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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瓊琚

第三日幾人不約而同,錙銖不爽的到了校場。

陽光灑在校場上,金色的光輝與塵埃交織,彷彿為這片遼闊的場地披上了一層耀眼的光環。

許檸身著騎裝,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拓跋衛焓則站在一旁,手持長弓,神情專注,聚精會神地盯著前面的箭靶。

“久聞鮮卑族善弓馬騎射,今日朕也可以大飽眼福了。”李琉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玩味。

許檸微微一笑,玉手輕揮,一匹駿馬從馬群中飛馳而出。

它體態矯健,四蹄如飛,彷彿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皇上,今日咱們不比騎射,比賽馬。”拓跋衛焓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挑釁。

“哦?這倒新鮮,怎麼個賽法?”

“我們賽馬的規矩是:雙方各下賭注,比賽共設三局,兩勝以上為贏家。”

“好,有意思,朕準了!”

“不過彩頭呢?”李琉興高采烈的詢問道。

拓跋衛焓深吸一口氣,從容不迫地從腰間解下一塊精緻的玉佩,它的表面雕刻著繁複的紋路,光澤溫潤,顯然不是凡品。

他將它高舉在手中,陽光透過玉佩,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彷彿能映出歷史的滄桑。

“這塊玉佩,是衛子夫的絕世玉佩。”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我曾祖父當年征戰沙場,救下了衛子夫一命,她便以此玉佩相贈,作為兩族友誼的見證。今日,我便以此玉佩為彩頭,與皇上共賭一局。”

他的話語落下,場中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塊玉佩的來歷所震撼,更被拓跋衛焓的決心所感染。

許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

她知道,這一局,無論勝敗,都將載入史冊。

許檸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

她從腰間解下一個精緻的鎏金雙峰團花紋鏤空銀香囊,它的造型獨特,鏤空的雙峰團花紋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秘密。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許檸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它不僅僅是一個香囊,更是我們家族的傳承與期望。今日,我便以此香囊為彩頭,與拓跋王爺共賭一局。”

許忱臉色一變,怦然一震,立刻上前阻止道:“檸兒!你可想好了,這可是母親留給你的,意義非凡,怎能輕易作為彩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中的香囊上,那獨特的鏤空雙峰團花紋在陽光下顯得分外耀眼,彷彿承載著千年的故事與秘密。

許忱的臉色依舊凝重,他知道許檸的決定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擔憂與不捨,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信任。

許檸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將香囊高高舉起,陽光透過鏤空的花紋,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既然拓跋王爺以玉佩為彩頭,我自然也不能遜色。”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豪情,“這香囊,便是我與拓跋王爺的賭注。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既然雙方都沒有異議的話,那麼朕宣佈比賽可以開始了。”李琉堅定不移地說道。

陽光照耀下的校場,熱氣騰騰,彷彿能點燃每一寸土地。

許檸的計策在她腦海中清晰如昨。

她深吸一口氣,玉手輕揮,一匹雄壯的駿馬首先從馬群中飛馳而出。

這是她的下等馬,但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彷彿知道即將面臨的挑戰。

拓跋衛焓見狀,微微一笑,同樣揮手,一匹高大的上等馬呼嘯而出,四蹄翻騰,塵土飛揚。

它的眼中帶著傲然,彷彿對任何對手都不屑一顧。

兩匹馬在校場上飛馳,引得眾人驚歎連連。

許檸的心卻異常平靜,她緊盯著賽道,尋找著機會。

毋庸置疑,第一場比賽許檸輸了。

許檸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她輕輕拍了拍手,馬群中的一匹中等馬應聲而出,它的體態矯健,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拓跋衛焓微微皺眉,但並未多言,他同樣揮手,一匹下等馬呼嘯而出,雖然體型健碩,但眼中卻透著一絲慌亂。

兩匹馬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賽道,許檸的中等馬雖然速度不及拓跋衛焓的下等馬,但它卻異常靈活,每一次轉彎都能巧妙地縮短與對手的距離。

許檸緊盯著賽道,心中暗自計算著距離和速度。

就在關鍵時刻,她突然用力一揮馬鞭,中等馬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猛地加速,一舉超過了拓跋衛焓的下等馬,衝過了終點。

第三場比賽可想而知,這是不言而喻的事實。

許檸緊緊握住馬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她縱身躍下馬來,奔向許忱,一把抱住他,興奮地說道:“哥哥,我們贏了!”

