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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糧餉

李琉急如星火的問道:“小將軍是何人?”

“大理寺卿之子,秦珩。”

李琉的目光轉向那個聲音洪亮的小將軍,眉頭微挑,帶著幾分好奇和欣賞。

“大理寺卿之子,秦珩。”李琉重複了一遍,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許。

秦珩身穿一襲鎧甲,目似朗星,朝氣蓬勃,風華正茂的年紀,宛如一位英勇的少年英雄。

他走到白龍駒面前,目光堅定而自信。

他伸出手掌,輕輕撫摸著白龍駒的脖頸,彷彿在與它溝通,交流著彼此的心靈。

白龍駒靜靜地站立著,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彷彿在等待著秦珩的馴服。

秦衍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心。

他突然躍上馬背,緊緊握住韁繩,用力一拉。

白龍駒瞬間感受到了秦衍的意志,它的雙眼閃過一絲桀驁,但緊接著,它像是感受到了秦珩身上那股不屈不撓的勇氣,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龍駒似乎感受到了秦珩的堅定與決心,它突然昂首長嘶,四蹄翻騰,想要將秦珩甩下馬背。

然而,秦珩卻如同磐石般穩固,他緊握著韁繩,用力一拉,同時身體微微後仰,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

白龍駒再次嘗試掙脫,但秦珩卻彷彿與它心意相通,他輕輕撫摸著馬頸,安撫著它的情緒。

漸漸地,白龍駒的躁動平息下來,它似乎感受到了秦珩的真誠與善意,開始接受他的馴服。

秦珩感受到白龍駒的臣服,他心中一喜,他知道,他成功了。

他緊緊握住韁繩,目光如炬,彷彿一位真正的將軍,威風凜凜。

李琉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他走到秦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一個秦珩!你今日馴服了這匹烈馬,日後定能駕馭更大的風雲!我封你為被馬將軍,願你前程似錦,馬到成功!”

李琉的話語落下,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

人群中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年輕的小將軍身上,他的英勇與智慧,無疑成為了今日宴會上的焦點。

秦珩站在白龍駒旁,身姿挺拔如松,逸群之才,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自信與堅定。

他向李琉鞠躬行禮,聲音洪亮而自信:“謝陛下賞賜!臣願為大益國盡忠職守,守護邊疆,保衛家園!”

就在這時,許忱身著華貴錦袍從人群中走出,他走到秦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秦珩,你今日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來!”

“臣不想要什麼賞賜,只希望許檸郡主平安喜樂。”

秦珩的話音落下,許忱微微一愣,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外。

他看了看秦珩,又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許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哦?你要的賞賜,竟是為了許檸郡主?”許忱故作驚訝地問道。

秦珩點頭,目光堅定:“正是。郡主善良純真,末將願她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李琉看著秦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轉身看向許檸,笑道:“檸兒,看來你的魅力不小,連秦珩這樣的少年英雄都為你傾心。”

許檸被說得有些害羞,她瞪了李琉一眼,嗔怪道:“皇兄,你胡說什麼!”

李琉輕輕搖頭,眼中滿是寵溺:“好,好,是皇兄說錯了。不過,秦珩對你的一片心意,你可要好好珍惜。”

李琉微微一笑,不再逗她,轉而看向秦珩,正色道:“秦珩,你的忠誠與勇氣,朕已看在眼裡。朕賜你黃金百兩,良田千頃,再升你為御林軍統領,護衛宮廷安全。至於你的心願,朕會記在心上,定會保許檸郡主平安喜樂。”

秦珩聞言,感激涕零,俯首跪地:“謝主隆恩!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許檸看著秦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這個少年將軍,真的是在為她而戰,為她而拼盡全力。

她心中感動,卻也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已是否配得上這份厚重的情感。

宴會之上,氣氛正酣。

李琉的宣佈讓所有人都為秦珩的後起之秀而喝彩。

而在這其中,一個身影卻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拓跋衛焓,身穿玄色長袍,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秦珩的身上。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霾,彷彿有什麼心事在困擾著他。

當李琉宣佈秦珩升為御林軍統領時,拓跋衛焓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他彷彿感受到了什麼,突然大步走向秦珩,聲音低沉而有力:“秦珩,恭喜你。”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和不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絲尷尬。

然而,秦珩卻彷彿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拓跋王爺。”

拓跋衛焓緩緩走到秦珩面前,微微一笑,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秦珩,恭喜你得到了陛下的賞識和郡主的青睞。不過,你要知道,這並不代表你可以輕易贏得她的心。”

“王爺此言差矣!”秦珩的聲音堅定而自信,他的目光與拓跋衛焓對視,毫不退縮。

“拓跋王爺,您可能誤會了。我秦珩對許檸郡主的喜歡,並非是為了贏得什麼,而是出自內心真摯的情感。我尊重郡主的選擇,也尊重每個人的感情。王爺您地位尊崇,自然有更多人選擇仰視。而我,只願能守護我所珍惜的。”

