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化學老師作為教導主任,數學老師身為副校長,兩位行政職務繁重的老師都無法參加這次班級活動。
而擔任班主任的生物老師自然要堅守在自已的班級管理崗位上。
因此,三位主要科目的老師均缺席了今晚的活動,不過幸運的是,其他科目的科任老師們幾乎悉數到場,他們分散坐在教室的四個角落及教室後方臨近黑板的位置,形成一種圍觀觀眾的姿態。
南嶼與文娛委員雲嵐攜手走上講臺,向全班同學微笑著示意,緊接著簡潔明瞭地開場,宣佈活動正式啟動。
依照預先規劃好的流程,同學們輪流上臺表演,期間穿插了一系列輕鬆有趣的小遊戲環節,其中一個遊戲便是播放音樂傳遞棒子。
當主持人在臺上播放音樂時,四根棒子在臺下同學間依次傳遞,音樂停止時,持有棒子的同學必須上臺表演節目。
南嶼在活動開始時心情異常愉快,因為他早就注意到了周卓仁,每當棒子傳到他手中時,南嶼就會故意按下暫停鍵。
於是,周卓仁在一整個晚上被迫登臺表演了五個節目。
當最後一次棒子又戲劇性地落到了周卓仁手中時,他憤怒的目光幾乎能射穿南嶼,然而南嶼只是淡然一笑,宣佈:“請周卓仁同學再次上臺表演。”
全班同學鬨笑不止,顯然都識破了南嶼故意捉弄周卓仁的意圖,這樣的情景怎能不引發陣陣笑聲?
周卓仁憤憤不平地走上臺,他直視南嶼,對全班同學說:“我已經表演了四個節目了,想必大家也看膩了,這次我想請主持人南嶼陪我一起表演,大家覺得怎麼樣?”
臺下瞬間響應熱烈,周卓仁顯然是要拉著南嶼一起“受罰”。
南嶼微笑著挑了挑眉,明知故問:“你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周卓仁瞪了他一眼,語氣堅決地回答:“唱歌。”
周卓仁選擇了大家耳熟能詳的一首歌,南嶼對周卓仁讓自已陪唱的意圖感到好奇。
這首歌的歌詞深情而略帶悲涼,並不符合南嶼的個人喜好,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笑著應允。
周卓仁用他那清新細膩的嗓音溫柔地唱起歌,而南嶼則以略帶沙啞的嗓音降低音調與他相和。
南嶼專注地傾聽周卓仁演唱的每一個音符,側頭凝視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柔和而又似乎隱藏著諸多傷痛。
南嶼心頭驀然湧起一絲同情,於是他稍稍提高音調,用自已的歌聲蓋過周卓仁的部分,試圖以歌聲的力度化解他歌聲中的哀愁。
周卓仁似乎察覺到了南嶼的用心,側頭看向他,南嶼報以微笑,兩人共同完成了這首歌曲。
夜幕降臨時,南嶼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安然入睡。
黑暗中,他的思緒糾結如麻,腦海中不斷浮現周卓仁那雙飽含憂鬱的眼睛,內心不禁焦躁不安。
他憤憤不平地想,既然自已因為這件事而失眠,就不能讓周卓仁安穩入睡。
於是,南嶼悄然起身,悄悄溜到周卓仁的床上,此舉立刻把周卓仁從睡夢中驚醒。
“你幹什麼?!怎麼跑我床上來了?!”周卓仁低聲驚愕地質問。
“睡不著,下面太悶,上來透透氣。”南嶼悶聲回答。
“真是怪癖。”周卓仁輕聲嘟囔,繼而轉過身背對著南嶼,平靜地繼續入睡。
正值九月的夜晚,氣溫適宜,宿舍裡的同學們都只穿著一條內褲。
南嶼藉助月光偷偷打量周卓仁那白皙而細膩的肌膚,儘管他的身材顯得嬌小,但卻並不瘦弱,而是恰到好處地勻稱,與他的身高非常協調。
南嶼嚥下一口唾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躁動。
他決定不再做柳下惠式的君子,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儘管他知道在宿舍這樣的公共場合不應做出過分行為,但還是忍不住有所企圖。
他試著把手搭在周卓仁的腰間,周卓仁立刻挪開,當南嶼再次嘗試時,周卓仁更是用手拍掉了他的手臂。
南嶼臉皮頗厚,不怕失敗,又一次把手搭了上去。
周卓仁扭動了幾下身體,轉過頭看著南嶼,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在質問他。
南嶼挑釁地揚起嘴角,彷彿在說,你能拍掉我的手,我就能再次搭上。
周卓仁盯著南嶼看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再次轉過身去,這次卻沒有再抗拒南嶼放在他腰間的手。
南嶼心中暗自歡喜,厚臉皮在此刻確實發揮了作用。
他緩緩收攏搭在周卓仁腰間的手,將自已的身體慢慢貼近他,環抱住他,沉浸在他髮間的清香中,終在一片寧靜中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