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太極殿的大廳內,一片金黃。
拓跋衛焓身穿一襲深紫色錦袍,氣宇軒昂地站在大廳中央,他的目光堅定而執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琉坐在高位上,眼神複雜地看著拓跋衛焓。
“陛下,小王有一事相求。”拓跋衛焓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
李琉微微皺眉,他知道拓跋衛焓所求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小王想要求娶許檸郡主為妻,願與她共度此生,攜手白頭。”拓跋衛焓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彷彿砸在李琉的心頭。
李琉坐在主位上,眉頭微皺,看著拓跋衛焓,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並不明白,為何這個年輕的王爺會如此執著於求娶許檸,畢竟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王爺,你真的想要娶許檸為妻?”李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
拓跋衛焓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的,陛下。我心悅於她,願意以一生來守護她。”
拓跋衛焓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這件事恐怕有很多艱難險阻,並不是輕而易舉的。”
“陛下,這是何意?”他沉聲問道,目光緊緊盯著李琉。
李琉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王爺,許檸雖然是朕的堂妹,但她的婚事,朕卻做不了主。”
無錯書吧拓跋衛焓心中一沉,明知故問道。
“那敢問陛下,她的婚事陛下能做主?”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李琉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悠遠地看著窗外,“燕王。”
拓跋衛焓瞬間明白了李琉的意思,心中湧起一股怒意。
“那我現在就去找燕王!”
正當拓跋衛焓轉身準備離開之際,一道沉穩而威嚴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不必勞煩王爺大駕,本王來了。”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道身影緩緩走進大廳。
是燕王,許忱。
他身穿一襲墨綠色長袍,氣質沉穩而內斂,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目光在拓跋衛焓身上掃過,帶著一絲審視。
拓跋衛焓眉頭微皺,他沒想到許忱會親自前來。
兩人對視片刻,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大廳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讓人窒息。
許忱卑以自牧,朗聲說道:“參見皇兄。”
“皇弟請起。”
李琉坐在高位上,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舍妹不才,能得王爺青睞有加實屬是幸事,本來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該阻攔。”
許忱補充道:“可是我們中原自古有句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為檸兒的哥哥自然是有權利過問。”
“那是自然。”
“王爺想娶舍妹,得有些本事,不如勝了我手中的寶雕弓,再讓我考慮。”
拓跋衛焓的目光在許忱手中的寶雕弓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雖貴為王爺,但弓馬嫻熟,自幼便跟隨父親征戰沙場,豈會懼怕這小小的比試?
他微微一笑,聲音中透露出自信。“既然燕王有此雅興,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他大步走到大廳中央,伸手接過下人遞來的弓箭。
他握弓的手穩如磐石,彷彿與弓身融為一體。
許忱眼神微凝,他清楚拓跋衛焓的箭術了得,但今日他志在必得,絕不能讓拓跋衛焓輕易取勝。
兩人站在大廳兩端,相距約十丈。
許忱輕輕拉弓,搭箭上弦,目光如炬地盯著靶心。
拓跋衛焓則站在原地,神情自若,彷彿勝券在握。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鬆開了手中的弓箭。
弓弦震動,兩箭如同離弦之箭,疾射而出。
空氣彷彿被這兩箭撕裂開來,發出尖銳的破風聲。
李琉坐在高位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
他緊緊盯著靶心,只見兩箭在空中劃過兩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同時射向了靶心上的銅錢眼。
“砰!”