說著,他轉身看向許檸,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郡主,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守護你的笑容,守護你的平安喜樂。”

這番話落下,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嗯,本王對你欽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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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檸的心在秦珩的誓言中輕輕顫抖,她抬頭看向他,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

然而,她知道,自已不能在這個時刻表露出任何情感。

她轉身看向李琉,輕輕施了一禮,溫聲道:“皇兄,時辰已晚,檸兒想先回府休息了。”

李琉看著許檸,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卻還是點了點頭,柔聲道:“好,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回去告訴許忱讓他早點休息。”

許檸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了宮門。

她的身影在燭光中逐漸消失,而拓跋衛焓卻突然邁步,追了出去。

拓跋衛焓的步伐迅速而堅定,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驅使他追向那個嬌小的身影。

宮門外的月光如水,灑在許檸的錦袍上,映照出她婉約的身影。

她正緩緩前行,似乎並未察覺到身後的追兵。

拓跋衛焓的動作迅捷而果斷,他幾步跨出,便追上了正欲離去的許檸。

他伸出大手,緊緊地握住了許檸纖細的手腕。

許檸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驚愕地抬起頭,看向拓跋衛焓。

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讓她不禁有些心慌。

“拓跋王爺,請放手。”許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試圖掙脫拓跋衛焓的束縛,但他的手卻如鐵鉗般牢固。

拓跋衛焓低頭看著許檸,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痛苦。他緊緊盯著許檸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沙啞:“許檸,我有話要對你說。”

“王爺,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許檸試圖再次掙脫,但拓跋衛焓卻握得更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情感波動,然後,他低下頭,聲音低沉而誠懇:“許檸,對不起。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唐突了。”

許檸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拓跋衛焓會向她道歉。

她抬頭看向他,月光下,他的面容顯得格外柔和,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拓跋衛焓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的行為讓你受到了驚嚇。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只是……只是……”他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彷彿有什麼難以言說的情感堵住了他的喉嚨。

“我知道了。”許檸緘口不言,掙脫拓跋衛焓的束縛後遲遲吾行。

燕王府。

許忱正低著頭手不釋卷地處理著公文。

“啟稟王爺,黃丞相的女兒來了。”

許忱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公文,抬頭看向門口。

門簾輕動,一道倩麗的身影款款走了進來。

黃丞相的女兒黃偌,身著淡雅的粉色長裙,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

她的面容清麗,眼眸中帶著幾分羞澀和期待。

許忱目光淡然,他並沒有立即起身迎接,只是靜靜地坐在原地,打量著這位突然造訪的客人。

黃偌走到許忱面前,福了福身,聲音溫柔:“見過王爺。”

許忱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黃小姐請坐。”

“不知黃小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黃偌輕輕地笑了笑,聲音如春風拂面般柔和:“我知道燕王你這個時間廢寢忘食,所以做好了參湯來提醒你吃飯。”

說著,她從身後的小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瓷盅,小心翼翼地放在許忱面前的桌上。

瓷盅內,熱氣騰騰的參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人不禁垂涎欲滴。

許忱看著眼前的參湯,眼中閃過一絲溫暖。

他抬頭看向黃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黃小姐有心了,多謝。”

黃偌的臉頰微紅,她低下頭,聲音如蚊鳴般細小:“王爺日理萬機,能為王爺分擔一二,是偌兒的榮幸。”

許忱食指大動,涼州的旗牌官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燕王府的書房內,靜謐的氣氛被驟然打破。

許忱正欲品嚐參湯的手一頓,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

他放下瓷盅,抬頭看向急匆匆闖入的旗牌官,沉聲問道:“羌人侵犯玉門關?情況如何?”

旗牌官氣喘吁吁地跪倒在地,聲音急切:“回稟王爺,羌人突然發動襲擊,玉門關守軍措手不及,損失慘重。現在羌人已經佔領了關外的一些要地,形勢岌岌可危。”

許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地形。黃偌也緊張地站起身,關切地看著許忱的背影。

“通知長孫將軍讓他嚴防死守。”

“得令!”

許忱的身影在燭光中顯得堅定而果決,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迅速轉過身,目光如電地射向剛剛進門的戶部侍郎。

戶部侍郎一臉焦急,手中捧著厚厚的賬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王爺,關於前線軍費的支出,有些……有些不對勁。”

許忱的眼神一凜,他大步走到戶部侍郎面前,一把奪過賬冊,迅速翻閱起來。

每一頁的數字都像是跳動的火焰,灼燒著他的眼睛。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眉宇間的褶皺如同風暴即將來臨前的烏雲。

突然,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如刀般射向戶部侍郎:“這些支出,為何如此龐大?可有核實過?”

