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守在門口的幾人鑽進屋內,將門關上,堵在門口。
手中拿著各色各樣的利器,鐵棍,匕首,斧頭,錘子……
陳白看著地上狼狽的狐離,視線放在老闆身上,“哥們,我身上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
不要自找麻煩,按照你的價格,把東西收了,我們就走。”
面露兇光的老闆髒手攥緊狐離雪白的肩膀,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狐離修長的脖頸上,
“我不怕麻煩,怕的話也不用在黑市上混了。
今天你們兩個誰都走不了。
兩個年輕的肉體啊,身上的器官一定很值錢!
而且我還沒嘗過狐狸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猥瑣的目光遊遍狐離全身,“一定是香噴噴的吧,哈哈哈哈!
喂!
小狐狸!
他是你的男朋友吧?
跟著這種小白臉有什麼好的,現在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向我求饒,我就饒你一命。”
狐離仰著腦袋,手掌攥著胸口,雖然眼眶紅了一片,但也不哭不鬧,只是看向陳白。
老闆見狀,冷哼一聲,看向店員。
“你們幾個,給我把他剁了,誰出的力多,誰就可以多玩一會!”
聞言,幾個店員像野獸般徑直的撲向陳白。
真是麻煩!
將上衣脫掉,露出線條硬朗的軀體。
陳白握緊拳頭一拳打在衝在最前面的店員的臉上,並趁著其意識模糊的空隙,奪過鐵棍。
屋外的土路上。
不少經過於此的路人聽到了屋子內傳來的慘叫聲。
鮮血灑在僅有的一扇窗戶的玻璃內壁上。
沒有人駐足上前檢視,只是徑直的離開。
似乎這是一件在黑市裡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屋內。
幾個店員面目全非的倒在地上,基本沒了動靜。
有一兩個動彈的也只是抽搐幾下。
陳白的身體上沾染著不屬於他的鮮血,手掂鐵棒,看向有些嚇傻但仍威脅著狐離的老闆,
“手別抖。
那根脖子上要是有任何傷口,我讓你下半生都直不起來。”
老闆有些經歷,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權衡出了利弊。
鋒利的匕首又逼近了狐離的脖頸幾分,並將其從地上拉了起來,往櫃檯後移動,
“鐵棍給我扔了,往後退,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老子可不是那種一被威脅就嚇得屁滾尿流的小痞子。
你以為我手上多少條人命?
這麼遠的距離,我不信你能比我的匕首快!
大不了我和你魚死網破!”
陳白扔掉了手裡的鐵棒,並往後方退了幾步。
老闆說的對,雖然身體等級已經為D級,開始有點出現超越人類極限的現象。
但還不足以在如此距離內,在對方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一招制敵。
但是如果對方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就有機會。
高度的緊張,緊繃的身體讓狐離的體力快速流失。
她那隻捂住胸口的手掌稍微一鬆懈,胸前大片的柔軟便要顯露出來。
如此盛景,瞬間牽住了老闆的視線。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陳白抓住這個空隙,幾乎一瞬便已來到兩人身前。
反應迅速的老闆手中的匕首就要劃下,陳白探出手掌,捏住匕首往外扯動。
在露出足夠大的空隙後,一把將狐離從老闆的懷裡扯出。
並抬腳對著老闆的胯下就是一腳!
全身瞬間僵住的老闆臉色漲紅的捂住襠部,緩緩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一聲。
“別吵。”
一個膝頂,將老闆滿嘴的牙齒撞爛。
鮮血從嘴裡湧出,眼淚從眼眶裡湧出。
老闆的手不知道該捂著襠部還是捂著嘴唇,整個人倒在地上,嘴裡咕嘟咕嘟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白轉身蹲在狐離面前。
修長的手指抬起狐離的下鄂,一抹細長的殷紅出現在其脖頸之上。
從褲腳處撕下一縷布條,輕輕的擦掉血跡,陳白輕聲問道,“沒事吧?自已摁著。”
狐離將布條摁在傷口上,眼眶通紅的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沒事了。”
陳白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走到櫃檯旁。
開啟抽屜將裡面的錢全都搜刮了乾淨。
隨後,他又從尚有幾縷意識的老闆身上搜出了一個錢包,從其中找到了一張銀行卡。
踢了踢老闆的雙腿,陳白將卡片放在老闆眼前,“卡里有錢嗎?”
老闆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眼,“……呃……有……”
“有多少?”
“一……一百七十萬……”
“密碼多少?”
“我……我說出來……能饒我……一命嗎?”
“能。”
“六……六個三。”
陳白將卡裝進口袋,扭頭看向狐離,“一百七十萬夠嗎?”
狐離反應了一會兒,點頭,“夠了。”
陳白穿上衣服,遮擋住身上的血跡,從衣襬下方撕下一縷布條。
走到狐離面前,蹲下,“我幫你?”
狐離心裡明白,她往陳白的手前湊近了幾分,緩緩鬆開了捂住胸口的手掌。
大片春色便映入陳白的眼簾。
那被撕破的衣物邊緣實在不規則,陳白理順著布條的同時總會不經意的觸碰到那一片柔軟。
狐離別過腦袋,垂著風情萬種的眸子,無可挑剔的側臉上一片緋紅。
好不容易將快要脫韁的野馬束縛住,陳白已然滿頭大汗。
他從地上撿起那根鐵棒,放在狐離面前,轉身朝門外走去,“我在門口等你。”
看著地上那根鐵棒,再看看陳白離去的背影,狐離漸漸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臉上的紅暈慢慢散去,嬌羞消失散盡,她緩緩將手伸向鐵棒……
幾分鐘後,陳白在門口等到了從屋內出來的狐離。
“沒事吧?”
狐離搖搖頭,輕輕的攬住陳白的胳膊,“謝謝您,陳先生。”
陳白沒說什麼,邁開了步子。
黑市的入口不止一個,出口也不止一個。
偌大的地下建築宛如狡兔三窟。
兩人從一處出口上到地面,狐離主動的攔了一輛計程車。
並沒有直接回住所,而是在狐離的建議下,先去了一座商城。
為陳白置辦了幾套新衣服後,兩人才回到了餐館的員工宿舍。
開啟房門,客廳內的兔珀正在收拾東西。
見到兩人回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
本來高興的臉上在看到狐離凌亂的胸口和脖頸上的傷口時瞬間便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