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還活著的暴亂者四散而逃。
陳白瞬間打出兩張卡片:【無感的癒合男】及【惡魔的心臟】。
心臟被替換,體表流過暗紫色的紋路。
那已經來到陳白後背的十幾個影族探出手臂,化作十幾把漆黑的劍刃,瞬間便洞穿了陳白的身軀。
刀刀致命。
直戳心臟。
陳白的胸口就宛如綻開了一朵由劍刃組成的黑色花朵一般。
他陰冷的目光直視著身前還在與自已對抗的帶頭影族,“我……可是不死的!”
【惡魔之力:蠶食】
陳白的身軀稍作膨脹。
隨後像是一個瘋狂吮吸水分的海綿一般,順著插在體內的十幾把劍刃開始蠶食那十幾個影族的本體。
十幾個影族皆面露駭色,反應快迅速的切斷了臂膀,也便切斷了輸送生命力的管道。
陳白將斷在體內的黑色劍刃完全消化。
【解鎖蠶食二階段:透過各種方式進入體內的所有物體,都可作為維持體內消耗的能量。若物體帶有特性,可短暫獲取】
目光裡蕩起一絲黑霧,陳白身下的影子驟增。
那與陳白抗衡的帶頭影族察覺不對勁,快速後退,但還是被陳白延伸而來的影子斬傷。
這是什麼怪異的能力?
只剩下1\/4影子的帶頭影族面露兇光,他不再敢繼續小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陳白抓住機會,當機立斷。
舉起手中的因果勾勒劍對著帶頭影族就是一記揮斬。
見狀,所有的影族都嚴陣以待,但卻不見任何事發生。
是出現幻覺了嗎?
隔著十幾米就揮劍?
帶頭影族心裡盤算著,剛想趁著陳白似乎出現幻覺而進行隨意揮斬的機會徹底的對其進行了結,但謹慎的它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對!
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
宛如被一把巨大且無形的刀刃擊鑿那般,先前帶頭影族所站立的區域地面瞬間崩裂,巨石翻滾,泥土迸濺。
一道宛如天災的裂隙蔓延而去,瞬間便消失在視野盡頭。
將本體分裂成幾十塊影子碎片的帶頭影族重新拼接成人型。
它看著那道駭人的溝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傢伙實在太危險了,必須殺掉!
只是對方似乎具備很強的癒合能力。
要知道自已身為影族,天生就擁有可以使用消耗影子的方式來修復本體所受到傷害的特性。
但這種特性是有限制的。
每修復一次傷害,都會消耗掉一部分影子。
如果影子被全部消耗,本體受到的傷害就不會癒合。
只能等待下一次的影子生成,或者剝奪其他人的影子來為自已所用。
只是剝奪其他人的影子也要看這人的實力如何,如果只是普通人,效果甚微。
可是對面這傢伙的癒合能力看起來好像沒有限制。
陳白見因果勾勒劍的能力已被發現,他毫不猶豫的對著銀城會的入口又是一記揮斬。
短暫的延遲後。
四周震動。
巨大的劍氣硬生生的將銀城會的入口劈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縫隙。
一旁的白蝶見狀,毫不猶豫的探出雙手。
兩條繃帶,一左一右裹緊狐離和兔珀的腰間,帶著兩人快速的移動至縫隙處。
其他成員見狀,也紛紛跟上。
“陳先生……”
看著離自已越來越遠的陳白,狐離的視線越發的模糊。
她只能看到一個矗立在血泊中的孤零零的模糊人影,彷彿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隊員們速度太慢,很快便被追上來的影族抹殺殆盡。
四個影族躍至白蝶的頭頂,眼看攻擊就要落下。
白蝶雙手各綁著一個人,根本無法還擊。
猶豫之間,只見被血色霧氣包裹的陳白宛如瞬移一般,躍至影族的頭頂,手中的長劍將四人直接攔腰斬斷。
漆黑如墨的鮮血灑下。
“想跑?!”
遠處的帶頭影族見狀,身軀迅速開始膨脹。
那倒在地上的屍體影子掙扎著順著地面匯聚在它身上。
【無邊的影域】
——砰——
膨脹到一定程度的帶頭影族爆裂開來,遮天蔽日的影子瞬間籠罩而下。
白蝶已經隨同劉闖及其女伴鑽出縫隙,她收緊繃帶,將狐離拉出,剛要拉緊兔珀的時候,繃帶忽然被罩下的黑影切斷了。
斷裂的繃帶飄散而出,落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狐離目光空洞的看著繃帶,呆呆的愣在原地。
白蝶將她從地上拉起,隨同劉闖等人快速的離開此處。
縫隙內。
一直繃緊神經的陳白似乎斷掉了一根弦。
他在黑暗遮蔽而下的瞬間,抱住了從空中墜落的兔珀。
漆黑落下。
周圍一切陷入黑暗。
感受著陳白溫暖寬闊的胸膛,原本害怕到無以復加的兔珀此刻內心卻異常的安穩。
陳白藉助洞察之眼。
發現周圍已經完全被黑暗遮蔽。
而在黑暗之中,雜亂無序的密集斬擊正從四面八方襲來。
“蹲下!”
兔珀蜷縮著身軀瞬間蹲在地上,而陳白則半弓著身子,摁著兔珀的腦袋,將其護在懷裡。
斬擊瞬間而至。
不斷切斬著陳白的身體及四周所有的東西。
兔珀緊閉雙眼。
她不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只能感覺到抱住自已的陳先生全身不斷地顫抖著,隨後便有溫熱的液體流在自已的身上。
斬切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
周圍的黑暗這才漸漸散去。
帶頭影族和其手下的身影浮現而出。
此刻的銀城會入口處,所有的暴亂者屍體及水泥地面全部消失不見。
只剩陳白和兔珀兩人蹲在裸露著泥土的凹陷地面上。
因為斬擊,全身衣物已經飄零。
陳白赤裸著身軀,全身上下被鮮血包裹著,緩緩的站了起來。
——呼——呼——
他劇烈的喘息著,抬頭看著天空,視線裡是一片厚重的猩紅。
兔珀蜷縮著仍蹲在地上,她的衣物完好無損,但已經完全被陳白的鮮血浸溼。
她看著陳白彷彿刷了一層血漿的小腿,心疼無比。
又一次被陳先生保護了。
伸出手掌攥住陳白的小腿,兔珀始終不敢抬起頭來。
鼓起所有勇氣,她大聲的嘶吼著,“陳先生,不要再管我了!
我不想拖您的後腿!
——嗚嗚嗚嗚——”
陳白抬起手臂,看著手中已經被斬切割斷的紅色手鍊,“你要是死了,狐離她應該會很難過吧?”
數個影族已經圍著陳白殺將而至。
它們的周身旋起鋒利的影刃,打算給陳白最後一擊。
陳白穩如泰山,不動不偏,數柄黑刃斬在陳白的軀體之上,卻根本無法破防。
【拉滿防禦的無畏者】
自已的運氣可真是好啊……
影族錯愕之間,陳白浸著鮮血的雙眼怒目圓睜,他探出手臂,瞬間便將面前一個影族的腦袋粗暴的擰下。
隨後張開大嘴撕咬下其煞白臉上的一塊血肉,大口的咀嚼著,“雖然有些噁心,但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