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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離開地下室

“既然還有點法律意識,那就趁現在還不算太晚,趕緊把我放出去。”話音剛落,她就有些懊悔自已沉不住氣,又和謝昇硬麵直剛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取得他的信任,才能逃出去,她不斷自我反省。

“吃吧。”放在地上的餐盤裡,比起前幾天的食物,多了一份雞蛋和牛奶。

他放下食物剛要走,她竟有些嬌羞地拉住了他的褲腳。

“做什麼?”他蹲下身,直視著她的雙眼,她的眼睛其實很美,有幾分攝人心魄的嫵媚。他有些意亂情迷,趕忙掐滅他生出的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計劃不容有任何的變動。

“你把我放出去行嗎?我只是不想待在這個地下室了,又黴又潮的。”

“不可以。”他的話語裡多了幾分生硬。

“那你給我個手錶,行嗎?我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時間。”

“不可以,你別耍花樣了。”他的態度沒有商量的餘地。

橫豎就是他現在對她依然充滿戒備。

“算了,你走吧。”她躺在地上,背對著他,“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短短的幾天,她的心情起伏不斷,從最初的驚恐到憤怒再到現在的無奈,但她還是沒有放棄逃跑的希望。

謝昇見她又安靜下來了,便也鎖門離開了。

睡夢中的時念文被一陣腹痛驚醒,發覺是自已的大姨媽來了,往常這種時候,她的媽媽都會給她準備好紅糖水和止痛藥,如今她被關在這裡,連一片姨媽巾都沒有。

她拍打著門,大聲叫喚。

可估計已經是夜裡了,她叫門了半天,謝昇仍然遲遲不來。

她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無力地呻吟,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集結在她的額頭上,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襲來,她感覺自已快要不行了。

門在這時終於被開啟了,她努力看清了來人是謝昇,不知該說是失望還是慶幸,她被他橫抱著帶出了地下室。

“你帶我去哪裡?”屋裡的燈光並不算亮,可還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畢竟她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已經待了好幾天了,需要重新適應正常的光線。

他將她輕輕地放在一張床上,還替她蓋好了被子。

“這是哪裡?”她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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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間。”他回答了她,遞給她熱水和止痛藥,還有一個塑膠袋。

她開啟一看,竟是幾包不同型號的姨媽巾,她略微吃驚:“你,你怎麼知道?”

“男人從來就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區別在於他想知道和不想知道。”他雖然戴著面具,但卻隱藏不了那顆細緻入微的心,看她呆愣著,他的聲線還是一如既往的沉悶,“怎麼,感動了?”

“我是受虐狂嗎?被你關在這裡,現在身體不舒服,還要因為一顆止痛藥和幾包姨媽巾就感動到要以身相許?你覺得這像話嗎?”

“那我準你這幾天在我房間休息呢?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的確不適合繼續躺在冰冷潮溼的地下室。”

“你也知道那裡的環境?你索性再大發慈悲,把我放了吧?”這個男人雖然把她關在這裡好幾天,但沒餓她渴她,也沒動手打過她。他固然不是個好人,但也算不得是很惡的人,只能說是心裡有病吧。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他眼底暗沉,盯著她的眼好幾秒,啞聲道,“把你從地下室裡放出來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其實……”她撫摸著他的面具,柔聲道,“我感覺你不是個壞人,應該是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吧?”

他沒直面回答,反而告誡她:“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

看著她吃完了藥後,他丟下一句“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就要離開,沒想到卻被她拉住了胳膊。

“明,明天,是我的生日。”她本來是想回國的時候跟泠晞硯一起過的,如今……

“所以呢?”在聽到“生日”兩字的時候,他的眼裡像是燃燒著一股無名怒火,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和他提“生日。”

“你能不能……”她還未說完。

他就一臉嫌惡地拒絕她:“免談。”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時念文一臉茫然。

她其實只是想問,能不能給她帶一塊蛋糕回來。

冬日的清晨,晨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映照在鋪滿雪花的窗臺上。清冷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霜氣,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一切都是那麼純淨而安寧。

這是時念文被關的這幾天來,第一次在餐桌上面對面和謝昇用早餐,而且還是他親手做的。

此情此景,如若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該有多美好。

“怎麼,不想吃?”謝昇看了一眼她還沒怎麼動過的碗碟,語氣平淡,“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她怕自已恢復後又會被他送去地下室,連忙否認。

“你們女人還真是麻煩。”他冷哼一聲,不以為然,“不想吃就算了,我要去工作了。”

一聽他要走,她心裡開始暗暗盤算起來。

而這些細小的心思全被他看在眼裡,他再一次提醒她:“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否則,結局會很慘,我記得上次就提醒過你了,你是不是忘記了?”

他果然喜怒無常,對她溫和關心的是他,對他陰霾密佈的也是他。

“沒有,我不會逃跑的。”她只得以退為進,恭順無比。

“那就好。”他起身換好衣服,臨走前不忘以陰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而待謝昇離開後,時念文跑到窗臺邊再三確認他走遠了,才開始謀劃她的逃跑策略。

她把屋子的每個房間和角落都看了幾遍。

這是一套簡單翻新的獨棟老別墅,上下兩層,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全都在兩樓,而一樓則是客廳和開放式廚房,出了門便是一個小花園。

她使勁旋轉了幾下門把手,當然是打不開的,她原本還抱有0.5%的念想,祈禱他會忘記鎖門。

現實是殘酷無情的。

也不知道謝昇幾點回來?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8點25分,12月17日。

她記得自已訂的機票是12月11日的,也就是說她被關在這裡已經整整一週了。

在這期間,泠晞硯是真的如謝昇所說,就連一條詢問簡訊都沒有嗎?

她不相信她的男朋友會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