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正準備逃離現場,身後卻傳來華東政的大嗓門:“誒,南嶼,你等等我啊!”
南嶼心中暗忖:“等個鬼,這傢伙害我要跑3000米,整整十圈,跑完我估計也該歇菜了,回去寫遺囑得了,雖然我沒什麼財產,但形式上還是可以做做樣子的。”
“嘿,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呢?”華東政那厚實的手掌拍在南嶼的肩膀上。
南嶼猛一激靈,嘗試抖落那隻所謂的“豬爪”,厲聲道:“滾開!”
華東政卻大笑起來:“還生氣呢?放心,我會在終點為你張開懷抱的。”
南嶼憤懣不已:“張個鬼!我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欺負新人也不能這樣,你看我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能經得起十圈的摧殘嗎?你這傢伙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走了?”
華東政嗤笑道:“還弱不禁風呢,壯得跟豬似的。”
南嶼試圖一掌推開他,卻被華東政輕鬆架住。
華東政賠笑:“好好好,你最孱弱最苗條,我錯了還不行嗎?既然現在已經是定局了,要不這幾天早上我陪你晨跑?”
“晨跑個頭!”南嶼心中吐槽,眾所周知,低血壓的人早晨起床有多困難,他每天光是清醒過來就要耗費不少時間,更別提乖乖晨跑了。
“韋禮燁!”南嶼聞聲望去,韋禮燁正前方不遠處推著腳踏車,南嶼和華東政也快步推車趕上。
“韋禮燁,你說說華東政這傢伙有多賤,什麼叫陰險、什麼叫無恥、什麼叫卑鄙,我今天可算見識到了。”南嶼率先向韋禮燁控訴。
韋禮燁則悠然一笑:“嶼仔你別生氣,到時候我陪你跑幾圈,給你加油鼓勁。”
南嶼轉向華東政,得意地炫耀:“聽見沒聽見,這才是真正的朋友!華東政你丫就是個無恥之徒!”
“沒錯,到時候他陪你跑,我在終點等你。”華東政從容應對。
南嶼被噎得一時語塞,啞口無言。
......
鈴鈴鈴......鈴鈴鈴......
南嶼抓起被子蓋過頭頂,試圖遮蔽那刺耳的門鈴聲,繼續酣眠。
鈴鈴鈴......鈴鈴鈴......
他又掙扎了幾下,試圖抵抗那催促的聲響。
鈴鈴鈴......鈴鈴鈴......
“哪個混蛋一大早擾人清夢!”南嶼咬牙切齒地從床上彈起,開啟門,只見華東政一張笑臉映入眼簾。
“你有病吧,這才幾點就按別人家門鈴!”南嶼起床氣十足地責備道。
“誒,這不是咱約好的晨跑嘛,快快換衣服起床了,跑完再去學校。”華東政不由分說地推搡著南嶼進了房間。
南嶼心中暗罵倒黴,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攪擾安寧的傢伙。
他不理睬華東政,轉身倒回床上矇頭繼續睡覺。
華東政在外面逛了一圈,發現南嶼竟然又躺回去繼續睡,於是徑直走進臥室,一掌拍在南嶼的床墊上:“還想睡?快起來!”
南嶼腰部一陣震動,怒氣飆升,他翻身躍起,一把掐住華東政的脖子:“你自已不睡也就算了,還來吵我,還敢動手!今天我要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南嶼倆字怎麼寫!”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華東政卻笑著試圖掰開南嶼的手,雖然力氣頗大,但南嶼的力氣更大,他將華東政按倒在床,使其無法反抗:“說,你認不認錯?!”
華東政被壓制住,張嘴卻無法發聲,只能點頭或是搖頭!
哪知華東政突然出招,雙手直取南嶼的腰際,一陣亂撓。
南嶼天生怕癢,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別......別撓了......哈哈......我受不了......哈哈......肚子都笑疼了......”
“說,認不認錯?!”
“哈哈......錯了......錯了......”
南嶼此刻算是親身領略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
經過這一番胡鬧,他的起床氣倒是消了不少。
他只好認命地穿衣起床,開始了新的一天。
南嶼在奔跑的路上,扭頭看向身邊的華東政,詢問道:“你經常晨跑嗎?”
“偶爾,我睡眠需求不大,大概每週跑兩三次,邊跑邊聽英語,效果蠻不錯的。”華東政回答著,步伐穩健有力。
南嶼嘆了口氣,感慨道:“唉,我起床可真是難,早上總是頭暈犯困,特別嚴重。”
“是不是低血壓?”華東政猜測著。
南嶼點了點頭,承認道:“恩,確實是低血壓。遺傳的,沒法治,我媽的情況比我還要嚴重。”
聽到這裡,華東政略顯驚訝:“哦,我還不知道你有這個問題,早知道就不這麼早叫你起床了。”
華東政爽朗地笑著,朝陽灑在他臉上,映襯出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英挺的眉宇間,嘴角邊,無不流露出一股堅毅的英氣。
“沒事的。”南嶼低頭回應,繼續向前奔跑。