“未曾……”戶部侍郎顫顫巍巍地說道。

許忱猛地拍桌,拍案而起,發出一聲震怒:“混帳!軍費支出如此重大,你竟然不去核實!”

“馮大人,你平常不是很老成持重的嗎?”

戶部侍郎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下:“王爺息怒,非是下官不去核實,只是……只是黃丞相那邊……”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住口,目光偷偷瞟向站在一旁的黃偌。

許忱瞬間明白了其中的貓膩,他的目光轉向黃偌,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黃偌被許忱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慌,她連忙解釋道:“王爺,我父親他也是為了國家著想,想要儘快籌集軍費支援前線。並沒有私心……”

“黃小姐,丞相大人忠心耿耿,本王自然明白,你先下去吧,待我與馮大人商量完之後再來找你。”

黃偌離開後,書房內只剩下許忱和戶部侍郎馮大人。

許忱深吸一口氣,眉宇間的怒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思索。

他轉身走向書架,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令牌,令牌上刻著“燕王”二字,散發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轉身將令牌遞給馮大人,聲音堅定而有力:“馮大人,今天夜裡突擊檢查,你馬上去徹查此事。若有人敢阻攔你,便以此令牌為憑,先斬後奏!”

馮大人接過令牌,只覺一股沉甸甸的責任壓在心頭。

他深深地看了許忱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敬佩與感激。

“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許忱的身影在燭光中顯得堅定而果斷,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走出了書房,穿過長廊,來到了客房前。

客房的門輕輕開啟,露出黃偌那略帶不安的容顏。

許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才溫和地開口:“黃小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黃偌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聲音細如蚊鳴:“多謝王爺。”

許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走在前面,為黃偌引路。

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上,映出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

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黃偌不禁緊了緊身上的披肩。

“王爺,請你相信父親,我願意用人格擔保。”

許忱停下了腳步,他側過身,月光下他的面容顯得柔和而深邃。

他的目光落在黃偌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黃小姐,你的人品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他輕輕嘆息一聲,繼續道:“只是,這軍費一事,關係重大,我不能不查。你父親身為丞相,責任重大,我更是不能輕信。”

黃偌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王爺,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相信父親,他絕不會做出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我願意用人格擔保,若父親真的有所不妥,我願與他一同承擔後果。”

“好,黃小姐,本王,我相信你。”

丞相府。

黃偌的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著許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僅有著王者的威嚴,更有著一顆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

丞相府的大門前,燈籠高掛,光影搖曳。

黃偌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許忱,眼中滿是感激與敬意。

“王爺,夜深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許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目送著黃偌走進了丞相府。

黃偌剛踏入府門,便迎面撞上了丞相黃秋葵。黃秋葵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如刀。

“偌兒,你去了哪裡?這麼晚了才回來!”

黃偌的心跳微微加速,她深吸一口氣,迎上父親嚴厲的目光。

“父親,我去見了燕王。”

黃秋葵的眉頭皺得更緊,他顯然沒想到女兒會在這個時間去見許忱。

“你為何深夜去見燕王?”黃秋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和擔憂。

黃偌抿了抿嘴唇,她知道父親一直對許忱持有戒心,但她覺得有必要讓父親知道真相。

“父親,我告訴了燕王關於軍費支出的事情。我知道您一直為此事煩憂,但我相信王爺會查明真相的。”

黃秋葵愣住了,他沒想到女兒會主動捲入這場政治風波。

黃秋葵的目光在黃偌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向書房,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筠兒,你過來。”

黃筠,丞相府的大女兒,聞聲匆匆趕來。

她身材高挑,面容溫婉,一雙眼睛卻透露出堅定與聰慧。

她看到父親和妹妹站在月光下,氣氛似乎有些凝重,心中不禁一緊。

“父親,怎麼了?”黃筠輕聲問道,目光在黃偌身上掃過,見她神色如常,才稍微鬆了口氣。

黃秋葵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看了黃筠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們,聲音低沉而有力:“筠兒,你是怎麼照顧你妹妹的?快把她帶下去。”

黃筠微微一愣,她從未見過父親用如此嚴肅的語氣對她說話。

她心中雖有疑惑,但仍是順從地走上前,輕聲對黃偌道:“妹妹,夜深了,我們回房休息吧。”

黃偌卻站在原地未動,她的目光堅定地看著父親黃秋葵的背影,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父親,女兒沒有做錯事,為何要回避?我相信王爺會查明真相,還我們一個公道。”

黃筠聞言,心中一驚。

她從未見過妹妹如此堅持已見,甚至與父親針鋒相對。

她不禁擔憂地握住黃偌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