兩箭幾乎同時射入銅錢眼,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大廳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拓跋衛焓和許忱都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靶心,彷彿要看穿那枚銅錢。
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和欣賞。
李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站起身,走到兩人中間,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看來兩位都是箭術高手,第一場比試竟然平分秋色。”
拓跋衛焓眉頭微皺,他清楚許忱的箭術了得,要想在短時間內勝過他並不容易。
但他心中對許檸的執著讓他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許忱。“既然箭術平分秋色,那就比比馬上作戰。”
許忱微微一愣,沒想到拓跋衛焓會提出這樣的比試方式。
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眼中閃過一絲戰意。
兩人轉身走向馬廄,挑選了各自的戰馬。
拓跋衛焓選了一匹黑色駿馬,而許忱則選了一匹白色戰馬。
兩匹馬都是精挑細選的良駒,矯健有力,氣勢非凡。
兩人翻身上馬,緊握韁繩,目光如炬。
李琉站在高臺上,手持長劍,高聲宣佈:“那麼朕宣佈,第二場比賽開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兩匹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出馬廄,衝向前方的曠野。
拓跋衛焓和許忱在馬背上挺立如松,他們緊握韁繩,駕馭著戰馬在曠野上飛馳。
兩人的身影在馬背上起伏不定,彷彿與戰馬融為一體。
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對方,尋找著突破的機會。
曠野上塵土飛揚,兩匹駿馬在塵土中穿梭,彷彿兩道閃電劃破天際。
兩人馳騁在曠野上,速度快到極致,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馬蹄下顫抖。
突然,許忱身形一動,他緊握長劍,朝著拓跋衛焓猛地劈去。
拓跋衛焓眼神一凝,他迅速調整馬匹的方向,同時揮劍迎戰。
兩劍相交,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
拓跋衛焓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身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
他心中一驚,沒想到許忱的劍術竟然如此了得。
就在這時,許忱再次發動攻擊,他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長劍帶著凌厲的劍氣朝拓跋衛焓斬去。
兩匹馬的速度越來越快,拓跋衛焓和許忱之間的距離也在逐漸拉近。
突然,許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緊握長槍,猛地向拓跋衛焓刺去。
拓跋衛焓眼疾手快,側身躲過這一擊,同時揮劍反擊。
然而,許忱的長槍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拓跋衛焓被迫不斷後退,眼見就要被許忱的長槍刺中。
就在這時,他的戰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前蹄猛地抬起,將拓跋衛焓整個人掀翻在地。
拓跋衛焓滾落在地,塵土飛揚中,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已已經被許忱的長槍抵住了咽喉。
“拓跋王爺,對不住了。”許忱的聲音在曠野上回蕩,帶著一絲無奈和歉意。
他的長槍尖端輕輕抵在拓跋衛焓的咽喉處,只需稍稍用力,便可洞穿對方的喉嚨。
然而,許忱卻沒有這樣做。他緊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猶豫。
拓跋衛焓躺在地上,目光陰沉地看著許忱。他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清楚自已已經敗在了對方的手下。
兩人對視片刻,許忱突然深吸一口氣,將長槍從拓跋衛焓的咽喉處移開。
他翻身下馬,走到拓跋衛焓身邊,伸手將他扶起。
“燕王,多謝不殺之恩!”拓跋衛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和自嘲。
許忱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拓跋衛焓是個驕傲的人,今日的失敗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王爺,勝敗乃兵家常事。”許忱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溫暖和安慰。
拓跋衛焓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許忱。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和釋然。
“燕王,你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拓跋衛焓說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獨和落寞。
拓跋衛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轉過身,目光直視著李琉,聲音低沉而有力:“陛下,我還有一場比試。”
李琉微微一愣,沒想到拓跋衛焓會提出再次比試的要求。
他看了看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但眼中的戰意卻絲毫不減。
“哦?王爺還有何比試?”李琉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期待。
拓跋衛焓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李琉。“陛下,這第三場比試,我將用部分草原作為籌碼。”
李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明白,拓跋衛焓所說的部分草原,是指他們兩國交界處的那片肥沃的土地。
那片土地對於兩國來說都至關重要,如果拓跋衛焓真的願意將其作為籌碼,那麼這場比試的勝負將直接關係到兩國的領土劃分。
“拓跋王爺,這件事朕看你還是要深思熟慮吧,畢竟這也是一件大事。”
李琉眉頭微皺,他自然明白拓跋衛焓此舉的分量。
那片草原不僅肥沃,更是兩國間的敏感地帶,一旦失去,將意味著大片土地的控制權易主。
他深深看了拓跋衛焓一眼,只見對方眼神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陛下,本王一言九鼎,不用再考慮了。”拓跋衛焓的聲音在空曠的校場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
李琉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與決然。
他清楚,這場比試已不僅僅是個人的榮譽,更是兩國之間的較量。
他轉過身,望向遠方的天際,心中已有決斷。
“拓跋王爺那好朕答應了。”
“多謝陛下隆恩。”
“那不知拓跋王爺想比什麼?”
