”

許忱看著黃偌懂事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握住黃偌的手,柔聲道:“偌兒,謝謝你的理解。等我處理完公務,我們就一起去看星星。”

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內,陰冷潮溼,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著狹窄的通道。

許忱腳步匆匆,一路來到彰安的牢房前。

牢門開啟,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不禁皺眉。

“王爺,這間就是關著彰安的房間。”獄卒低著頭,恭敬地指向一間昏暗的牢房。

許忱點點頭,示意獄卒退下。

他獨自走進牢房,昏暗的燈光下,彰安的身影顯得愈發瘦弱。

許忱走到彰安的面前,蹲下身子,與他對視。

許忱的瞳孔猛地收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他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曾經驕傲而倔強的彰安,而是一具冰冷無生氣的屍體。

彰安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彷彿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許忱的手顫抖著伸出去,想要確認這一切是否真實。

他的指尖輕輕觸碰到彰安的面板,那冰冷的感覺如同電流一般穿過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不……這不可能……”許忱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許忱站起身,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疑惑。

他大步走出牢房,聲音冰冷而威嚴:“立刻叫刑部尚書來見我!”

不久,鍾良客匆匆趕來,他的臉上滿是惶恐和不安。

許忱沒有廢話,直接指著彰安的牢房,聲音冷冽:“他怎麼會死在這裡?你給我查清楚!”

鍾良客的聲音在刑部大牢中迴盪,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

他彎著腰,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顯然是被許忱的威嚴所震懾。

許忱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鍾良客,彷彿要看穿他內心的秘密。

鍾良客感到自已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已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面前的這位王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爺,下官真的不知道彰安為何會死在牢中。”鍾良客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下官一直派人嚴密看守,從未有過疏忽。而且,彰安的身體狀況也一直很好,沒有生病的跡象。下官實在不知。”

鍾良客的話音未落,許忱的怒氣便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出。

他猛地轉過身,目光如刀般銳利,直刺鍾良客的心口。

“不知?!”許忱的聲音冰冷而威嚴,彷彿從九幽深淵中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和憤怒。

鍾良客嚇得渾身一顫,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不敢抬頭看許忱,只能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王爺息怒,下官真的不知道彰安會突然死亡。下官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定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覆。”

許忱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鍾良客。

他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人心,讓鍾良客感到無處可逃。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去把這件事給我查的水落石出。要是一無所獲的話你就等著陛下將你革職查辦!”

說完許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