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將上衣脫下,身上沾染的鮮血已經乾涸,難受異常。
看到血跡,兔珀嚇了一跳。
陳白表示自已無礙,並在鑽進衛生間之前,從口袋裡掏出那張銀行卡放在了茶几上。
狐離向滿臉擔心的兔珀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兔珀聽的心驚膽戰,但看狐離沒有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心裡稍稍安撫的同時,拿起了那張銀行卡,不爭氣的眼淚從眼眶裡噴湧而出。
狐離回臥室換了一身休閒服,隨後進了廚房,圍上圍巾,開始著手準備午飯。
本是嬌弱女子,碰到這種被油膩變態猥褻的情況是會造成心理陰影的。
但摘著菜葉的狐離卻哼起了歌謠。
想起自已揮舞著鐵棒將那個苦苦求饒,痛哭流涕的變態錘的不省人事時的快感,狐離的哼聲不經意間更盛。
陳白將身上的血跡沖洗乾淨,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推開浴室的門,卻見不知何時守在門口的兔珀噗通一聲跪在自已面前。
“謝謝您,陳先生!
我這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恩情!”
陳白急忙將她從地上扶起,
“不用謝,要不是你們把我從走廊救回來,我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兔珀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手裡攥著銀行卡,止不住的哽咽。
陳白忍不住的捏了捏兔珀頭頂那對柔軟的耳朵,“快去吧。
你弟弟知道有錢做手術了,應該也會很開心的。”
“嗯!”
在廚房聽到一切的狐離,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中午十二點。
狐離將最後一大碗香氣四溢的菜湯端在茶几上,“齊啦!”
陳白早已按耐不住,抄起筷子就是一頓猛烈輸出,“真好吃。”
狐離笑的雙目彎彎的,用筷子不斷地往陳白的碗裡夾著上好的肉片。
她看著低頭乾飯的陳白,隱約有一種歲月靜好,平凡但卻幸福的感覺。
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那該有多好啊~
想到此處,狐離的雙目流露出一絲傷感,她放下碗筷,跪在陳白腳邊。
吃的正爽的陳白差點把嘴裡的飯都給噴出來,怎麼一個個的都在給自已下跪啊?
陳白伸手想去扶,但狐離卻往後挪了幾分,“陳先生,我為之前想害您的行為道歉!
對不起!”
說完,她不由分說的在自已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清脆異常。
幾縷髮絲飄蕩在微微泛紅的側臉旁。
陳白靜靜的看著狐離,“啊……你那次確實該死。”
聞言,狐離那有些泛紅的翹鼻微微抽動,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發誓可以永遠在您身邊照顧您!”
“說什麼呢……”
陳白強行將狐離從地上給拉了起來,重新拿起碗筷,
“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事,每個人都該有自已的生活,況且,我已經原諒你了。
所以,不要再揹著那份愧疚了。
以後會發生什麼,誰又知道呢?
至少目前,人家都答應我給你們安排了,你和兔珀想跑也跑不了。
擦擦眼淚,吃飯。”
“嗯!”
兩人在一片融洽的氣氛中吃完了午飯。
陳白起身相幫狐離收拾碗筷,卻被她厲聲喝止。
無奈之下,他找了一張毛毯,打算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狐離見狀,急忙將陳白拉進了自已的臥室。
直到此刻,陳白才知道原來自已醒來的房間是狐離的臥室。
“您上床睡。”
眼看推脫不成,陳白脫了衣服,鑽進被窩,“不用關門了,有什麼事直接喊我。”
狐離點點頭,扭頭進了客廳,繼續收拾起茶几。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三點多。
起身揉了揉有些發懵的腦袋,陳白下床出了房間,只見狐離正窩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
只是電視已經被靜音了。
看到陳白醒來,狐離進了廚房,切了些水果出來。
兩人交談沒多久,兔珀便回來了,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喜悅。
她告訴兩人,醫院已經安排了她弟弟的手術,就在今晚。
聞言,狐離開心的表示自已一會兒陪著兔珀回醫院。
陳白有些不放心兩人,也提出了陪同的建議。
當晚,兔珀弟弟的手術很成功,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正常出院生活了。
困擾內心多年的霧霾終於散盡,兔珀的肩上沒了重負。
吃夜宵的時候,她喝了個酩酊大醉。
第二天上午,陳白給時新打去了電話,並告訴他自已同意加入銀城會,並且下午就會過去。
電話過後,陳白和狐離收拾了一上午的行李。
中午時分,兔珀才醒了過來,並且為自已的宿醉道了歉。
兩人都表示沒關係。
下午三點,三人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裹下了樓,攔了一輛計程車,出發前往銀城會的據點。
車上的狐離和兔珀緊張的有些口乾舌燥。
他們有著身為普通人的自知之明,從未想到過自已有一天也會踏進那座不普通的地方。
而陳白更多的則是對未來的擔憂。
自已的成長速度有些慢,希望銀城會具備能提高自已成長速度的能力。
只是陳白不知道的是:
他所認為的自已較慢的成長速度其實在懂行人的眼裡已經屬於是怪物級別的了。
下午四點多幾分。
計程車緩緩停靠在一處拐角的馬路邊,司機表示自已只能送到這裡了。
三人有些懵逼的下了車,站在路邊,面面相覷。
不多時,一輛漆黑嶄新的商務車緩緩的靠了過來。
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從駕駛室下來,“陳先生?”
陳白點點頭。
“我是負責來接您的。”
男人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放進了後備箱,“這些我來就好,三位請上車。”
十幾分鍾後。
商務車緩緩停靠在一條几乎沒有車輛經過的林蔭大道上。
三人再次下車,發現路邊都是排列整齊的參天大樹。
還要繼續中轉嗎?
正當三人眼看著商務車緩緩離去,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
最靠近三人的一顆大樹忽然自上而下,從中間裂開一條筆直的縫隙。
密密麻麻的樹枝藤條填滿緩緩擴大的縫隙,並從中延伸而出,向兩側伸展。
像是兩隻巨型手掌,將縫隙撐開至七八米。
隙卡的能力嗎?
雖然被眼前這幅奇特的景象感到有些震驚,但陳白很快就給出了理性的分析。
他看向身側兩個已經被嚇的有些魂不守舍的女生,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狐離兩人忙不迭的跟上。
步入其中。
一處佔地極大,一眼看不完全,彷彿與茂密的綠植相伴相生的庭院瞬間便映入了三人的眼簾。
一座座斑駁牆壁上爬滿綠植的老舊別墅穿插在幾十座拔地而起的嶄新高樓之間。
宛如訴說著新舊兩個時代的更迭交替。
被這一幕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兔珀和狐離兩人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
陳白也心生震撼,這就是銀城會嗎?
果然有夠氣派的,也夠特別和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