“比試陣法。”
許忱一愣,沒想到拓跋衛焓會選擇比試陣法。
他知道,拓跋衛焓在草原上的部族以驍勇善戰著稱,而對於陣法的瞭解並不深入。
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拓跋衛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然而,許忱並未多言,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迅速各自調集人手,開始佈置陣法。
許忱的燕王軍士兵訓練有素,很快就按照他的指示排列成了一個複雜的陣型。
而拓跋衛焓的草原部族雖然不擅長陣法,但他們個個驍勇善戰,每一個人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劍,等待著對手的衝擊。
拓跋衛焓說道:“不如讓我來佈陣,燕王破陣如何?”
許忱微微一笑,點頭答應。
兩人各自退回陣前,拓跋衛焓開始指揮他的部族戰士移動位置,他們如同草原上的狼群,靈活而迅猛。
五虎群羊陣是主攻敵軍的心理陣線。
在拓跋衛焓的指揮下,他們漸漸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陣型,看似鬆散,卻暗藏殺機。
許忱目光如炬,他看出這個陣型的玄妙之處。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下令燕王軍發起衝鋒。
瞬間,戰場上響起震天的戰鼓聲,燕王軍計程車兵如同離弦之箭,朝著拓跋衛焓的部族戰士衝去。
他們步伐堅定,眼神堅毅,毫不畏懼即將到來的戰鬥。
許忱站在陣前,眼神冷靜而堅定。
他看著拓跋衛焓佈下的五虎群羊陣,心中已經有了破陣之策。
他揮手一揮,燕王軍計程車兵立刻變換陣型,形成一個鋒利的箭頭,直指拓跋衛焓的陣型中心。
隨著許忱的一聲令下,燕王軍計程車兵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地衝向拓跋衛焓的部族戰士。
拓跋衛焓的戰士們雖然勇猛,但在燕王軍如潮水般的攻勢下,漸漸顯得力不從心。
許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看出五虎群羊陣的弱點所在。
他揮劍一指,燕王軍計程車兵立刻分成數路,分別攻擊陣型的各個要害之處。
“是本王輸了心服口服,求娶公郡主一事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了,我不會再自討沒趣了。”
李琉說道:“王也不必耿耿於懷,燕王比你年長!朕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可以超越他的,畢竟後浪推前浪嘛。”
許忱說道:“王爺,六韜三略,奇門遁甲,王爺還需要勤加學習。”
許忱的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帶著幾分謙遜和誠懇。
拓跋衛焓轉頭看向他,只見對方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能看透一切虛偽和矯飾。
拓跋衛焓深吸一口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佩之情。
他知道,許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沒有半點虛假。
他確實需要更加努力地學習六韜三略、奇門遁甲等知識,才能真正成為一名出色的將領。
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
拓跋衛焓望著許忱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要向這位強大的對手學習,不斷挑戰自已,直到超越他為止!
“王爺,”許忱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六韜三略,奇門遁甲,這些都是中華文化的瑰寶,也是戰爭的藝術。王爺今日雖敗,但未來仍有無限可能。”
他伸出手,手掌上攤開一本泛黃的兵書,那是他多年征戰的心得總結。
“這本書,便贈予王爺。願王爺能從中汲取智慧,他日再戰,定能一雪前恥。”
夕陽的餘暉下,許忱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
他的話語雖然平和,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拓跋衛焓愣住了,他看著許忱手中的那本兵書,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拓跋王爺,其實我很敬佩你,”許忱繼續說道,他的目光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你敢於勇敢追求自已的愛情,這份勇氣讓人佩服。但是王爺,你和檸兒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了。”
許忱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拓跋衛焓的心。
他抬起頭,看著許忱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看到了未來的命運。
檸兒,那個他心中深愛的女子,他們之間真的有那麼多的不可能嗎?
他抬頭望向許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許忱,你知道嗎?我從未後悔過追求檸兒。即使知道我們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我也願意為了她,為了那份純粹的感情,去嘗試、去努力。”
許忱微微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
“王爺,你的勇氣和執著讓我敬佩。但感情之事,強求不來。檸兒她心有所屬,你也該放下心中的執念,去尋找真正屬於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