許忱微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眼中滿是寵溺和自豪。

他轉身看向拓跋衛焓,淡淡地說道:“拓跋王爺,承讓了。”

拓跋衛焓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深深地看了許忱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許郡主冰雪聰明,活潑機靈,在下欽佩不已。”

許檸和許忱相視一笑,這一刻,他們彷彿成為了整個校場的焦點。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彷彿預示著他們未來的輝煌。

許檸從許忱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走向拓跋衛焓。

她手中緊緊握著那個精緻的鎏金雙峰團花紋鏤空銀香囊,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微笑。

“拓跋王爺,承讓了。”她輕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驕傲。

拓跋衛焓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他伸手接過香囊,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精緻的鏤空花紋,彷彿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深厚情感。

“這個香囊就送給你了,我也不好意思白拿你的玉佩。”許檸說道,將香囊遞給了拓跋衛焓。

拓跋衛焓接過香囊,深深地看了許檸一眼。

那一刻,她的眼中彷彿有星辰閃爍,燦若繁星,令人心動。

《禮記·曲禮上》:“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

“你看這就好比兩國爭鋒相對,首先你尊重我,我同樣就會尊重你,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這樣才能求同存異,和而不同。”

“我不動你的一草一木,你也不侵犯我的一寸土地,大家和睦相處。”

許檸的話音落下,場中再次陷入寂靜。

許忱對這個妹妹讚歎不已。

她的話語彷彿激起了千層浪花,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蕩起了漣漪。

香囊與玉佩,一物換一物,這不僅僅是一場賭局的終結,更是兩國間微妙的聯絡與交鋒。

陽光斜照,將許檸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她站在那裡,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美麗而堅韌。

她的目光堅定,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

“好一場精彩的對決!”李琉忽然大聲讚道,打破了沉默,“許郡主才智過人,拓跋王爺也不遑多讓。今日之賽,真乃兩國之幸事!”

“朕,重重有賞!”

眾人異口同聲:“謝陛下。”

回到驛站,拓跋衛焓今天對許檸是真心實意的心悅誠服。

薄暮冥冥,拓跋衛焓來到燕王府拜會許忱。

夜幕降臨,燕王府內燈火通明。

許檸坐在窗前,手中把玩著拓跋衛焓今天輸給她的玉佩。

這是一塊絕世美玉,通透溫潤,上面雕刻著精緻的雲紋,顯得高貴而神秘。

她仔細端詳著這塊玉佩,彷彿能從其中看出拓跋衛焓的堅毅與深邃。

她不禁想起今天在校場上的比賽,想起他眼中閃爍的欣賞與尊重。

窗外,月色如水,輕輕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的臉龐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許檸放下玉佩,起身開門。

門外,拓跋衛焓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身著月色長袍,宛如一位翩翩公子,風度翩翩。

拓跋衛焓悠然自得的說道:“許郡主這副表情是不是不歡迎我。”

許檸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怎麼會不歡迎呢?拓跋王爺光臨寒舍,實乃蓬蓽生輝。”

拓跋衛焓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看來許郡主今天心情不錯,是不是因為贏了比賽?”

許檸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王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過,比賽輸贏乃是常事,重要的是過程中的體驗和收穫。”

拓跋衛焓點頭贊同,目光卻不自主地飄向了她手中的玉佩。

許檸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舉起玉佩笑道:“這是王爺今天輸給我的戰利品,真是塊美玉呢。”

“說實話,本王今日輸了比賽,心情有些沉重,鬱悶,不知郡主可否賞臉?陪我散散心呢。”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故作遺憾地說道:“王爺,不是我不賞臉,實在是我哥哥有令,晚上不能隨意出門,怕是有失體統。”

拓跋衛焓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凝視著許檸的眼睛,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許郡主,有一句話我想告訴你。”

許檸好奇地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拓跋衛焓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認真的光芒:“比賽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今日之敗,或許能讓我更加明白自已的不足。許郡主,期待我們下次的交流。”

許檸的話讓拓跋衛焓微微一愣,他轉過頭,看著許檸那雙充滿調皮與戲謔的眼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哦?是嗎?”他故意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許檸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調皮更甚:“當然啦!我哥哥雖然嚴肅,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管著我。再說了,拓跋王爺這麼有趣的人,我怎麼會想和你分開呢?”

說著,她上前一步,拉近了與拓跋衛焓的距離。

她的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彷彿要看進他的內心深處。

“而且,”她繼續說道,“王爺不是還有玉佩在我這裡嗎?難道就不想贏回去?”

