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手握兩個乒乓球,邊隨意拋弄邊與身邊的韋禮燁、華東政交談。
“你們覺得這乒乓球究竟能丟多遠?”他明知故問,畢竟他們仨都報名參加了這個看似最輕鬆的丟乒乓球專案。
韋禮燁瞥了一眼正在進行比賽的一班選手,回應道:“最多也就二十米吧,你看,開始了。”
此時,一名中等身材的男生正手持乒乓球,奮力一甩,乒乓球落地的清脆聲過後,南嶼估摸著距離大概在九米左右,而那男生的動作著實有些滑稽,引來周圍一陣竊笑。
南嶼饒有興趣地繼續探討:“你們說,這乒乓球這麼小,怎麼丟才能顯得帥氣呢?”
話音剛落,華東政便白了他一眼,諷刺道:“要想帥氣就去打籃球,丟乒乓球談何帥氣?你見過誰丟乒乓球還能帥到哪兒去?”
南嶼被噎得無言以對,只能等待比賽程序。
很快,輪到了他們二班出場,統計老師逐一點名上場,每人有三次機會,記錄最遠的成績。
韋禮燁排在華東政前面,而南嶼則是最後一個。
韋禮燁登場時,他優雅地握住乒乓球,如同投籃一般將其推出去,那姿勢果真瀟灑非凡,即使是這種荒誕的遊戲,他也演繹得極具個性。
三次嘗試後,韋禮燁的最遠成績鎖定在了十四米。
輪到華東政,他更是突發奇想,索性向老師要了三個乒乓球,左手一個,右手兩個,隨後果斷將這三個球同時丟了出去,沒錯,真的是“丟”!
結果最遠距離僅僅五米,三個球分別是兩個五米和一個四米。
這一幕引來了周圍人群的鬨堂大笑,南嶼更是笑得蹲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直呼這小子實在是太逗了,簡直是以實際行動完美詮釋了丟乒乓球的“精髓”。
終於,輪到了南嶼。
他在腦中設想了各種可能的丟球姿勢,但最後還是隨意地拋了三次,成績定格在十二米。
比賽結束後,他們三人相視一笑,一起去享受冰品,儘管成績各有高低,但友情和歡笑才是這一天最珍貴的收穫。
南嶼坐在校園一角,手中捧著一碗冰,口中漫不經心地嚼著,對著身邊的韋禮燁和華東政傾訴著內心的憂慮:“唉,你們說,明天要是跑三千米,我能不能借口腿疼矇混過關?”
華東政這個平日裡喜歡捉弄人的傢伙立馬插話進來:“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不揭穿你的謊言。”
南嶼斜睨了他一眼,恨恨地抬起一腳,華東政敏捷地側身躲開,一邊倒退跑一邊笑嘻嘻地說:“你就別想了,老老實實地跑唄,不就是十圈嗎?就算真犧牲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對不對?”
南嶼不服輸地回敬道:“那可說不準,死前我怎麼也得拉你墊背。”
華東政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戲謔道:“那不成,那樣的話,很多女孩子會傷心的。”
南嶼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嘲諷道:“得了吧,就你那樣,還指望有多少女孩子為你傷心?”
就在這時,廣播中傳來通知:“請一年級參加五子棋比賽的同學迅速前往比賽場地。”
重複的通知聲在校園內迴盪,韋禮燁拍拍南嶼的肩膀,催促道:“走吧,比賽要開始了。”
南嶼收起玩笑的心態,跟著韋禮燁和華東政向五子棋比賽場地走去,一路上,三人嬉笑打鬧,友情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進入比賽教室後,南嶼與韋禮燁一同進行了抽籤,二人皆抽到了A班,而華東政則被分到了C班。
令他們驚訝的是,全年級竟有超過兩百多人參加五子棋比賽,這讓南嶼不禁感嘆體育節活動設定的多元化程度實在驚人。
比賽正式開始,統計老師讓他們自由尋找對手對決,採取三局兩勝制,勝者則需到講臺前登記成績。
南嶼四處張望,尋找看上去較為新手的對手,以便有機會獲勝。
正當他的目光遊移不定時,一隻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要不咱倆先來一局吧。”韋禮燁主動提議,南嶼欣然同意,畢竟,與韋禮燁對弈,即使輸了也能趁機請教一二,說不定還能爭取悔棋的機會。
五子棋在校園中盛行已久,以其變化多端、節奏快速的特點深受同學們喜愛,既能娛樂又能鍛鍊思維。
南嶼先行開局,雖然他的五子棋技藝僅屬一般,即便擺出了基本的梅花陣型,但在韋禮燁這位步步為營、謹慎思考的對手面前,顯然並不佔優勢。
南嶼則採取見縫插針的策略,一旦捕捉到機會就果斷出擊,否則便佈局佈陣。
然而結果毫無懸念,南嶼被韋禮燁徹底擊敗,但他並不沮喪,畢竟這只是娛樂性質的比賽。
“嘿,承讓了。”韋禮燁謙遜地笑著。
南嶼聳了聳肩,自嘲道:“唉,我從小就對這個不感冒。”
韋禮燁則輕鬆回應:“這可是消磨時間的好東西。”
南嶼也淡淡一笑,心中對韋禮燁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在對決過程中,他注意到韋禮燁思考時那微微蹙起的眉頭、緊閉的嘴唇以及頭上幾縷明顯的少年白髮。
儘管這幾根白髮在近處顯得頗為醒目,卻為韋禮燁增添了幾分獨特的氣質。
最終,韋禮燁憑藉出色的棋藝在A班中脫穎而出,而華東政則遺憾地止步於第三輪。
即便如此,韋禮燁終究還是沒能敵過他們班那位深藏不露的棋王,惜敗於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