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攻擊時間過去。
女人恢復意識。
遲到的痛感襲來。
嘴裡的血腥味充斥在她的口腔。
臉上是滾燙麵條,一條一條的白色麵條似凌遲一般颳著她的脆弱神經。
女人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強烈的慘叫聲似是穿破封閉房間傳到村落裡。
距離女人家最近的一戶人家。
老頭手裡拿著旱菸,聽見聲音,佈滿褶皺的手指微微一頓,吧嗒吧嗒的用力吸了兩口。
緩緩的吐了出來。
煙霧繚繞中,一個老婦人探出頭看了一眼聲音傳出來的位置。
猶豫一瞬,問:“老頭子,你聽見二牛家屋裡傳出什麼聲音沒?”
老頭瞪了一眼老太太,磕磕手裡的菸袋鍋子。
沒好氣的道:“沒你事,少打聽,我看你又皮癢了。醜婆娘,趕緊滾蛋!”
老太太嚇的縮縮脖子,不敢再問。
老頭歪頭看一眼二牛家的房子,不知道想到什麼,嘿嘿的淫笑兩聲。
小聲嘟囔:“謝二牛這個跛子,又在瞎折騰,白瞎買來的漂亮媳婦了。
要我看,求什麼罐神。
不如讓我代勞,男娃娃想要幾個來幾個……。
二牛要是死掉就好了。
嘿嘿……。”
老頭的臉晦暗不明藏在陰影裡,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謝二牛家的房子。
身體前探,側耳仔細聽女人的慘叫聲。
手中的菸袋鍋子歪倒,裡面的菸捲掉在地上也沒人察覺。
……。
女人的叫聲驚醒昏睡中的錢多多。
他眼神迷茫的看著眼前,用力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看見了什麼。
李響看見謝二牛倒在血泊之中,由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平靜。
自從目睹妖怪吃人的瘮人畫面後,再看見人倒在他面前,沒有想象之中的難以接受。
想要傷人者,人恆傷之。
謝二牛是自作自受。
李響看著還在尖叫的女人,揉揉自已的太陽穴,走到女人面前,用力甩了一個耳光。
“可以閉嘴了嗎?
我問,你答。”
女人安靜下來,捂住自已的臉,顧不上頭上的麵條和鮮血。
目光驚恐的看著李響。
“都是他的主意,跟我沒有關係。
我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求求你,別殺我。”
啪。
李響再次抽了女人一個耳光。
“聽不懂話嗎?
我問,你答。
沒讓你回答的問題,不準多說。”
女人恐懼的點頭。
“謝天賜住在哪裡?”
“神子,神子家住在村子的最中心位置。”
“謝天賜如今在村子裡嗎?”
女人搖頭:“我聽二牛說,神子在昨天離開村子去外面的大城市。”
李響皺眉:“既然他不在這裡,你們為什麼還要抓我們?那個罐神不是跟著謝天賜一起離開了嗎?”
“他家有罐神留下的法陣,只要把祭品放在法陣裡,罐神也是可以收到的。
讓你們當祭品,真的是二牛的主意,跟我沒有關係。
無錯書吧我,我必須生出男孩才可以,不然二牛會在村子裡沒有話語權。
他抬不起頭會打死我的。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出去一定不會亂說的。”
錢多多終於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來到女人身後,成包圍形狀,不讓女人有逃跑的可能。
“呵,你有膽給我們的面裡下藥,現在知道害怕了。
你這女人心也夠狠的,你老公屍骨未寒,你居然想著跑路。
李響,我們可不能放了她,她出去喊一嗓子,咱們不就危險了。”
李響點頭,“多多,拿繩子給她綁起來。”
女人忍住頭上劇痛,彎腰磕頭。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不會傷害你們。
不要把我捆起來,二牛沒了,我就屬於村子裡的無主財產。
誰最先發現我,就可以佔據我。
我會被他們獻給罐神,成為祭品的!”
錢多多不顧女人掙扎,把她綁了起來。
有些不理解的問:“這個村子這樣可怕,你為什麼會嫁進來?”
“因為謝家村的彩禮是最高的,他們不跟其他村子來往。
凡是嫁進來的女人,跟孃家再也沒有關係。
我父母為了錢,把我嫁給謝二牛這個跛子!
即便我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求求你們,放了我。”
李響找來一塊破舊的毛巾塞進女人嘴巴里。
“多多,不要問了。
我們兩個是要找離開的方法,她既然主動留下我們,並給我們下藥。
說明她早已經被這個村子裡的人同化。
但凡有可能,她想殺了我們換願望。
她的命運在進入這個村子時已經註定,咱們走吧。”
錢多多點頭,收起自已為數不多的憐憫心。
趁著夜色,跟李響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李響奔著村子中央走去。
他們並沒有發現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他們。
“嘿嘿,陌生人,陌生人好啊!這兩個年輕人的血肉沒準能換我年輕二十歲!”
察覺到他們的路線,老頭轉身走進自已家,從案板底下抽出一把尖刀。
行動利落的跟了上去。
他要在沒有別人發現時,先得手。
錢多多回頭看向遠處的天空,拉住李響的袖子,“你看那裡。”
順著錢多多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漆黑一片的夜空,一道不和諧的裂痕撕破天空。
好似一道凝固在天空之上的閃電一般被定格。
李響心中咯噔一聲。
當裂痕把整個天空撕碎,他們一定會死在這裡。
“多多,我們要快點調查清楚這裡的問題,迅速尋找出離開這裡的方法,不然…….”。
錢多多煩躁的抓抓自已的雞窩頭,咒罵道:“該死的謝天賜,還有那個邪乎的罐妖,他們這是給我們吸進什麼破地方了?”
兩個人加快腳步,奔著中間最大的房子走去。
李響回頭看向身後,“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身後好像有人跟著?”
“咱們沒碰到什麼人啊?對了,我剛剛在經過那家時,好像看見他家門開了一下又關上。
即便有陌生村民發現我們,這大晚上的,應該也不會跟著我們吧?”
李響搖頭,“不!按照那個女人說的話,出現在這裡的陌生人都會成為獵物,我們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