“那郡主想要本王怎麼贏回去?”拓跋衛焓微微傾身,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許檸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輕輕地踮起腳尖,將手中的玉佩高高舉起,然後突然鬆手,讓玉佩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那就看王爺的本事了。”她笑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調皮與挑釁。

拓跋衛焓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迅速伸出手臂,準確地抓住了落下的玉佩。

他低下頭,仔細地端詳著這塊美玉,眼中閃爍著欣賞與喜悅。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他抬起頭,看向許檸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下次見面,我一定會贏回這塊玉佩。”

“好了,王爺,你不是想去散心嗎。我們走吧。”

夜幕如幕,星河燦爛,月光溫柔地灑在兩人身上,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銀輝。

拓跋衛焓和許檸並肩走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微風拂面,帶來淡淡的草木清香。

許檸輕鬆地談笑風生,她的話語像夜風中的銀鈴,清脆悅耳。

拓跋衛焓則靜靜地聆聽著,時而點頭微笑,時而低聲附和。

他們的腳步輕盈而有力,彷彿每一步都在書寫著屬於他們的故事。

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小花園。

月光下,花兒們搖曳著身姿,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許檸停下腳步,指著一朵盛開的牡丹笑道:“王爺,你看這朵花,雖然在夜晚也能綻放自已的美麗,但它更期待著白天的到來,因為那樣,它才能更充分地展現自已的魅力。”

許檸的話讓拓跋衛焓微微一愣,他的目光在月光下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他轉頭看向許檸,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故事。

“心儀的女子……”他低聲重複著,彷彿在回味這個陌生的詞彙。

然後,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在鮮卑,我的身份和職責讓我無法像普通人那樣去追求心儀的女子。”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許檸的臉上,眼中閃爍著認真的光芒:“不過,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個女子出現,我想我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她,去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王爺,你知道嗎?我這哥哥王爺呀,和你一模一樣,在感情裡就是個榆木腦袋。”

許檸的話讓拓跋衛焓愣了一下,隨即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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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看來我們兩位王爺在感情上都是一樣的不開竅。”拓跋衛焓打趣道。

許檸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王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兩個王爺聯手,一起追求心儀的女子,會是什麼結果?”她好奇地問道。

拓跋衛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我想,那女子一定會被我們嚇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他打趣道。

許檸聞言,捧腹大笑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彷彿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中迴盪。

“王爺,馬上就到我們中原的春節了,你要不然等過完年再回鮮卑?”許檸突然提議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拓跋衛焓微微一愣,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抬頭望向星空,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春節,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陌生而又神秘的節日。

他從未在中原過過春節,也從未感受過那種闔家歡樂、喜氣洋洋的氛圍。

然而,看著許檸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他心中的猶豫漸漸消散。

他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那就等過完年再回鮮卑。”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我給你包餃子吃。”許檸笑著承諾,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拓跋衛焓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陌生的詞彙有些困惑。“餃子是什麼?”他好奇地問道。

許檸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調皮的笑容。

“餃子是一種中原的美食,用麵粉做成皮,裡面包上各種餡料,然後放在鍋裡煮熟。吃起來口感鮮美,形狀像一個個小元寶,寓意著財源廣進,吉祥如意。”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鍋熱氣騰騰的餃子。

“餃子呀,有牛肉餡的、羊肉餡的、哦,對這些你都應該吃過,還有魚肉餡兒的。”

拓跋衛焓聽著許檸的描述,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期待。

他從未嘗試過這樣的美食,對於中原的飲食文化充滿了好奇與嚮往。

星光如細沙般撒落,靜謐的夜色被歡聲笑語點亮。

許檸雙手合十,眼中閃爍著期待與調皮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已親手包餃子的場景。

“王爺,那你可要好好期待了,我的手藝可是一流的。”她笑著調侃,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拓跋衛焓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

他伸出手,輕輕地颳了刮許檸的鼻子,眼中滿是寵溺與溫柔。

“好,那我就等著品嚐你的手藝了。”他低聲笑道,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幸福。

兩人相視而笑,彷彿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他們的笑聲中。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緊緊相依,構成了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面。

燕王府。

許忱正顏厲色,端坐在書房中,臉上的表情嚴肅而莊重。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等待著那個目無王法的妹妹的到來。他的雙手交疊在桌面上,手指微微收緊,顯露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許檸輕快地走進書房。

她一進門就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不禁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然而,當她看到哥哥那嚴肅而深邃的眼神時,心中的心虛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許檸試探地問道,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打破這沉重的氣氛。

“今晚你去哪裡了?”

“我當然是去做月下老人了!”

“是嗎?那敢問是誰家的小姐呀?”

“哥哥你這就明知故問了!”

“當朝丞相的嫡女,黃偌,我還等著你娶人家過門,讓她做我的嫂子呢。”

“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你是不是和那個鮮卑王爺偷偷私會了。”

“哥哥,你想什麼呢?”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了?”

“沒有的事,他比你還要……傻!”

幸虧許檸反應及時,將脫口而出的詞語又咽回肚子裡。

“什麼!”

“他是比哥哥長得高了點,但是他沒有哥哥,你生得好看啊!”

“我哥哥,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比子建。普天之下有哪一個男子能跟我哥哥相提並論呀?”

“妹妹,你也長大了,有些事哥哥本來不該過問,但是哥哥希望你在做什麼事情前都可以三思而後行。”

“放心吧哥哥,妹妹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